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楚扉月的真實幻想沒有丟到欺詐之羊的真身上面,他得到的情報十分的有限,除了欺詐之羊的名字之外,幾乎什么都沒有得到。
不過得到名字就足夠了,再結合一下雄音海螺的簡介中的隱藏內容,很容易就能猜到,應該就是欺詐之羊偷走了雄音海螺的孩子,引發了雄音海螺的暴走,進而導致了整個沸騰地中海事件。從這方面來思考,雖然雄音海螺依然罪無可恕,但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其實應該是那條以欺詐為名的羊才對。
欺詐之羊巴弗滅嗎?很好,我記住你了。
因為欺詐之羊的分散逃竄,楚扉月失去了攔住它的最佳時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分身越逃越遠,最終變成了小小的黑點。
要說追的話,楚扉月或許真的可以追上那么兩三個。可是那個對分身的簡介也說了,欺詐之羊擁有真身與假身之間相互切換的能力。就算楚扉月追上了,也只會追上個假的,那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這樣吧,回去找伊麗絲問一問這個還想要騙自己手里的振動規則,被識破后連打都不打直接逃跑的禁忌神獸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普通人來說,或許一聲都走不出那一片轄區。但楚扉月這個到處忙著拯救世界的救火隊員,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又碰見欺詐之羊了呢。
真正動手實行屠殺的雄音海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制裁,那么作為策劃這一切的幕后黑手,欺詐之羊當然也沒有理由逃脫正義的制裁。這一次它跑掉了那就只能算了,但楚扉月可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它。等到楚扉月下一次遇見它,一定會送它去和雄音海螺作伴。
不管怎么說,眼睜睜的看著幕后的策劃就這么跑掉,楚扉月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難免顯得有些低落。
回過頭來,楚扉月才想起來自己在空間屏障構成的牢籠里面還關了一個欺詐之羊的分身呢。雖然意義不大,但楚扉月還是準備打開籠子看一看欺詐之羊的分身到底是以一種什么方式存在的。純粹的魔力分身會十分的脆弱,幾乎沒有抵抗物理攻擊的能力,就像是一個氣泡,哪怕是用牙簽都能戳破。如果是使用媒介進行間接召喚的分身,那就一定會有線索留下來,楚扉月說不定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與欺詐之羊有關的更多的線索。
為了防止欺詐之羊故技重施,楚扉月只是將完全密不透風的空間牢籠的其中一個面改成了紗窗的樣子。雖然已經可以看到外面了,但實際上還是被細小的空間裂縫隔離著。
這其實就是一個空間刃·漁網,如果說空間屏障是用來阻擋敵人的,那么空間刃·漁網就具備了攻擊的性質,如果敵人看到這里透光而撞上來的話,與空間刃·漁網接觸的部分會瞬間被細碎的空間刃切碎的。
但是透過空間刃·漁網,楚扉月發現空間牢籠當中根本就是空蕩蕩的。換句話說,欺詐之羊已經解除了自己的這個分身,楚扉月抓了一個空,沒有任何的收獲。
這個禁忌神獸,好像很麻煩的樣子啊。
等下,好像不是什么都沒有!
