眾人聞聲望去,竟然是那一直不聲不響的柳學家妹子。
只見這妹子雖然也有些灰頭土臉,相比起大部分人缺胳膊少腿的樣子卻是好上太多了,可見之前的戰斗她也很努力,但僅僅能近戰的她到底是比不上其他人一般能遠程攻擊。
相反,她一直處在后排的保護之下,偶爾用用劍氣補足一下傷害。若是有傷害統計的話,會發現直到剛才玄黃巨蚺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時候,這妹子才真正表現出了自己的戰力,僅這一小段時間輸出的傷害就頂的上兩三個人全程參戰的傷害。
“話說妹子,你不用那古怪的方式說話,我怎么反而有些不習慣…”云閑在一旁默默吐槽了一句。
“事急從權,聽好了我這一式殺手锏效果有些特殊,可能沒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好用”柳學妹子簡單的解釋了一句:“我師傅有一招獨門秘技,名為‘妖返’這怪物第一次使用那法術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確定,現在幾乎已經能肯定了,這一招對那個法術技能應該有效”
“什么效果,防護類的還是傷害類的,效果怎么樣?”
這火我不傳急切的問道,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卻是這場地中對于擊殺boss最上心的一個人。
“妖返的效果是…反彈。在受到目標法術的攻擊以后,將法術的力量反彈回去。這招不能減免傷害,只能算是同歸于盡的招數,不過效果很強。聽我師傅說,他就曾用這一招殺過龍,劍圣什么的。只要最后有一個人能活下來,那么這次boss戰就不算輸,怎么樣?”
這火我不傳一陣沉默,聽這妹子的口氣不像是說謊,可是連最擅長防御的龜妖玩家都被連破五層防御法寶,在場的這群老弱病殘誰扛得住接下來這一波傷害啊?
“你忘了,浮雨細雪,在哪嗎?”
似乎是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柳學妹子有些不太習慣,又恢復了原來那種說話方式,不過她的這一句提醒卻是讓所有人都眼神一亮。
對啊!怎么把那貨給忘了!蛇肚子里怎么可能受到這法術的攻擊啊!
這火我不傳當即便用聊天系統狂call浮雨,卻只得來一陣系統回復:
“該玩家已陷入昏迷狀態,暫時無法通話,若有疑問請另行聯系”
這么重要的關頭掉鏈子,這火我不傳也不知說什么好,看著周圍人期待的眼光,只能暗自嘀咕了一句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至少昏迷比已經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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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什么?”
浮雨從未覺得溫暖代表著什么特殊的異議,但當一個人在冰冷的黑暗中浸泡上一段不可計量的時間之后,溫暖便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我已經死了嗎?
他僵化的思維逐漸活躍起來,并很快回想起一個事實…他似乎在一場boss戰中被人給偷襲了,當時他只感覺一陣劇痛襲上心頭,整個人便已經失去知覺。
按理說,受到過大刺激是會被直接系統踢下線的,也就是說情況還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一陣強烈的搖晃感讓這個黑暗的世界發生了變化,浮雨能感覺到一種發沉的感覺正逐漸牽引著他往下落,那是重力。
他終于重新獲得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浮雨強自支撐起自己幾乎睜不開的眼皮,迷迷糊糊的看向自己身周。
他的身周是一片黑暗。
浮雨咳嗽兩聲,催動起體內幾乎干涸的法力喚出了一丁點靈火,借著這微弱的火光看向四周,那些本來象征著玄黃巨蚺強大肉體力量的肉壁此時如同死一般靜止,只有一些地方偶爾還會如同回光返照似的蠕動兩下。
boss被殺死了?這幫人怎么不來救我一下?
好歹也是一起組隊的…
浮雨四下尋找了一下,在一處血哇里找到了自己的青袖劍。
此時他連半點力氣也無,渾身酸痛連吃藥的心思都沒有,感覺自己僅僅只是走上兩步都得咳出幾團血來。
收回了吃飯用的家伙這讓他的精神稍微一陣,從法寶囊里摸出幾粒丹藥,像嗑花生米似的胡亂吞下,感覺到一絲暖意在身體中蔓延,這才來得及打開自己的系統日志看看自己現在的情況。
果不其然,人物狀態顯示為重傷瀕死,經脈錯亂,內傷嚴重,屬性值幾乎降到了最低,法力和生命值也是空空如也。
他一打開系統日志,便被滴滴滴叫個不停的提示聲給嚇了一跳,翻閱了一番幾乎全都是山海公會的熟人在問,死了沒,boss死了沒,任務完成了嗎之類的消息。
浮雨發了一條信息回復,很快便被轟炸也似的消息給淹沒了,鬧了好半天他才知道自己暈過去后,外面的人付出了極大的努力把boss打入了瀕死,最后boss又開了一輪六品超級法術和防御法寶,逼得柳學妹子用了一招同歸于盡的招式。
現在廣場上的玩家已經全部掛出去了,就眼巴巴的等著自己回復消息,不知道急死了多少人。
浮雨一陣大汗,心說我好像只是打了個醬油,為什么組織上就認定我已經成為最后的希望了?
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實在太差了,便趕緊盤膝坐下運起功法的療傷模式,配合著丹藥的治愈之力想要盡快的恢復自己的狀態。
也不知道是這玄黃巨蚺被柳學妹子的最后一下給打死了,還是給打暈了,浮雨的恢復還算的上順利沒有受到什么干擾。
他也不求將狀態恢復完全,待到稍微能夠御使法寶之后,御使著飛劍在這肉壁上開出一個大洞,才好不容易離開了這玄黃巨蚺的肚子來到外界。
這當初看起來精致華美的廣場現在已經完全成了殘垣斷壁,大大小小的隕石坑遍地都是像是被集群轟炸了似的,場上到處都是還沒被系統刷新掉的玩家尸體,看起來頗為慘烈。
浮雨轉頭看向這玄黃巨蚺,卻不想正對著他的是一只冰冷的蛇目!
我去,這都沒死?
那蛇目之中并無神光,只是看這boss的血條雖然已經降低到了極致,但還有那么一絲絲血皮。
浮雨也不管其他的了,無力的御使起劍光對著那蛇頭來了一下,如水的劍光穿首而過…
任務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