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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六章 仙女下凡

  第九百七十六章仙女下凡!

  一言堂的洗牌在許多人看來都是預料之中的。但洗牌的節奏,卻超出了許多人的預期。

  升一批。降一批。殺一批。

  事實上,這在許多公司都算很符合邏輯的變動。可對一言堂,對升降殺的目標而言。卻透著一抹難以揣摩的意味。

  老堂主的心腹,沒有一只漏網之魚地全殺了。至于升降的。對外人揣度一言堂內部變動沒有太大意義。

  東京的大佬們只明白一個道理便可以——一言堂,已經改姓了!

  東京的和一言堂的變動林澤并不關心,解決了人妖的事兒。他又在東京逗留了幾天。而后便陪著神田井子吃了最后一頓晚餐。

  這次吃的倒不是神田家的家庭聚餐。而是由神田井子親手做的中式晚餐。菜肴談不上豐富,在華夏家庭很常見的四菜一湯。但出自神田井子之手,卻又別有一番風味。

  這絕對是一個最不像賢妻良母的賢妻良母。

  神田井子在東京,一如薛白綾在燕京。

  這兩個女人擁有同樣的底蘊和地位。卻有著完全不同的人格與性子。薛白綾是面對任何人都不可能暴露她小女人的一面,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根本不會小女人。神田井子不同。她有著東京女人骨子里的溫柔與柔潤。當她面對林澤時,她女性特有的一面展露無遺。能夠帶給林澤極大的溫暖與舒適。

  餐桌上,神田井子面容溫潤地凝視著狼吞虎咽的林澤。心中說不出的滿足。并將那份依依不舍小心翼翼地埋藏在心中。

  吃了三碗飯,林澤抹掉嘴角的油漬。見神田井子只是面帶笑容地盯著自己,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不由點了一支香煙,微笑道:“看什么?怎么不吃?”

  “有得看,就不用吃了。”神田井子甜蜜地笑道。

  “什么意思?”小林哥頓時板起臉。“你是說我長的太惡心,看著就吃不下了?”

  “不是。”神田井子笑著搖頭。“我可以說是秀色可餐嗎?”

  小林哥紅了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并不算光滑的臉頰:“我有這么英俊嗎?”

  “有。”神田井子點頭。

  “你撒謊。”

  忽地。一道寒冷的聲音從側面傳來。一襲白衣的銀女步履平緩地走來。

  她手里捧著一盒哈根達斯。在神田井子略微古怪的眼神下坐在餐桌上,一臉淡然地說道:“好多人都說,他長的不好看。”

  此言一出,小林哥登時色變。

  神田井子卻是似笑非笑地望向銀女,輕聲問道:“你要不要吃飯?”

  “不吃。”銀女淡漠地搖頭。“我只吃他做的。”

  “嗯,可以理解。”神田井子點了點頭。

  “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林澤好奇地問道。

  “剛看完快樂大本營。”銀女往櫻桃小嘴送了一口哈根達斯。“還睡不著。”

  林澤聞言,卻是不再說什么。

  訂機票的時候,銀女沒有身份證。也就意味著她不會跟自己回燕京。但不回燕京,她要去哪兒呢?

  如往常一樣,林澤不知道,也不問。他只堅信一點,當銀女累了,困了,想睡覺了,總是會回來找自己。能充當一個苦命可憐女人的避風港灣,林澤很滿足,很幸福。

  溫馨的餐廳從兩個人變成三個人,但氣氛一如既往地柔和暖心。銀女不是一個多話的女人,甚至是個可以一天一夜不說一句話的女人。所以她的出現,并未讓餐廳的氣氛變得詭異。相反,增添了溫暖的質感。

  “據我所知,燕京現在的局勢很詭異。”神田井子沉默了一陣,略微慎重地說道。

  “嗯。”林澤輕輕點頭。“其實燕京的局勢,一直比較尷尬。”

  “你站在韓家這邊。”神田井子復雜而好奇地問道。“薛家呢?”

  “哈。井子。你似乎高估了我。”林澤揉了揉鼻子,續了一支香煙道。“我一個泛泛之輩,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站在哪邊對大局都起不到太大作用。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場武力角斗。”

  神田井子神秘兮兮地盯著林澤,良久方才笑道:“我沒高估你。只是你低估了自己。”

  “嗯?”林澤略有些好笑地說道。“此話怎么說?”

