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扉月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奇怪”的人盯上了,要不然說不定他會直接扭頭去滅了那丫的。現在他還在慶幸自己并沒有記錯路,他已經看到了月樓那鮮明的顏色了。
在這里再強調一句,月樓看起來和7嗶——賓館真得好像…
進一樓的時候,楚扉月感覺到了好像一道目光從自己的身上掃了過去,但卻沒有看到周圍有什么人。不由得,他就想起來網絡上很流行的一句話:宿管大媽其實一個個都是武林高手,直到她們的膝蓋中了一劍…
二樓,楚扉月的房間。
楚扉月掏出自己的門卡打開了門,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酸味,就好像穿了幾個月的臭襪子和放到長蘑菇也不刷的餐具混合到一起的味道。將門打開之后,楚扉月透過門口的走道,看到了里面扔了滿地的各種雜物。
襪子、鞋、牛仔褲、三角褲衩、滿地的白紙和紙團、吃了一半扔在地上的杯面…還真是臟啊。
楚扉月皺著眉頭,小心的挑選著自己鞋子的落點,避免踩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幾乎是點著芭蕾般的步子走進了這個理論上應該是他寢室的房間。果不其然,在原本應該是楚扉月的那張床上同樣堆滿了各種各樣神奇的東西。不過和地面上不一樣的是,楚扉月那張床上的東西被擺放的很整齊。
床上的墊子已經被扔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現在只剩下一張床板,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機械零件,小到一 米口徑的螺絲扣,大到占據半個床寬的未組裝完成的機器人,琳琳瑯瑯讓人眼花繚亂。在床邊上本來應該是茶柜的地方擺放著一臺大型的電腦,正發出“嗡嗡”的聲響,上面的進度條緩慢地往前一納米一納米的移動著。
而在另外那個應該是床的位置上,則擺放著一臺游戲倉。透過正上方的玻璃,楚扉月能看到里面躺著的是一個留著幾乎及肩的金發的白人青年。嗯…勉強可以看出來是個人類,反正在楚扉月的眼里那些老外長得都差不多,歐美的白一點,非洲的黑一點,就這點差別。不過這老外那個又高又挺的大鼻子,簡直無法直視啊。
既然人家很愉快的在玩游戲,楚扉月也不能把人家給拽出來不是。楚扉月走到那個組裝了一半的機器人前面,直接開了原星掃描,將這個機器人的三維結構掃到了自己的腦袋里面,然后閉著眼睛開始研究這玩意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
電池、馬達、液壓沖軸、控制面板、制動螺旋儀這些東西楚扉月一個個都能認出來,但有一個地方裝了一個振膜,這玩意難道是還帶音效的么?這個設計太不合理了。
前面那幾個,楚扉月還可以理解,大學生機器人挑戰賽嘛,用自己親手制作的機器人將對方的機器人干掉的比賽,最近很火的一個節目,經常會有電視臺去直播的。但最后那個喇叭樣的零件到底是干什么的?看這個機器人的設計應該是很不錯的,不應該會犯什么思維上的錯誤才對啊…
難道是想要聲控?楚扉月又仔細地找了找,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找不到遙控模塊的位置。不過要是想用聲控的話,還是芯片比較妥當吧,振膜會把撞擊聲模擬成電信號,最終運行的時候發現程序無效,白白的浪費cpu。這樣的硬傷,應該很容易就被發現才對。
就在楚在楚扉月思考那個振膜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危機感,自己的后腦勺好像有危險。
反手一抓,楚扉月就將一根鋼管擋了下來,勁還挺大的…他轉過身來,發現那個老外已經醒了,正警惕的看著他。他的眼睛是海藍色的,一種中國人中甚少的基因表達。
“你是誰?小偷嗎?我這里沒有什么可以讓你偷的東西!”那個金毛老外看楚扉月這衣服可以的打扮,便用蹩腳的漢語氣沖沖的問道。
這個老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在中國人里算是大個子,但放在他們自己的國家大概是在平均線之下吧。不過他比楚扉月要高,低著頭俯視著楚扉月,看起來倒還是有幾分壓迫力的。要是普通的小偷,應該已經被嚇癱了。
不過楚扉月可不是小偷啊…
“我是你的室友,十多天沒回來,現在來看看寢室怎么樣了。”楚扉月用法師之手將老外抓著鋼管的手擠開,然后將鋼管放在床板上,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了房門卡,“我叫楚扉月。”
老外仔細看了看楚扉月手中的房門卡,好像是在確認它的真假。幾秒鐘之后,他才“呵呵”一笑,伸手和楚扉月互相握了一下。
“嘿,原來是誤會啊。你好伙計,我叫俾斯麥,來自德國。還有你會中國功夫,對嗎?”這個金發藍眼睛的老外盯著楚扉月,問道,“剛剛我的那一棍子打在正常人身上,骨頭早就裂了,沒想到你竟然可以單手接住。”
“啊,這個…”楚扉月有點傻眼,外國人對神秘的中國功夫感興趣不應該是在上個世紀末么?隨著少林寺武當山上面的洋徒弟越來越多,外國人對中國功夫的神秘感也就漸漸的變淡,轉而開始瘋狂地迷戀日本的忍者秘術,那玩意隨著當年火影嗶——者的全球熱播而火到了現在…
進擊的老毛子們實在是太可怕了。
“算是吧,只是一些特殊的用力技巧而已,沒什么好新奇的。”實在掩飾不了了,楚扉月只好厚著臉皮承認了自己“武林高手”的身份。不過也幸好,俾斯麥好像對“中國功夫”的興趣并沒由楚扉月想象中的那么高,要是他往深里問幾句,楚扉月說不定就要露餡了。
“那么,楚你來多久了?”
“應該沒多久吧,看你在玩游戲,我也就沒叫你。你要參加機器人決斗賽?”楚扉月指了指床上那臺還沒有完成的機器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