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對大多數工作的人而言都是漫長的,可對于林澤而言,卻相當且迫切地希望盡快離開老林家。
日子太難熬了。
不是一般地不自在。
人們常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當上演二女爭夫的戲碼時,他才知道兩女一男的那臺戲更加驚心動魄,波瀾壯闊。
林天王多吊炸天一人。
讓他在這場戲里充當角色,也毫無主角光環可言。
林澤走的時候可以說是連滾帶爬,連換洗的衣服都沒帶,就灰溜溜閃人了。
跟他一道兒走的還有銀女,至于岳群和陳瘸子,反倒安心留在了林家。
行駛在前往韓家的路上,林澤偏頭詢問銀女:“你覺得在我家住的舒服嗎。”
“舒服。”銀女點頭。
“舒服。”林澤莫名其妙,不能理解地問道,“為什么。”
“因為那是你家。”銀女毫無猶豫,脫口而出。
“可我們家里很亂啊,不止男女關系混亂,連那些當小弟的也一點覺悟都沒有,尤其是那個成天一副高深莫測模樣的岳群,該死的家伙,一點用都沒有,還整天搗亂,你說,他怎么就說得出前寧姑胸部不如前英女皇大呢,難道他就不怕被寧姑打成狗嗎,而且,,他居然看似說悄悄話,實則比我平時說話聲音還要大的提出伊麗莎白年紀大他十幾歲的事實,。”林澤滿頭黑線,唇角微抽。
銀女也許是根本不明白林澤說的這些會對老林家造成多大的不和諧,又可能是她知道,卻根本不在意,故而只是清淡地說道:“你可以留在韓家。”
林澤微微一愣,旋即偏頭看向銀女:“我記得,你之前已經不喜歡小藝了。”
“但你改變了。”銀女平淡道。
林澤心中暖暖的。
除了銀女,還有誰根本沒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可以因為自己的喜歡而喜歡,討厭而討厭。
董小婉單純干凈,像一輩子都會生活在象牙塔的女孩兒,可她仍然做不到銀女能為林澤做的。
若林澤一怒之下要殺某個人,銀女可以立刻去殺,哪怕她根本不認識林澤想殺的那個人,董小婉就不會。
當然,銀女這些盲目到沒有理智,甚至殘忍而不近人情的行為不論如何都談不上正確,而董小婉在遇到這些事兒的時候所作出的反應,絕對是一個善良且仁慈的女孩該有的行為,可作為當事人的林澤,,她難道會因為銀女的盲目而討厭。
不會,不止不會,還會同樣盲目地感受到銀女僅對他溫柔的內心。
哪個男人不希望有個能為自己付出一切的女孩,哪怕這個男人并不能為女孩付出一切。
又有哪個男人不期望擁有銀女這樣的女人。
林澤心中一動,略一轉了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
銀女見他停車,也沒問,只是慢條斯理地從背包里取出一盒哈根達斯,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你最近或者之前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兒。”林澤莫名其妙地問道。
“嗯。”銀女頓了頓吃哈根達斯的動作,茫然道:“什么事。”
“就是你想做什么卻沒做的,或者是你想做,但不敢做的。”林澤微笑道。
銀女歪著頭,嘴角沾有丁點兒冰激凌,又萌又可愛地說道:“我想逛街。”
“逛街。”林澤驚愕萬分。
這算啥想做沒做且不敢做的。
林澤莫名道:“你在家有很多時間,想逛街為什么不去。”
以銀女這幾年的成長,她不應該無法接受人流量大的商業區,即便不戴面具,她應該也有足夠的耐心去買幾件衣服,當然,前提是沒人騷擾她,否則以口頭禪就是殺了便是的銀女性格,估摸著能在鬧事搞出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不論如何,林澤都不認為逛街對銀女而言,是一件多么難的事兒。
“不想去。”銀女搖頭,慢慢朝嘴里送了一口哈根達斯。
“為什么。”林澤微微蹙眉。
“你又不陪我。”銀女清淡道。
