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不得好死。
陳逸飛的出現,頓時吸引了餐廳內的異性。
在燕京,哪怕是全球巨星,也沒人能超過陳逸飛的名聲,在大學圈,在名媛圈,甚至在某些豪門怨女眼里,他都是完美的存在。
家底、學識、外貌、以及談吐,別說華夏,縱使全世界,她們也不認為有哪個男人能與燕京第一公子陳逸飛相提并論。
在燕京女性的眼里,陳逸飛便是華夏的驕傲。
素來溫潤公子形象示人的陳逸飛今兒陰沉著臉,讓不少在報紙頭刊上見過他真實面目的異性頗為詫異。
但沒關系,能見見這位絕世公子的美貌,不管是生氣憤怒也好,溫柔體貼也罷,值了。
無數道目光齊聚陳逸飛身上,他卻只是徐步朝宮藤走去。
宮藤沒見過陳逸飛,卻聽過他的名聲,知道這位大少能量驚人,當下也不敢怠慢,起身笑道:“陳公子,想不到你也來了,那事兒的確是個誤會,我之前也跟凌紅和陳小姐解釋過了。”
“道歉,解釋。”陳逸飛站在桌前,微微牽起嘴角,“還有別的詞語嗎。”
藤微微一愣,看得出陳逸飛來者不善,正琢磨著如何將此事揭過,只是還沒開口,腦門猛地傳來一陣鉆心劇痛。
一瓶剛開封的紅酒砸在面門,殷紅的酒水混合著鮮血淋了一臉,宮藤大驚,捂住受傷的額頭后退兩步,另一只手撐住額頭,不可置信地盯著陳逸飛,眨著被酒水鮮血刺痛的眼睛,顫聲道:“陳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么。”
說此話時,他的語氣已從之前的恭謙改為憤怒。
他能不憤怒嗎。
從小到大,誰敢打他,連爹媽都舍不得罵一句,他那群狗腿子更是將他奉為天人,他想做什么,從來只需發號施令,被人打,這還是頭一遭。
他內心如刀割,額頭打破了,會不會留下疤,會不會影響形象,還有,自己待會兒應該怎么回去,是喊父親來做主,還是慢慢算這筆賬。
不愧是世家弟子,縱使被打了,也沒徹底慌神,更沒被憤怒沖散理智,而是考慮該怎么收拾,該如何報復。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父親竟在此刻匆匆趕來了。
“陳公子,請手下留情。”
一名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子面色蒼白地趕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名踩著高跟,身穿華貴貂皮大衣的女人,女人容光煥發,氣場堪比最紅的頂級明星,讓人不敢直視。
這一男一女的身后,還跟了十余名西裝男子,有助理,有保鏢,還有翻譯。
這樣的團隊,任何人看見都會不由自主地生出三分仰視,但陳逸飛只是微微轉身,目光淡然地掃一眼匆忙走來的眾人,從餐桌上取出一張紙巾,慢悠悠拭擦手中的酒水,一言不發地走向凌紅。
他無視那幫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先是跟凌紅對視一眼,這才蹲在她的身邊,目光柔和溫暖地盯著快周歲的誠誠,良久,他才抬起頭,沖凌紅說道:“沒事,有我在。”
凌紅錯愕。
盯著陳逸飛那決然的神情,她心中微微一顫。
她知道宮藤什么身份,否則,她早動用家族關系將這個紈绔子弟打發走,正因為不容易打發,她才一直忍著憋著。
陳雪琴給他打電話時,凌紅并未阻止,但從一開始,她便不認為以陳逸飛的隱忍,會做出多么嚴重的事兒,他也許愛惜誠誠,但他更珍惜自己的羽毛,他會為了自己,為了誠誠而得罪大有來頭的宮藤。
可他做了。
他趕過來后,二話不說便將那讓人憎惡討厭的宮藤打破腦袋,如今還直接無視那幫大人物,與自己低語交談。
凌紅的眼眸有些迷離,終是輕輕點頭,說道:“我們沒事。”
陳逸飛微微一笑,又是萬分寵溺地捏了捏誠誠的小臉,輕柔道:“誠誠,干爹曾說過,誰也不能欺負你,誰欺負你,干爹給你報仇。”
宮藤的父親是個城府極深的中年男子,他一眼便瞧出陳逸飛態度強硬,雖然不知道事態經過,卻也二話不說,拉著打破腦袋的兒子走到陳逸飛跟前,語調溫軟道:“陳公子,不論如何,請你一定包容一下我兒子的過錯,如果真有什么得罪的,改rì我必定登門拜訪,向您道歉。”
“道歉,好,道歉,讓我看看,你的兒子是怎么道歉的。”陳逸飛淡然地說道。
眼鏡男見陳逸飛似乎有軟口的意思,忙不迭拉著兒子道:“宮藤,向陳公子道歉。”
宮藤心頭滿是怒火,卻架不住父親的威嚴,低垂著頭,沖陳逸飛說道:“陳公子,這次的事兒是我的不對,我向您道歉,請原諒我。”
“我不喜歡這樣的道歉方式。”陳逸飛淡淡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愣住了。
連與眼鏡男并肩而站的神田井子也略微意外,根據她的線報,這個陳逸飛素來是好說話的人,別說宮藤這種有頭有臉的闊少,即便是個普通人,是學校里的一個普通學生,對他有所不敬,或者失手下冒犯了他,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并不會放在心上,不管是作秀還是的確人品好,但至少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那此刻,為什么人家道歉了,他還不接受呢。
難道,他真要把事兒搞大。
神田井子不得不站出來,哪怕她素來討厭這個宮藤,但此次她和宮藤的父親是一派的,與公與私,她都該打打圓場。
“陳公子,那您的意思呢,怎么做才能翻篇。”神田井子緩步走出來。
“神田小姐。”陳逸飛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正是。”神田井子微笑道。
“我一直欣賞神田小姐的為人,但這次,。”陳逸飛平靜道,“我誠懇地希望你不要插手,在任何時候,我都可以賣你一個面子,哪怕會讓我損失慘重,我也樂意,除了這次。”
神田井子表情微微一變,笑著搖頭道:“我只是希望,陳公子不要為了一點小事而傷了和氣。”
“小事。”陳逸飛如沉默地野獸般,忽地爆發,“這婊子罵我干兒子是野種。”
“你知不知道,誠誠是我兄弟的兒子,。”
“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兄弟,。”
“你又知不知道,我曾發誓,誰敢欺負我干兒子,我讓他不得好死,。”
神田井子眉頭微蹙,微微搖頭道:“那陳先生,你打算怎么處理。”
“我說了,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別插手,我不想你為難。”陳逸飛語調陰冷道。
神田井子哭笑不得。
一方面,她不得不站出來,這是盟友義氣,另一方面,她又實在無能為力,這里不是東京,是燕京,人家給她的面子,終究是虛的,在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下,她這空虛的面子能起到很大作用,但像陳逸飛這般執拗,神田井子卻無計可施了。
“哈,陳少,按照你的說法,你是真打算把這小子弄死。”
餐廳門口,又有一群人涌了進來。
這一次,來頭更大,不止震驚了宮藤和他父親,也讓神田井子無比意外,當然,最心跳如雷地當屬餐廳內的食客。
他們萬萬想不到,不過吃個午餐,居然能見到這么多稱霸商界的頂級大鱷,實在太刺激了。
說話的是薛貴,他跟林澤并肩而來,而走在他們前面的,則是韓小藝與薛女王。
這四人甫一出現,陳逸飛便微微瞇起眸子,神色變得詭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