  “你的那位親人——”神田井子微笑道。“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擁有的能量。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你錯了。”林澤苦笑著搖搖頭。“事實上。他現在連人生自由,都受到了一定限制。也許你說的沒錯,他的確擁有難以想象的能力。但從另外一個方面探討,他受到的限制,也是同樣驚人的。否則,他如何到現在還不能露面?”

  神田井子聞言,面色絲毫不變。輕輕說道:“但你可以堅信一點。不論你做出多大的事兒。有他在,你都不會有事。”

  “按照你們華夏的說法。你已經擁有了一塊免死金牌。或者說——你擁有一把尚方寶劍。”神田井子似笑非笑地說道。

  “看來你對華夏歷史還是很懂的。”林澤苦笑著搖搖頭。

  “當然。”神田井子得意地笑道。

  “你現在還是和以前一樣,回家太晚會被奶奶責罰嗎?”林澤忽地岔開話題。

  “不會。”神田井子笑了笑,說道。“我現在即便在外面過夜,奶奶也不會責罰我。相反,她會很高興。畢竟。不是誰都愿意留我過夜的。而我的年齡,也實在不算小了。”

  林澤揉了揉鼻子:“實在太遺憾了。”繼而又是滿面無奈地說道。“我送你回家?”

  “好。”神田井子溫順地點頭。

  “我去睡覺了。”

  女俠姐姐刷地起身,扁嘴往房間走去。

  “妹子。”林澤喊了一聲。

  “叫誰?”女俠姐姐迅速轉頭,很期待地望向林澤。

  “叫你。”林澤微笑道。

  “叫我做什么?”女俠姐姐問道。

  “晚上給你做玉米粥宵夜。”林澤說道。

  “不喜歡。”女俠姐姐輕輕撇嘴。“我要吃紅燒肉。”

  “好。”

  “我先去睡一會。”女俠姐姐清冽的美眸中掠過一絲高興。

  深夜。月涼如水。

  有一對男女并肩而行,手拖著手。像最普通又最甜蜜的情侶。

  走著走著,神田井子牽起了林澤粗糙的大手。腦袋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她的身上很香。發香、體香、以及呼吸的甜蜜。他們越走越慢,直至最后,他們站在了一盞昏黃的路燈下。

  橘黃的燈光揮灑在女人溫潤的臉頰上。看上去頗有幾分夢幻的味道。

  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林澤從不否認這一點。她更是一個商業女強人。這一點從她能跟薛家女王韓家小女王同臺對壘便能看出一二。但在林澤眼中。她只是一個為了幫自己連死都不怕的女人。她是否美麗,是否家財萬貫真的重要嗎?

  不重要。不論外人如何想,對林澤而言,這些真的不重要。

  韓鎮北曾說過,林澤若愿意,完全可以達到他的高度,甚至走得更遠。

  但他不愿意當草根梟雄。又或者說,他沒有那顆野心。他享受灑脫的生活,喜歡沒有羈絆的人生。他對賺錢,對爭權奪利根本提不起興趣。否則——以他在華新市的影響力,以他現如今擁有的人脈,甚至以他背后父親的兇殘,他要崛起,冒充一會草根梟雄。簡直易如反掌。

  甚至,林澤也許可以充當半個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誰知道那老王八蛋是很有權,還是很有錢呢?

  聆聽著對方的呼吸,神田井子輕輕踮起腳,摟住了林澤的脖子。

  林澤那粗糙的大手亦是輕輕攬著女人的腰身,一言不發。

  “林澤。”神田井子輕聲囈語。

  “嗯。”

  “下次,我來燕京找你。”神田井子噴灑著溫熱的氣息。

  “好的。”林澤微笑道。“要報銷機票嗎?”

  “當然要。”神田井子手指緊緊抓著林澤。“按照現在的流行語,我這可是萬里獻身——”

  林澤能感受到女人身子逐漸發熱,柔聲道:“真是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

  啪啦。

  神田井子松開手臂。往后倒退數步。那張秀美的臉頰上洋溢起一抹幸福的笑容:“林澤!我要走啦!你會不會想我!”

