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爺爺大集合
楚扉月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趙所長臉上的表情立馬從隨便轉變為嚴肅。在遇到自己專業領域的問題時，這些平時不怎么靠譜的所長們絕對不會含糊的。
但楚扉月所說的事情，卻又實在太讓人無法接受了。儲存容量無限大的硬盤？三清道祖在上，耶穌基督在上啊，究竟多么瘋狂的人才會產生如此不切實際的想法？
就算甲龍國際已經把自己的硬盤存儲技術推到了1PB的高峰，可以說是領跑全世界，他們也沒有誰產生過制作一塊沒有數據存儲上限的硬盤的想法，因為這根本就不切實際，沒有任何東西是真正無限的，認為沒有邊際的，只是因為站的不夠高看的不夠遠而已。
然而楚扉月開出的條件，說句實話，實在太能打動人了。如果真的如楚扉月所說，想要什么材料就有什么材料的話，他們完全可以進行一些平常很想做，但礙于材料來源問題一直不能去做的試驗。對于一個研究者而言，還有什么比可以隨意揮霍的試驗材料更加讓人心動的呢？
反正也只是借一些人給楚扉月而已，用一些高級勞動力換回目前儲備極其缺乏的稀有材料，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所以最后，趙所長同意了楚扉月借用他們的數據存儲設備研究中心，附帶著研究中心里面的所有設備和人員，通通暫時被劃歸到了楚扉月的手下。而作為回報，楚扉月需要為甲龍國際第3號研究所提供數量驚人的各種稀土元素單質。高核電荷數的稀土元素具有數量極為可觀的同位素，在兩人的協議中，對這些同位素有著明確的要求，楚扉月需要支付給第3號研究所的稀土元素多到了足以讓任何一家企業都會發瘋的程度。
好在稀土元素本身不具有能量，楚扉月在使用物質構成合成它們的時候，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能量，頂多也就是用自己的魔力來充當那些具有放射性的元素未來會以輻射的形式損失的能量。如果要合成的是魔晶礦礦石一類的東西，就算是楚扉月把周圍的空間給抽成元素失衡，他也做不了多少塊出來。
這就是文明上的差異點啊…
將事情談好之后，趙所長也終于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在他看來，楚扉月所做的和付出的根本就就不成正比，一塊硬盤才多少錢，她答應提供的稀土，尤其是那些價格比黃金還要過上幾倍十幾倍的稀缺稀土元素，全都加起來連湊一個億萬富翁都足夠了，付出與所得根本不想等，這中間絕對有問題。
影子研究所——也就是楚扉月的第i號研究所，從錢老板第一次在會議上提到了這個名詞開始，這個以虛數為代號的研究所就是甲龍國際中神秘度最高的所在。它貢獻了甲龍國際目前十分暢銷的光力轉換器和個人化能量盾，并且還被爆出掌握了制作微型核電的技術。但實際上，這些技術除了第一個之外，剩下的都頗具奇幻色彩，而且到現在為止，其他研究所也不知道第號研究所里面究竟有多少人。但想來，任何一款產品都不可能從設計到研發全都由一個人來包辦，那樣的工作量已經超越了一個人工作量的極限，就算是最瘋狂的工作狂，也不可能一個人獨立完成這所有的工作。
楚扉月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他可以讓自己精分，同時操作N個法師之手，把自己當成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人來用，而且中間還不存在交流障礙與理解錯誤的問題，再加上有小茹在旁邊輔助，楚扉月才可以一個人就完成了別人一整個團隊的工作。
但這個太不科學了，楚扉月的事情別人是沒可能理解的，所以他們都認為楚扉月這邊其實是一個沒人知道具體成員的團隊。錢老板是知道楚扉月的情況的，但他可是大老板，他不說，誰也不可能逼著他說實話吧？所以在錢老板的默認下，大家都認為楚扉月的第i號研究所是一個規模同樣不小的團隊。
而現在，楚扉月之所以敢拿這么多的稀土資源來和自己這邊談買賣，應該也不是說拿著甲龍國際供給他們研究所的物資來當談判籌碼，而是他們的團隊在稀土研究上有了什么嚇人的突破。正是因為這樣，楚扉月才有底氣將價比黃金甚至比黃金還要貴的多的多的多的稀土元素當成大白菜來賣，甚至還可以批發…
到底是什么可怕的科技突破，才能讓稀土繞過開采和提取，直接實現了量產化？一想到從今往后稀土資源可能就要變成現在的金銀銅鐵鋁一樣，隨便在五金商場里就可以買到，趙所長的小心臟就撲通撲通的開始亂跳，他激動啊！
