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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0章 奪旱魃祭煉尸

  試想一下,直接掌控野蠻人的信仰,當爆發大戰的之后,驅使野蠻人為兵。

  這些大個子嗷嗷叫著揮舞著兵器往前沖,不懼絲毫的死亡和血腥,這種沖擊力可想而知。

  之所以從西南下手,就是因為梼杌侯部的眸光在西南域投放的少,他來到荒陽城,就是為了吸引梼杌族的眸光,讓昊擎盡快在西南域內搞一搞。

  巧兒得了吩咐,很快離開了荒陽城,朝著西南域和昊擎匯合,開始探究取代野蠻人巫祭的可行性。

  荒陽城附近百萬里,東西一線橫穿整個邊荒中域南部,都是荒蕪之地,大大小小的干涸地帶,草木枯萎,泥土開始沙化。

  為了防止大夏南下,梼杌族還是費了很大的功夫的。

  邊荒中域和南域交界的山脈中央,大日金烏飛天,烈陽籠罩下來,山林中樹木盡數枯萎,只剩下了樹干,偶爾還能看到林子中的獸骨和風干的獸體。

  山脈的中央是一個露天的大坑,足有十里大小,大坑的中心是一座通體泛著白皙的石棺,表面布滿了斑駁的裂紋。

  石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座火山一般,四周山野的生機盡數被湮滅,在這里虛空中的水汽消融,火焰道韻隱現,不斷幻化出一頭頭火焰神獸虛影,咆哮于山林之中。

  山野很靜,虛空連飛鳥都沒有,只有灑落的陽光落下,觸碰石棺的時候,迸發出一縷火苗。

  山脈的南部,一行人身穿赤紅袍子,寬大的衣袍將身體都遮掩住,領頭的身影高大無比,手中握著一桿赤紅色的權杖,權杖之上是赤火神石雕琢的一頭火獸。

  領頭人身后,身影分為兩列,每一列都有六人,皆是身穿紅色長袍,袍子上刻畫著火焰神紋。

  一行人腳步看似很慢,實則翻山越嶺如履平地,進入山中靠近石棺的時候,一聲晦澀的咒語開始響起,是從領頭的赤袍人口中響起的。

  伴隨著領頭人的聲音,身后跟著的十二道身影,身上的開始繚繞起火焰,呼吸吞吐間,這些火焰不斷地結成古樸的道紋。

  “古老的金烏,遵循古老歲月前的契約,聽從吾的召喚。”

  一行人前行中,山脈中開始燃起了天火,一株株枯木被引燃,如同星火燎原一般席卷了整個山野。

  “古老的祝融血脈,流落于大荒之南的后裔,繼承火神的神秘,召喚金烏現世。”

  火焰映紅了天穹,一道道火焰精靈舞動于火海之中,逐漸的吞吐著火焰,幻化為一頭頭金烏神形,在天穹上飛舞,和天上的金烏爭相輝映。

  一時間,綿延數千里的山野,出現了一頭頭赤紅色的金烏,吞吐著火焰,身體不斷的增大,展翼舞動之間,天地火焰道韻盡顯。

  踏著火焰,一行人來到了山脈中心的天坑,看到了天坑深處的千丈大小的石棺,石棺表面的裂紋泛起了紅光,一道道交織宛若火網。

  “天火祭旱魃!”

  頭領張開了雙翼,手中的權杖升起到了半空中,火獸一下子活了過來,化為一頭類似于火麒麟一樣的身影,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音響徹天地。