  女俠姐姐摘下了面具。

  在林澤跟那個女人出門時,她便摘下了面具。

  她覺得戴著面具做飯很不舒服。尤其是做高難度的紅燒肉。最好還是摘掉面具為好。

  在她的世界里。她的面具只為林澤而摘。

  現在,她卻為做飯做紅燒肉而摘。

  她花了十分鐘學會開打火灶,又花了五分鐘分辨鹽和糖。她本想用自己的匕首切肉。雖然她的匕首很鋒利。可以很輕易地切肉。但這把匕首是用來殺人的。上面有濃濃的血腥味。她覺得用自己的匕首切肉實在太不好了。所以她選擇了菜刀。

  女俠姐姐終于握住了菜刀。開始切肉。

  當她往鍋里倒油時,因為鍋里還有沒烘干的水漬,她毫無意外地被飛濺的熱油燙到。

  疼。但銀女不怕疼。被刀砍劍刺都不怕。女俠姐姐怎么會怕熱油。

  她將切好的肉塊放進油鍋,開始翻炒。

  翻炒的過程中,她聞到了糊味。她決定多放點油。然后接著翻炒。

  林澤給她做過紅燒肉,她覺得很好吃。而且看紅燒肉的樣子,應該是不難做的。所以女俠姐姐在林澤離開后,決定自己做。

  但很遺憾的是,半個鐘頭過去。女俠姐姐發現紅燒肉終于被她做糊掉了。

  一股焦糊的味道從鍋里飄出來。女俠姐姐很遺憾地放下了鍋鏟。站在櫥柜旁發呆。

  “他怎么那么厲害?”

  女俠姐姐挽起袖子,露出了蓮藕般的手臂,語調幽然道:“居然連紅燒肉這么難做的東西,都可以做到那么好吃。”

  感慨完畢。女俠姐姐將糊掉的紅燒肉倒進垃圾簍,重新切肉。

  林澤回家時,很快就聞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他很好奇。并徑直前往廚房。

  家里只住了三個人。岳群早已洗白白睡覺了。而且就算是他在廚房,也不可能在廚房制造糊味。畢竟,根據韓家大小家無偏袒地評價。這貨的廚藝是直追自己的。

  不是岳群,那——林澤無力地搖搖頭。

  他寧可相信廚房里的糊味是岳群制造的,也不相信是她。

  畢竟。她是那么需要保護的女人。做飯?林澤要心疼死的。

  站在廚房門口,林澤看見了一個忙得像無頭蒼蠅的女人。她身上雪白的衣衫已變得黑乎乎的。連那犀利霸道的銀發,也沾染了黑色的不明物體。她完美無缺的臉頰上透著疑慮焦急。遠比面對比她更強大的高手更夸張。

她那雙清冽的眼眸中寫滿了慌亂與不安。右臂緊握著鍋  鏟,不斷地翻炒著紅燒肉。

  見過仙女從天上四腳朝天地摔下來嗎?

  見過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神挽著袖子狂吃烤紅薯嗎?

  林澤視線模糊地盯著在廚房忙得團團轉的銀女,忽然之間就有種毀三觀的感覺。但很快,他的心往下沉了沉。

  “你在——做紅燒肉?”林澤一字一頓地問道。

  “嗯。”銀女微微轉頭。捋了捋額前擋住視線的銀發。“但還沒做好。”

  “看的出來。”林澤點頭。

  “不許教我。”銀女說道。

  “不教。”林澤心疼地搖搖頭。

  銀女又埋頭忙碌起來。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三十分鐘。

  林澤連續抽了幾根煙。銀女終于將一盤紅燒肉起鍋。她端菜來到餐廳。林澤則是擺開碗筷,正襟危坐在餐桌上。

  “試試。”銀女說道。

  林澤重重點頭。然后夾了一片色澤詭譎的紅燒肉。

  放進嘴里。林澤細細咀嚼,仿佛品嘗人間最美味的食物。

  “好吃嗎?”銀女問道。

  “好吃。”林澤說道。然后又夾了一塊肉放進嘴巴。

  銀女興致雀躍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放進嘴里。

  “啊呸!”

  銀女狠狠地吐了出來。

  “你騙我!”銀女瞪大雙眼。

  林澤聞言,仍是慢嚼細咽,將口中的紅燒肉無比珍惜地咽下肚子。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沒有。真的好吃。”

  “騙我的都要死!”銀女小手兒緊握成拳。怒視林澤。

  但很快,她那只有小荷包那么大的拳頭微微松開,誘人的紅唇微微開啟,嘻嘻笑道:“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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