和楚扉月通過了電話之后，趙所長也沒有再回去忙自己被打斷的工作，而是先開了一個集體視頻會議，生拉硬拽了半個小時之后，所有所長都不情不愿的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的老混球們一見面自然就是冷嘲加熱諷，要不是隔著視頻，估計又能打起來。趙所長猛拍了N下話筒之后，他們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老趙，你今天到底是發的哪門子瘋，喊什么緊急通訊，我還以為你高血壓發作已經快要不行了呢，實驗都沒做完就跑過來了。”
這張破嘴的主人是第11研究所的梁老頭，主攻方向是無線信號傳輸，最崇拜的偶像是尼古拉·特斯拉…從偶像就能看出這位爺其實最想做的事什么了吧？
聽了梁老頭的調侃，趙所長胡子一吹眼睛一瞪，差點又開始發作。不過他緊接著想到了召開這次會議的最初目的，又強把自己的氣給壓了下去。不過這強憋火的事啊，有心臟病的人還真不適合干，本來好好的沒啥事的心臟被這么一折騰，還真開始難受了。
不過和自己要說的事情比起來，心臟難受算個屁！趙所長從自己的胸兜里掏出速效救心丸倒了幾粒，一口塞進嘴里，咕嚕一下咽了下去。
老伙計們都知道趙所長有心臟上的毛病，看到他竟然這么拼，一時間竟然都不敢說話了，原本吵吵鬧鬧的視頻聊天室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
吃了藥之后，趙所長感覺自己好受了一些，見大伙也都已經不再吵鬧，就直接開始了正題。
“今天叫大伙來，老趙我肯定也不是沒事閑的。咱們從來不參加會議的小朋友今天來找我了，她準備搞硬盤擴容的研究，還給我準備了好處。這不是主要的，就算她什么都不拿，我能幫忙肯定也會幫的。”
“得了吧，老趙你什么樣的人，我們還能不知道嘛。無利不起早的老牲口，你是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又別說了兩句好話，一個沒忍住就心軟了吧。”
某個所長的調侃引起了大家的哄笑，眼看視頻聊天室里面似乎又要亂起來了，趙所長連忙拍了拍桌子，讓大家都嚴肅一點，他還沒說到重點呢。
“都消停點，接著聽我說！那小姑娘跟我說完要求之后，直接把報酬也給扔過來了，你們猜，你們猜猜她要給我什么？”
“少特么廢話啦，我這邊反應爐開的兩千三百度，不是聽老趙你吹牛逼的時候。”第5號研究所的所長，專門研究材料的姚所長已經站了起來，看那樣子，估計是打算走人了。
“姚毛子，你不能走！誰走你都不能走，這事和你關系最大。那小姑娘答應給我的報酬，是稀土啊。”說完，趙所長便將自己和楚扉月的談判雙方條件復述了一遍。
一直到他將事情全都說完，他的同事們都沒有說一句話。趙所長掃了一圈自己面前屏幕上的同事們苦眉深皺的臉色，就知道他們也體會到了自己剛和楚扉月通過電話之后的那種荒謬感。讓別人和自己一起倒霉，仿佛這種糟糕的感覺就會變輕一樣…
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都把自己之前在忙的事情放到了后序的優先級。就算是那位還開著兩千三百度的反應爐的姚所長，現在也都不再著急著要離開了。
“來吧，說說你們的看法。”趙所長敲了敲桌子，把同事們從沉思中喚醒，“姚毛子，這方面你接觸的最多，你說說吧。”
“我很想說這事不可能，但我不覺得她在這件事上說謊有什么意義…那幾個鉑族元素，所有同位素每樣十公斤。如果她真的打算給的話，我甚至就有理由懷疑她是不是偷了國家稀土資源庫，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么？老趙。這些東西分開都不難，但把它們集合在一起，只有國家才有那種能力。”
五號研究所的姚所長捏了捏自己的眼角，突然抬起頭來說道:“決定了，老趙我要去你那，我得和咱們的小同事見一見。現在這個時代，稀土就是未來，咱們必須把這件事重視起來。”
姚所長的話帶了頭，剩下的所長們，只要手下需要使用稀土元素的，全都決定了要去圍堵楚扉月。剩下的那小貓三兩只一看，好像大家都去了，那他們也一起去好了，正好能聚一聚。
就這樣，因為楚扉月的一通電話，甲龍國際的所長們在并沒有開年會的時間中聚到了一塊，還給楚扉月準備了一個超級驚喜大禮包。
接下來的，就該是主角登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