  祝融,乃是古老傳說中的火神,那是人族誕生的比肩天地真靈的強者,火神祝融麾下有著神獸和猛將臣服。

  旱魃便是祝融麾下的強者之一。

  傳聞中,旱魃一出天地赤野,地脈絕跡,屠戮蒼生。

  祝融火神成為了傳說,旱魃也已經絕跡很久,但絕跡并不代表真的消亡了。

  生活在大荒之南,蠻荒之野的生靈中,流淌著祝融火神的微薄血脈。

啾啾啾  一道道火焰金烏發出了啼叫聲,從天穹之上俯沖而下,朝著石棺撞去,渾身火焰能量在石棺上撞開花,接著通過斑駁的裂紋,滲入石棺之中。

  山野間,除卻金烏火靈的啼鳴,就剩下了一行人的祭祀咒語,到了最后漫天火焰匯聚于石棺之外,如火海一般涌入旱魃石棺中。

  火獸權杖緩緩的落下,被領頭人抓在手中,他瞇著眼睛看著被火焰包裹著的石棺。

  石棺中的旱魃已經被祭煉了超過萬年,是一具誕生于南部南荒野人部落中的極陽戰體。

  從一開始被發現,就被梼杌族祝融一脈找到,一步步傳授其修行之法,以至陽火焰之力洗禮,一直等到其將極陽之體修行到趨近于大圓滿,方才以秘法煉制成了這具旱魃。

  可惜,南荒祝融血脈只是火神流傳下來的微薄血裔,傳承下來的火神修行之法殘缺不全,這具旱魃始終缺了一線,無法真正的臻至圓滿,體內積蓄的亡靈怨念,始終無法誕生自主的魂魄,成為傳說中的尸王魃。

  但,這些足夠了。

  旱魃出,沃野凋零,百萬里地脈盡數枯竭,這一次火祭之后,南域北邊的荒蕪之地將再次擴大,大夏想要南下,先打敗旱魃。

  而想要打敗旱魃,辦法很少,無論是靈魂還是肉身攻擊,對旱魃來說都是無效的。

  哪怕是將旱魃的身體打碎,依舊可以重組,古往今來所誕生的旱魃,大都是以秘法進行消融的,而消融旱魃的法子,早就失傳了。…

  這是夏拓的第一感覺,從荒陽城南下,越是朝南走溫度越熱,天空上的金烏似乎灑落的陽光毒辣了無數倍。

  大地上一點生機都沒有,不要說草木了,就算是有也早已經枯萎了。

  這種場景自然不僅僅是金烏,真正的原因是大地深處的靈脈枯寂了。

  旱魃!

  梼杌族竟然可以掌控這種東西,你說如此神奇的強者,干點什么不好,偏偏用來制造隔離帶,夏拓怎么也想不明白梼杌族主腦子在想什么。

  將邊荒中域南域交界地帶全部弄成了荒蕪,地脈干涸,這尊旱魃的實力必然超乎想象,他要是有這樣的打手,絕對要偷著樂。

  “主上,前邊就是旱魃存在的山脈了,山中有梼杌族的強者正在進行祭祀。”

  鬼大的身影幻化而出,告知了一聲后,聲音再次消失于眼前,

  不用鬼嵬軍說,他老遠看著旱魃山上空赤紅一片,天火墜落,讓夏拓不由的眉頭一蹙。

  數千里的天空一片火焰,天穹都快要燒化了,這旱魃不是有點厲害啊,是特么的真厲害。

  真搞不明白,梼杌族主咋想的。

  進入山脈,身邊的火焰能量已經開始實質化,火焰法則顯化,不斷有火獸顯化,這些對于夏拓來說并沒有什么威脅,小世界化為唯一真界之后,武者內外唯一體,自衍世界。

  山脈中央,夏拓看到了正在祭祀的一行人,也看到了中央的龐大石棺。

  “大夏族主!”

  祝融宮看到突然出現的夏拓,頓時愣了一下。

  下一刻,夏拓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天坑北側,身影洞穿了漫天火焰,朝著天坑難測的身影而去。

  梼杌族的人在這里祭祀旱魃,用腳指頭想想,這都有問題。

  “天地間的火靈,聽從我的召…”

  看到夏拓身影消失,祝融宮頓時大驚,手中權杖綻放出了赤金色神光,漫天的火焰朝著他匯聚過來,類似火焰麒麟的兇獸再次顯化。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黑白神光在火焰麒麟上空一閃,瞬間麒麟化為了漫天火花,手掌印在了祝融宮的身上。