幸好楚扉月不是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的人,他還會使用精神力感知來“觀察”這個世界。要不然,那一根完全透明的毛發說不定就真的被他遺漏過去了。
將空間牢籠解除,用法師之手將那根用肉眼根本就無法發現的巴掌長的毛發拾取過來,楚扉月必須將它對著陽光,并且瞇起眼睛,才能夠通過陽光的折射確認那里確實存在著什么東西。
如果欺詐之羊全身都是這個樣子的毛,它豈不是就相當于是披著一件永久性的隱身衣了么。幸好這種隱身對楚扉月的精神力感知無效,否則楚扉月就真的該頭疼了。
這樣想著,楚扉月瞇著眼睛瞄了好久,才終于成功的把自己的真實幻想準確的砸在這根透明羊毛上面,得到了它的信息。
楚扉月抓住了透明羊毛的兩端,向兩邊用力扯了一下,這根羊毛就像猴皮筋一樣一下子被拉得老長,楚扉月把手松開的時候,它立馬就恢復到了原先的長度。
擁有極佳的韌性和魔力傳導性,并且完全透明么…還真的是天生的編織魔法袍的好材料啊。
楚扉月將這樣一根透明羊毛也裝進了無盡世界,這畢竟是欺詐之羊巴弗滅從自己身上薅下來的,和欺詐之羊有著不可分割的因果關系,要是楚扉月以后再遇到欺詐之羊在附近活動,他完全可以通過這一根毛上的因果線來逆向尋找欺詐之羊的具體方位。
之前楚扉月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從這個被自己抓到的分身上提取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呢,結果還真的找到了,他不禁產生了“難道我今天運氣其實不錯?”的感覺。
幸好楚扉月不玩抽卡游戲,不然他肯定會上線來抽一發,看看能不能單抽出一個能天使什么的。
算了,這里也沒有什么再需要處理的了,走吧走吧。
經過短短幾分鐘的飛行,楚扉月來到了圣城的上空,然后直接降落了下去。這一次終于沒有什么不長眼的東西再來妨礙楚扉月了,他很順利的降落到了圣彼得大教堂的殿前廣場上。
剛一降落,楚扉月就抽了抽鼻子,然后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唔,好濃的信仰之力的味道,光系魔力也活躍的好像在開狂歡派對一樣,這里之前一定發生了什么事情。
聯想到之前的那三次炮擊,楚扉月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想。但是在心里默默的估算了一下這個地方到地中海正中心之間的距離,楚扉月有感覺有點不現實。這中間好幾百公里呢,伊麗絲她們又不是楚扉月,能夠把精神力外放出去那么遠,還有顯像符卡在旁邊輔助,怎么想他們都不可能準確的鎖定幾百公里之外的目標吧?
只能說,楚扉月在這個地方有些小看天下人了。
楚扉月已經被伊麗絲添加到了教廷最高權限的白名單當中,他在教廷中的地位幾乎可以和伊麗絲劃等號,不管他做什么教廷都不會有人去制止。所以當楚扉月準備往大教堂里面進的時候,大教堂看門的那幾個守衛只是對望了一眼,沒有一個人再去制止楚扉月。
楚扉月的精神力一直在外放著,大教堂雖然足以容納數萬名信徒,但真要說占地面積,頂多也就是一個小區的大小,楚扉月的精神力完全可以輕輕松松的將這里完全覆蓋。就算這里的圣光元素確實有些活躍,稍微影響了楚扉月的感知力,楚扉月又不需要掌握這里的方方面面,他只需要找到伊麗絲此時的所在位置就可以了,這么簡單的要求還是很容易達到的。
很快,楚扉月就在…嗯,那大概是伊麗絲的臥室吧?總而言之是一張床上找到了正在安詳的躺尸的伊麗絲。
真難得,這可是白天,伊麗絲這個工作狂竟然會去睡覺,看樣子之前的事情確實讓她累壞了。
既然人家都已經上床睡覺了,那楚扉月再去找人家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可是除了伊麗絲,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到什么地方去了解欺詐之羊的情報。難不成要去龍島么?
先不說龍島上面那么多的禁忌級巨龍,它們會不會拿正眼去看欺詐之羊這只禁忌神獸,龍島現在可是已經變成浮空島了,天空那么大,讓楚扉月到哪里去找那座島嶼。
嗯,精靈族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考慮到世界之樹的樹靈每次一看到自己就哆哆嗦嗦的模樣,楚扉月是在有些不忍心再去嚇唬她。
算了,還是再在這里等一下吧。反正伊麗絲也不可能像睡美人那樣一覺睡個好幾年。楚扉月只是好奇那個欺詐之羊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又不是什么著急的事,就不要打擾伊麗絲休息了吧。
于是楚扉月離開了圣彼得大教堂,飛到圣城郊外,畫了一個超遠距離傳送魔法陣,直接回家去了。
在畫魔法陣的時候,楚扉月還順便聯系了一下薇薇安,向她轉告了雄音海螺作為沸騰地中海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已經伏誅的事情。至于更深層次的欺詐之羊,這種事情薇薇安還不需要知道。
理所當然的,楚扉月得到了薇薇安的崇拜,小公主在通訊的對面嘰嘰喳喳著,楚扉月毫不懷疑,如果她在自己面前的話,會直接撲上了。
還是饒了他吧,薇薇安這一年可是長高了不少,她的飛撲撞擊力度也大了不少,楚扉月的腰都有點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