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們很光榮的闖過了第一關,只有一個人掉隊,這是在上讓我驚訝。現在,讓我們看看這位光榮的同志是誰。”一道光幕在南教官的身邊亮起來,那個因為楚扉月的實驗而“葬身火海”的胖子出現在了光幕之中,臉色白得要命,帶著惶恐不安的表情,手不斷拍打著那層透明的屏障。
光幕消散,這個同學“噗通”一聲掉在了南教官的腳邊。
“起來,你可真沉。”南教官單手提著這個同學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們也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了。來,看著我。”說著,他抓著那個同學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告訴我,你還想再死一次嗎?”
“不…不想了…”
南教官撇了撇嘴,突然湊到他耳邊,大聲喊道:“大聲點,我沒聽清楚!”
“我不想啦!再也不想啦!”那個同學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慘叫到。
這回南教官的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十分嚴酷的笑容,“很好,回去,站在你應該站的地方。”
等到那個同學哆哆嗦嗦的站回了隊伍,南教官才繼續說道。
“在這個世界,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終結,而是另一場痛苦的開始。想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就給我使出你們最大的努力。”
“為了你們自己,給我把命拼上吧!”
南民饒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帶著自己手下的新兵領略了各種各樣的驚險場景。在地震后被困在一個不能活動的小角落里一動不動的待上半天、不給防身的武器就把人扔進巨大的原始叢林里、掉進地縫里一片漆黑還沒有手電筒、赤手空拳的和一條饑餓的雪狼搏斗。
說實在的,這都是最初級的,再高級一點的是這些:
從9·11時間的世貿大樓里逃生、在印度洋海嘯前十分鐘將整個連的人扔進雅加達、跟隨伊拉克軍隊參加對科威特侵略戰爭、在越南叢林中和全副武裝的越南士兵正面對抗、甚至參加九一八盧溝橋之戰…
但這些都還是人類歷史史詩的范疇,接下來的一些東西就更扯淡了:
站在圣者的背后,目睹《圣經·舊約》中摩西分海的神話、以一個特洛伊人的身份參加木馬屠城戰役、甚至穿越到史前時代,從無數巨大的史前怪物口中逃脫性命。
整整十天的軍訓,南民饒并沒有讓二團二營二連的同學學習任何如正步齊步踏步走的隊列儀式,而是帶著他們不斷的穿梭于各種各樣的危機場合,教他們怎樣從各種各樣的危險中找到生還的希望。在這充斥著無窮危機的十天里,整個連隊里的每一個人都學會了如何進行偽裝和生存、如何在災難后快速找到安全的地方、還有如何開槍…
剛開始還好,到了最后那些災難已經不再是人類可以抗衡的了。包括南民饒和楚扉月,整個隊伍甚至被團滅了兩次,好像沒有一個人從那兩次災難中活下來。
它們是通古斯大爆炸和廣島核彈危機。
在這種場景下,就連楚扉月都隨大流一起被炸死了。他覺得這種場合下要是自己不死實在是說不過去…
那種死亡的刻骨銘心,楚扉月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短短十天的時間,在無盡的恐怖世界中幾乎是一眨眼就過去了。當南民饒微笑著宣布他們的軍訓已經結束了的時候,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都癱坐在了地上。
就算是躺在地上,這個家伙的聲音依然那么欠揍:“新兵蛋子們,你們說,這十天的軍訓,你們過的刺激嗎?”
“刺激!”全連的人都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回答道。這是他們這幾天養成的習慣。
“爽不爽?”
“爽!”
“還想不想再來一次?”
“不想!”
聽到自己帶的這群小兔崽子這么整齊劃一的回答,南民饒終于忍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來。歡聲笑語,在這片空蕩蕩的草原上回蕩著。
等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整之后,全連的人迅速集結成了整齊的隊伍。南民饒放下了自己身為教官的威嚴,虎了吧唧的站在了隊伍的前面。
“好啦,十天就這么過去了,你們這群小兵崽子老子也玩夠了。所以我宣布,本次軍訓,結束啦!”
一陣歡呼過后,隊伍在此安靜了下來。南民饒點了點頭,點開了一個列表一樣的東西。
“很好,我想說的,是很好!你們都撐下來了,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不管是高矮胖瘦,你們都很成功的完成了軍訓。所以我會給你們每一個同學的成績都打成良好!但我相信,你們也想知道你們這十天里的風光偉績,對吧?”
“是,長官!”一群人很統一的大喊道。
“對,就是這樣。”南民饒點了點頭,開始對著那份列表名單,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念了過去。
“新兵·葛正楠。總共死亡十七次。”
“新兵·孫國成。總共死亡二十二次。”
“新兵·尹慧恩。總共死亡三次。”
“新兵·楚沁月。總共死亡兩次。”
念到這兩個人名,尤其是沁月的時候,下面的隊伍瞬間亂了起來。在大多數人都死亡超過二十次的境況下,這兩次的死亡計數幾乎是神一樣的成績,但是這個人是誰?為什么這十天從來沒聽過?
“新兵·宮小路菲櫻。總共死亡,零次!”念到這里,就連南民饒都停頓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更別說是其他的同學了。通古斯大爆炸和廣島核彈危機那都是人類滅絕級別的災難啊,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有宮小路菲櫻的非人戰績在前,后面楚扉月的兩次死亡記錄就顯得有些平淡無奇了,一點水花都沒有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