  蓋落的手掌擊爆了一團火花,祝融宮的身影如泡影一般碎裂,一塊通紅的銅鑄金烏掉落,讓其躲過了一擊。

  然而夏拓的身影如影隨形,一掌之下,所迸發出來的威嚴,直接將剩下的紅袍祭祀拍飛,緊隨著又迎上了祝融宮。

  黑白生死交匯的符印,鎮落而下將其身影鎮住,接著青光一閃,他麻利的將這些人扔進了6吾神牢中。

  梼杌族的底蘊果然不一般,一位巫圣,十二位巫宗,如今大夏都湊不齊這么清一色的掌控火法的巫宗。

  這么麻利的將這些人扔進6吾神牢,他是怕這些人不要命,血祭喚醒沉寂的旱魃,這玩意氣息如沉悶的火山,給他一種很沉重的威壓。

  收拾完了這些梼杌族的人,夏拓轉頭看向了天坑中的石棺,石棺外面的天火已經變成了暗金色,火靈隨著棺槨起舞。

  旱魃,乃是滅絕生機之物,已經不能歸于人的范疇,更像是一種靈尸,吞噬萬火,卻不是說其是火之靈,火只是旱魃滅絕生機的一種手段,就和人拿刀殺人一樣,刀只是殺人的兇器。

  石棺宛若積蓄了很久的火山,但深處卻弄藏著濃郁到極致的死氣,旱魃便是便是靠著死氣而‘存活’于世間。

  這玩意看似是活的,但實際上是死的,想要殺死旱魃,卻是無從下手,死的東西怎么殺死。

  梼杌族祭煉出這么個東西,實在是讓人超乎意外,看樣子剛才梼杌族想要操控也需要進行某種祭祀之法才可以。

  精神力透過石棺,夏拓看到了旱魃的樣子,是一個身穿金甲的青年模樣,體魄很大足有百丈高,身體也很壯碩。

  火焰靈力深入石棺后,接著被石棺內某種運轉的陣法,輸送入了魁拔體內,火氣和死氣在其體內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在他的感知中,感受不到旱魃的生機,只有無窮無盡的死氣,他以精神力包裹著一點生機沒入,瞬息間進入了旱魃體內消失不見。

  看著旱魃,夏拓心中泛起了一種收為己用的想法,這家伙所積蓄的力量給他威壓很重,也就說說這具旱魃的實力,足以達到辟地大圓滿。

  而且以旱魃的體魄和屬性來說,想要將其殺死,就算是同階的辟地大圓滿來十幾個,都未必能行,這玩意沒有靈魂,肉身很難擊碎。

  這樣的打手哪里找去。

  旱魃乃是死之靈,怎么才能讓其歸于己用?

  夏拓沒有想到什么辦法,但他夏某人喜歡學習,自己不懂,去問一下見多識廣的人沒問題吧。

  重新拿出6吾牢牌,分出一縷意念化為靈體進入神牢中。

  “鼓靈”

  府殿中,今個也不知道是哪個鼓靈分裂患者當值,不過一下子扔進來梼杌族的十幾個修巫者,讓鼓靈很滿意。

  “你又在公報私仇,作為堂堂神牢大判官,你怎么能如此行事。”

  看到夏拓的靈體出現,鼓靈很是不滿的抱怨。

  “你真的神牢是你家開的。”

  “我很慚愧!”夏拓動了動嘴角。

  “你”

  聞聲,鼓靈直接跳了起來,你慚愧個錘子。

  好歹臉色也變化一下,笑瞇瞇的說慚愧,你當你鼓靈大人眼瞎嗎。

  夏拓也不以為意,靜靜的等著鼓靈跳完,開口說道:“這些人祭煉了一具旱魃,造成荒土沃野數百萬里一片干涸,草木枯寂,生靈涂炭,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們都抓進來了。”

  “所以旱魃怎么祭煉。”

  鼓靈蹲在了石鼓上,還是他娘的公報私仇,他就不能對夏拓有一丁點的信心。

  “本鼓靈不會在助紂為虐的,不知道。”

“旱魃馬上就要覺醒了,到時候整個大地都要化為一片絕地,死亡的人會更多。”下  “你威脅我!你還威脅我!”鼓靈一下子跳了起來,飛到了夏拓身前,瞪著大眼睛喊道:“旱魃是死物氣運為生機…”

  拍了拍鼓靈的腦袋,夏拓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道:“你看多簡單的事情,何必吵吵鬧鬧。”

  夏拓的靈體消失,鼓靈神色呆滯,喃喃的說道:“他摸我頭了,他竟然敢摸本鼓靈的腦袋。”

  氣運之力!