聽不出怨言,也根本沒有絲毫責備林澤的意思。
他不陪,銀女認為是沒有時間,又或者是她的這個希望,并不值得林澤去在乎。
林澤聽著莫名心酸,就像曾經的韓小藝,哪怕再理智再有原則的人,當總有一個人對自己無條件付出時,總會習以為然。
當然,當事人有時候還懵懂不知,覺得自己對對方也還不錯。
從來沒人在相互付出的過程中是對等的,總有一方得意忘形,并做出或許當事人無法感受到,卻讓旁人心酸的事兒。
林澤怨過韓小藝。
卻從未發現自己有多可恨。
啪嗒點了一支煙,林澤伸手拭擦銀女嘴角的哈根達斯,肌膚滑嫩,五官完美到任何形容詞都不足以描述,可就是這么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兒,無所怨言,單純無悔地守護著自己,比起自己對待韓小藝,勝過千萬倍。
腦海中不知怎地浮現出與銀女初次見面時的畫面。
“我叫銀女。”
“打贏我,我嫁給你。”
“否則,我殺了你。”
也許對許多女人來說,這種話永遠說不出口,即便是以男性的角度來看,也是不可理喻的。
可銀女本身,不就是一個可愛孤單到令人心痛的女孩兒嗎。
她做的任何事兒,不都是可以理解,甚至是毫無道德地去支持的嗎。
她可以為了銀女身邊的一個朋友,一個兄弟,甚至是一個女人去竭盡全力,縱使數次經歷生死關頭,也不曾自我催眠地想過我這么做,林澤應該會很感動。
她只是愿意去做,無任何條件,也從不因林澤的各種忙碌忽略她感到悲哀。
這種女孩兒,這個世界上本不該存在。
但她活生生坐在自己旁邊,臉上寫滿呆萌地注視著自己。
這是幸福。
不止,這是上帝賜予自己的禮物,最珍貴,也最應該珍惜的禮物。
“你注定會一輩子如此待我,對嗎。”林澤動情地問道。
“不然呢。”銀女歪著頭,反問。
“如果我有錢,我會買下全球的商業街,只給你一個人逛。”林澤一股熱血沖向腦際。
“我只要你陪我買一雙白色球鞋。”銀女專注地說道。
她決定改變自己。
因為她覺得自己總是赤腳好像不太好,寧姑說這樣自己會很難跟林澤一起出門,所以她想改變,買一雙白色球鞋。
這樣,她就能陪林澤出門了,至于出門做什么,銀女沒想過,也不重要。
“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去逛街嗎。”林澤僵硬的臉上擠出柔軟的笑容,“你白天不愿出門,所以我三更半夜陪你去買,買高跟,買裙子,買內衣。”
林澤緊緊握住銀女冰涼的手心,凝目注視銀女那完美無缺的面龐:“以后你所有的衣服、鞋子,都讓我為你買,好嗎。”
銀女吃吃笑道:“好。”頓了頓,她又說道,“好開心。”
他們手牽手去買球鞋,不是最貴的,但是銀女最喜歡的。
她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盯著凌亂的鞋帶。
她沒穿過有鞋帶的鞋,所以茫然了。
站在一旁的林澤見狀,捻滅了香煙,在許多客人的圍觀下,他緩緩來到銀女身邊,不理會那些客人以驚詫的眼神盯著美若天仙的銀女,蹲在銀女的身邊,粗糙的大手握住鞋帶,左右一翻一拉,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抬起頭,林澤臉上寫滿鄭重之色:“別學會系鞋帶。”
“可是我已經會了。”聰明的銀女一看就會。
“忘記。”林澤緩緩起身,坐在銀女旁邊,與銀女同樣對周邊人的異樣目光視若無睹,“讓我給你系一輩子鞋帶。”
銀女笑了,十分單純,眾目睽睽下抱住林澤,嘟嘴親咬林澤的嘴唇。
生硬的親吻讓她滿臉口水,她卻渾然不顧,瞇起那雙美麗的眸子,臉上毫無掩飾的柔情:“愛你。”
這兩天好朋友結婚,忙接親,忙準備,昨天喝掛了,今天也是喝到十二點才回來,兩天才睡了四個小時,但我想今天還不寫一章,你們肯定不能原諒我,,正常邏輯,國慶節完了這個月就基本沒有影響我碼字的事兒了,今天周一,整周每天3章保底,多無上限,看在快完本的份上,別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