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錯綜復雜
其他暗榜成員沒有說話，坐在林老手邊的王總站起身來，他有些氣憤地說道：“林老，要知道全國的暗榜都是血脈相連，如果真的Y市暗榜被清云教屠滅，其他各市肯定會出手相助，只有我們按兵不動，豈不是自絕于其他城市？”
王總說的不錯，雖然暗榜不像是清云教那樣完整的組織，而且有著極強的地域性，可是全國的暗榜猶如一張巨網，各種人情關系牽涉其中，想要徹底斬斷和Y市的聯系，那么S市也很有可能被其他城市所孤立，甚至被視作叛徒。
林老點點頭：“這其中的利害關系，我又怎么會不清楚，如果各地的暗榜都這樣被清云教分割剝離的話，那么我們到時候就是一盤散沙，就算清云教不來收割我們，我們也會自取滅亡的。”
“不過現在問題在于，清云教風頭正盛，正面與其對抗的話，哪怕是在S市我們自己的地盤，都有些力有不逮，其他地方更是鞭長莫及。”
林老思考了一下說道：“斬草要除根，擒賊要擒王，清云教的發源地在北邊，我打算秘密派遣一支精銳小組，去探查一下清云教的根源…”
他抬起頭掃視了一圈：“也就是清云教所說的，批量制造異能者的辦法。”
“現在的清云教，戰力基本都集中在那些上層異能者手里，只要能針對他們，那些所謂的教眾不過是些土雞瓦狗，到時候樹倒猢猻散，根本成不了氣候。”
“可是，”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拄著拐棍站起來問道：“我們和清云教的異能者有過數次交手，基本上都沒占到便宜，我覺得貿然潛入清云教腹地，危險性實在是太大了。”
“而且看上面的意思，似乎并沒有阻止清云教制造異能者的意思，我怕…”老者說到這里，沒有繼續往下說，而大家都心知肚明，和上面對著干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林老點點頭：“在昨天之前，我都和你們一樣，有這樣的顧慮，不過就在今天，我的顧慮全都消失了。”
看著眾人疑惑的目光，林老繼續說道：“因為我們發現了一個方法，異能者的超能力可以通過腦波技術獲得，同樣也能通過某種技術將其剝奪。”
“也就是說，批量制造異能者這種…”林老想了想說：“‘邪道’，是對上面沒什么用處的，只要我們拿住了異能者的這個弱點，呵呵，就相當于握住了清云教的命門。”
“今天會議的目標有兩個，一是確定北上小組名單，二是…”林老指了指虛擬投屏上閃著紅光的Y市：“關于如何增援Y市，盡量拖住清云教的主力。”
他坐回座位上，雙手攤開望著大家：“接下來就是大家集思廣益的時候了，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說出來。”
S市暗榜的會議一直開到天蒙蒙亮才結束，林老拄著拐杖走出會議室，看到門外的林小雪早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有些寵溺的看著孫女，林小雪可是林家的掌上明珠，在林老這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這次的Y市之行，確實讓小雪吃了不少的苦頭，林老起初看到小雪回來時，也是感到非常心疼。
不過小雪作為林家未來的希望，有些坎坷是肯定要經歷的，這次遇上“彡”還算是幸運的，只是稍稍吃了點苦頭而已。
只是這個小妮子實在是心高氣傲了一點，剛剛才“彡”手里吃了虧，就急著想要扳回一城。
那條短信不用猜都知道是小雪賭氣發給“彡”的，她出師以來，還從沒有輸的這么窩囊過，自然是想著一雪前恥。
不過這個“彡”可不簡單，林老之前看過他的任務簡報，就知道他的實力不一般，經過這次Y市事件，還有昨天剛處理完的那個“暗雷”，林老對“彡”更是刮目相看。
“能夠清除異能者身上的超能力…”林老這次的計劃幾乎都是圍繞著“彡”的這項創舉來進行的：“相信‘暗雷’很快就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清云教的上層，到時候，這就是我們最后一張底牌。”
林老的想法很簡單，上面之所以這么縱容清云教四處擴張，唯一的原因就只有他們制造異能者的能力。
當今世界，異能者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強的弱的真的假的到處都是，上面處于某些原因，將制造異能者當做是一個戰略措施來考慮，確實是沒什么問題。
不過如果讓上面知道，異能者的超能力是可以輕易剝奪的，那么制造異能者就變成了一個雞肋，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制造出來的異能者部隊，結果被人家動一動指頭，就變回了普通人，這不是把錢扔水里了么。
而且這還不光是把錢扔水里那么簡單，損失的人力物力，更多的還有行政成本和由此造成的社會動蕩，這一切都會導致上面對清云教的看法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只要清云教失去了上面的支持，那么暗榜就已經立于不敗之地了，接下來如何反攻和收服失地，這一項項計劃也將會逐漸提到桌面上來。
“唔，混蛋！你偷襲打贏過，算什么男人！”靠在沙發上的林小雪似乎在做一個激烈的夢，翻來覆去還冒出幾句夢話來。
林老看著她嘆了口氣，看來“彡”對小雪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自己得想辦法讓她拋棄掉這個心魔才行。
“小雪！小雪！”林老拍了拍林小雪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啊？！”驚醒的小雪暫時還沒弄明白自己在哪，驚呼道：“爺爺，你怎么在這，我這是在哪？”
林老寵溺的笑道：“這是在會議室，你剛剛睡著了，快起來，回家去睡吧。”
林小雪看著爺爺，想起自己剛剛做的夢，咬著嘴唇說道：“爺爺，那個‘彡’當初是偷襲我才擊敗我的，我不服！”
“我想把他約出來，好好的打上一場，看看到底是他的奇葩體質厲害，還是我的長劍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