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地點是學校附近的飯店,不大,算上二樓也不過十幾張桌子。林澤在路上就受不了被人當做猴子看待的目光。故而挑了二樓還算雅靜的位置進餐。
一個酸菜魚火鍋。三個熱冷菜。一個三鮮湯。兩瓶啤酒。
很簡單的家庭小吃,貴為億萬富婆,堪稱史上最強女殺手的銀女卻吃得津津有味。除了酸菜不動,那些酸辣可口的魚肉幾乎被她一掃而空。對此林澤頗為詫然,目光時不時掃視銀女那張沒施粉黛,卻漂亮得驚人的臉蛋道:“你怎么忽然改性子了?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吃米飯的嗎?”
“聽人說營養不良會影響生孩子。”銀女吐出一根魚刺道。
林澤唏噓不已。這個女子就是這般驚人。不管是行事作風還是言行舉止,總是出人意表。自個兒本是一句簡單的詢問,她卻能給出如此驚心動魄的回答。實屬異類。
一頓飯足足吃了一個鐘頭,銀女吃完后很不淑女地將一瓶啤酒吹掉,而后滿足地捧著小肚子道:“真飽。”
林澤見狀則是點了一根煙,開始仔細端詳這個從露面到現在都沒仔細研究的女孩。
她很漂亮。
這一點無可厚非。也是林澤在就預料到的。
可他沒想過銀女會漂亮得這般驚心動魄。或者說——對面坐著的這個戴鴨舌帽穿普通高中裝的女孩已經超脫漂亮的行列。晉級為女王——
不是薛家姑姑那級數的妖孽女王,而是單純的一張女王臉蛋。一張足以秒殺無數男性包括女性的臉龐。如果一定要林澤用一個形容詞來形容銀女的外貌,他那顆文化水平不算發達的腦袋里只能擠出一個面前算是貼切的詞語:極品。
沒錯。就是極品。
女人的臉蛋怎么能長的這般極品?這般驚世駭俗?
別說韓小藝這種放在任何地方都拔尖的超級美女,饒是國內外的那些著名美女,怕也沒人能跟她比肩。
這對林澤來說絕對不是違心的評價,而是真心話。
她擁有董小婉的干凈單純,也不乏韓小藝的任性潑辣,還有薛家姑姑的女王臉蛋,更不缺劉雯的內斂。甚至——她還有紫金花那位太平公主的嬌蠻可愛。可以說,銀女是集這些性格于一體的女孩,但又不會覺得這是個精神分裂的女孩,她每一種情緒,都能給人自然而流暢的,不做作不虛偽。
就是這樣一個女孩,不止一次跟自己說,打贏我,我嫁給你。
林澤忽然覺得這人生真他娘詭譎,遙想當年自己不過一個每rì為生存而忙碌,稍有不慎便會墮入萬丈深淵的臥底,如今卻成為華夏最高學府燕園的高材生,還在燕京打下一定名氣。身邊更不缺乏紅顏知己。想的有點深沉,一時竟有些恍惚。
“想什么?”銀女清淡問道。
“沒啥。”林澤回過神來,點了根煙笑道。“既然吃飽喝足了,也得說說這次你又惹了什么麻煩吧?”
“一幫神秘人。”銀女簡單道。
“神秘人?”林澤微微皺眉。
“嗯。”銀女點頭。
“怎么惹上的?”林澤問道。“跟你的任務有關?”
“沒有。”銀女目光平和地搖搖頭,旋即又是盯著抽煙的林澤道。“這批人很厲害。”
“多厲害?”林澤笑著問道。
“超級厲害。”銀女說道。
“——”林澤抽了抽嘴角,她覺得這女人又賣萌了。笑著問道。“比你還厲害?”
“沒有。”銀女搖頭。
“那你怎么不自己擺平。”林澤問道。
“不想殺人。”銀女理所當然地說道。
“所以讓我出手?”林澤反問道。
“你是我未來老公,當然你出手。”銀女說道。
林澤無言以對,只能悶頭抽煙。
燕京郊區某處偏僻低矮的居住地,四名年輕的華裔男子以一個極為古怪的姿勢站在四個方位。誰也沒靠近誰,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四人足足站了將近半個鐘頭后,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男子終于開口。
“她來了。”男子說道。
“就在這兒。”另外一人說道。
“她去找一個人。”第三人說道。
“那是個強者。”第四人說道。
“需要聯系判官嗎?”第一人問道。
“他會幫我們?”第二人說道。
“我們未必不能私下完成任務?”第三人說道。
“不聯系?”第四人說道。
“不聯系。”第一人說道。
“殺不了不過一死。”第二人說道。
“我去探路。”第三人說道。
“我來布局。”第四人說道。
“決定了?”第一人說道。
“自己動手。”
“嗯。”
“就這么說。”
第一名男子沉默起來,點了一支煙,默默抽著。
直至一根香煙抽完,他才面容平靜地說道:“開始吧。”
他話音一落,剩余三人便迅即消失在視線之中。仿佛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令人感到莫名其妙。
這名男子見狀,卻絲毫不為奇,而是緩緩蹲在地上,續了第二根煙自言自語道:“一個飛鷹女BOSS,一個被判官盯上的家伙。殺了他們,公主才有底氣擠進去。”
一根香煙抽完,他緩緩起身,微微蹙起眉頭又道:“隊長在燕京機場被殺,卻沒太多信息顯露是誰做的。國安方面?或者是那個一輩子不曾露出本來面目,除了執行任務,永遠貼身保護他的家伙?”
再度搖頭,男子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這些不是我關心的,飛鷹女BOSS既然敢擾亂我們的計劃,那么我就有義務為公主掃清路障。”
言罷,他如前面三人一樣遁入死角,只留下幾根尚有余溫的煙蒂。
陳逸飛端坐在辦公桌后,目不斜視地聽著桌面上的文件批閱,從那個神出鬼沒出現到現在,他已頭也不抬地連續批閱近兩個鐘頭文件。除了手臂偶爾翻閱文件以及簽名之外,他根本沒有多余的動作。他如此,他身側的暗影亦是如此。別說動作或發出雜音,連呼吸都平穩得仿佛不存在。
直至陳逸飛批閱完最后一份比較著急的文件后,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放下水筆,端起那杯早已透心涼的普洱,皺眉抿了一口,淡淡道:“他們來了?”
“來了。”暗影點頭。
“跟你聯系過嗎?”陳逸飛問道。
“沒有。”暗影搖頭。
“看來這個所謂的第三方想做點事兒擠進去啊。”陳逸飛輕笑道。
“沒錯。她出動了當年在燕京秘密籠絡的四大高手。”暗影點頭。
“以你的估算,這四人武力值如何?”陳逸飛問道。
“比龍虎二將強。”暗影說道。
“黑白呢?”陳逸飛接著問道。
“一樣。不是這四人的對手。”暗影毫無猶豫地說道。
“你對上他們四人呢,有幾成把握?”對手是那四人,陳逸飛很平靜地就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到七成把握。”暗影說道。
“天下第二天下第二。”陳逸飛咀嚼了這個稱呼,含笑道。“看來你的確只配得上天下第二。”
暗影對此不置一詞。
“盯著他們。有機會就幫襯一把,如果連最基本的威脅都無法構成,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陳逸飛微笑道。“不能讓那位大公主覺得我不盡地主之誼。”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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