  一縷意念回歸后的夏拓,看著石棺露出了盈光,整個邊荒要說氣運最昌隆的人,他要是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一具旱魃身體就在眼前,比肩好多個大圓滿的戰力,如此好的打手,夏拓覺得有必要冒險一次。

  精神世界中泛起了紫光,元神四周四朵紫金神蓮涌動,元神更是閃爍著紫光,每一縷紫光宛若紫色長針,密密麻麻,將他的元神給護住。

  氣運金身護體,也是他敢這樣做的底氣。

  一念至此,元神并沒有出竅,他留下了一道意念守著本體,并且傳音給了鬼嵬軍守護好四周,方才安穩踏出本體,朝著石棺中踏入。

  沒有受到什么阻礙,他就進入了旱魃的體內,無窮無盡的死氣汪洋,無數的死氣匯聚成各種各樣的幻影。

  這里是旱魃的腦袋深處,算是屬于他的精神世界,只不過旱魃的精神世界中沒有自主的意念,有的只是無數靈魂的碰撞。

  旱魃出百萬里凋零,無數生靈隕落,這些生靈自然有很多怨念不滅,進而被旱魃吸納進了自己的體內。

  只不過旱魃沒有靈魂,這些怨念在他體內匯聚,也對旱魃無法造成傷害,而怨靈進入旱魃體內就難以再出去。

如此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封禁在旱魃體內的怨念會越來越多  直到某一天,或許是機緣巧合,或許是水到渠成,旱魃體內的怨念在碰撞之中,誕生了獨屬于旱魃的靈魂,那個時候旱魃將真正的橫推大荒,就算是王者也難挫其鋒芒。

  感知中,旱魃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火罐子,裝滿了無窮無盡的死氣。

  在旱魃的精神世界中,有一道赤金色的符文,不斷變幻著模樣,這便是旱魃的掌控中樞,梼杌族的人祭祀旱魃,就是在溝通這道金色的符文。

  氣運神花環繞元神轉動,元神迸發出來的紫光,將怨氣驅散,夏拓看著懸浮于虛無中的暗金符文,每一次變幻都會將四周的部分怨念攪碎吞噬。

  符文是旱魃和掌控者聯系的樞紐,無法誕生靈魂的旱魃,總的來說還是一具傀儡,只有真正誕生了獨有的意志,旱魃方才能真正的超脫掌控。

  元神探出大手,手掌上紫光浮盈,朝著赤金符文抓起,掌心紫光潺潺,暗金符文也有盈光流淌,兩者觸碰的剎那,紫光大盛。

  紫氣乃是人族氣運,一個族群自然擁有包容、寬廣的心胸,紫氣的氣息的深邃博大,暗金符文就好似干涸了很久的人遇到了甘露一般,開始吞噬著紫光。

  這點夏拓心中早有準備,任憑暗金符文汲取生機之力,自己的意念也隨之開始感知這道符文,想要掌控旱魃,主要就在這枚符文上了。

  這邊夏拓打上旱魃的主意,在邊荒南域蠻荒古地深處,群山老林之中,一座古樸的石殿屹立于兩座緊挨著的山崖之間。

  石殿顯得很老,大殿中盤坐著一個老者,身形很矮小不說,還很瘦弱,看起來就剩下了干癟的架子。

  石殿中很暗,點著獸火燈,老者盤坐著,面前石臺上擺著一座神龕。

  “嗯”

  突然老者從沉寂睜開眼,干癟的手掌攤開,掌心中布滿了深深的裂紋,一道血線從手臂蔓延而出,距離中指的頂端只剩下一寸不到。

  “火”

  接著,老者并指,嘴中念著晦澀的咒語,神龕上的油燈中一朵豆粒大小的火焰被他摘下,有血線的中指處滴落一滴殷紅的血珠,火苗瞬息間大了起來,被他朝著眉心處印去。

  然而火焰剛剛印眉心的剎那,突然熄滅了。

  老者身軀顫抖,一口污血從嘴中吐出,慘叫一聲。

  “快去,旱魃符文有變”

沒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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