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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七章 大風起!

  肖六是喬八手上的另一張王牌。

  一張負責跟蹤與潛伏的王牌。

  也許他的戰斗值在喬八手下眾多王牌中不是最強的,但他的跟蹤能力無人能及。

  即便是陳一亮這種反偵察意識極強的高手,也無法防備肖六那鬼神莫測的跟蹤。

  他是一個長相普通,身材普通,穿著也很普通的男人,將他丟在人群中,即便是他的爹娘,要尋到自家兒子也很有難度。

  他太普通了。普通得找不到哪怕半點能引人注意的地方。

  這也是他能成為最頂尖跟蹤者的優勢。

  誰會去在意一個行跡正常又沒有絲毫特點的年輕男子呢?

  肖六僅僅跟了喬八三年。便能迅速成為疑心病極重的喬八的王牌,并得到他的信任,已經證明他不凡的能力。

  他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甚至可以一天到晚不說一句話,他沒有任何不良嗜好,他不抽煙,也不喝酒,更不喜歡逛夜店。若非他資歷太淺,不像四大金剛那樣跟了喬八十幾年,他完全可以成為喬八最重視的下屬之一。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成為喬八的得力助手。

  “我不需要知道他做過什么,接觸過什么人,說過什么話。我只需要知道他去過哪兒。”

  這是喬八給肖六布置的任務,看似簡單,實則極難。

  白馬客袁丹青是什么人物,單單從喬八對待他的態度便可知一二。

  如往常布置任務那樣,喬八留下一句近乎于忠告或是警告的話語。

  “失敗了,就別再回來。”

  所以肖六會將每一次任務當做最后一次,事實上,他若是沒能順利完成喬八布置的任務,也的確會成為他最后的一個任務。

  不管如何,肖六會謹慎小心地去完成喬八交代的任務。這是他作為喬八手上跟蹤者該做的事兒。

  領命之后,肖六提著一個保溫盒前往別墅后院。

  李斯最近很忙,忙于喬八布置的各種任務,他沒時間也沒精力去照顧瘸腿的陳一亮。所以他拜托肖六每天送兩頓飯,讓他不至于餓死在屋子里。

  肖六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他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喬八別墅內發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甚至比別墅內其他人還要了解。所以他答應了。答應李斯會每天給陳一亮送兩頓飯,保證他最基本的生存。

  咯吱——

  笨拙的房門被推開,屋外的光線照耀進這漆黑而陰沉的屋子。一陣發霉的酸味撲鼻而來,肖六忍不住皺起眉頭。

  屋內沒開燈,耀眼的光線揮灑進來,透過這一縷刺眼的光芒,能清晰瞧見空氣中飄蕩的細塵。肖六提著保溫盒進入,并反手關上房門。

  他是跟蹤專業人士,跟蹤,便必須掌握目標的心理,這樣才能以最安全的方式去跟蹤。所以肖六對心理學有一定了解。

  他反手關門,是顧及陳一亮的感受。

  一個原本生龍活虎的男子忽然變成瘸子,任誰都承受不住這份打擊。不管是肉體上還是靈魂上,都會抗拒與人接觸,抗拒與外界接觸。肖六不知道陳一亮是否承受得住這個打擊,但他盡可能不去再傷害陳一亮——這個有自我意識,曾試圖變成一個人的喬八的狗。

  屋內的擺置很簡單,一張桌,一張床,一張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滿身頹廢酸澀的男子。他蓬亂著頭發,背對著肖六,像一具尸體毫無生機。

  他就是曾經喬八手下最有能力,最得寵幸的人,陳一亮。

  他曾風流倜儻,玩世不恭,幾乎可以斷定,若是他的人生軌跡不發生如此嚴重的變軌。十幾二十年待得喬八退隱,他將是唯一有資格繼承喬八位子的下屬。

  可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人不能永遠活在假象和幻想中。

  事實是,陳一亮腿瘸了。左腿打滿鐵釘,塞滿鐵架。幾乎成為一個廢人。

  肖六站在他的后面,默默地注視這個仿佛被世界遺棄的男子。輕嘆一聲,將保溫盒放在桌上,沖坐在窗口位置的陳一亮道:“接下來一段日子我也許不能給你送飯了。”

  沉默寡言的肖六開口說話,原本口齒伶俐的陳一亮卻一字不說。仿佛比肖六還要沉默寡言。

  “狗也有生存下去的權利。狗也能活得有尊嚴。”肖六說。“哪怕是一條瘸腿狗。”

  仍未得到回應。坐在輪椅上的陳一亮只字未提,死寂般地沉默著。

  肖六見狀,臉上浮現一抹黯然,轉身便欲離去。

  “你偵查意識足夠強,但你有時太激進。”窗口處傳來一個沙啞得仿佛金屬卡殼的聲音。“和他保持足夠距離,一旦被發現,他不會給你退路。”

  肖六身軀一僵,臉上掠過一絲訝然與迷惑。停頓數秒后,緩緩退出房間。留下尸體般的陳一亮。

  陳一亮被禁足于這間房,沒喬八的允許,他永遠不能離開這扇門。

  他的嗓子啞了。

  老西說永遠不能恢復。

  他那頭柔順的黑發白了些許。

  老西說會越來越嚴重。

  他不用永遠坐在輪椅上。

  老西說只要他愿意,他就能站起來。哪怕他只剩一條腿。

  李斯離開前紅著眼意味深長地問老西:“他真的還能站起來嗎?”

  老西一臉唏噓,黯然道:“你何時見過一條狗挺起脊梁?”老西目光深刻地望向癱在輪椅上的陳一亮。“還是一條沒了生念的瘸腿狗。”

  “蒼茫大地一劍盡挽破,何處繁華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壺掩寂寞,縱使他人空笑我。”錢老師念完董小婉寫下的古詞,不由向講臺下的大才女溫顏道。“小婉,雖然老師布置下來的是一首古詞,可你意境不太對哦。”

  看——成績優異的學生即便做錯事,老師也是舍不得言辭批評的。假如是小林哥犯錯,錢老師鐵定罵得他狗血淋頭。

  不過小林哥在乎嗎?

  他正趴在課桌上呼呼大睡呢。

  “知道了,錢老師。”董小婉點頭認錯。

  這首詞,是接觸葉龍,接觸猛虎營后有感。

  這群孤膽英雄給了董小婉極大的心靈震撼。她不能為他們做什么,但想寫一首詞送給這幫英雄好漢。

  錢老師捋了捋白須,微笑道:“下不為例哦。”旋即他隨手翻開另一篇古詞,很湊巧看見林澤交上來的。他只看一眼,然后就傻逼了。

  “大風起,吹起我的包皮,關你鳥事?”錢老師低聲念完,登時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喝道。“林澤!你個小兔崽子寫的是什么玩意兒?”

  “啊?”昏睡中的林澤陡然被驚醒,忙不迭抹掉嘴角的哈喇子,神志迷糊地起身問道。“錢老師。什么情況?”

  “這是你寫的古詞?”錢老師扯起那張他直欲扔進垃圾簍的格子紙。

  “是啊,怎么樣?是不是意境深遠?”林澤見狀,很驕傲地問道。

  “你下次再寫有辱斯文的古詞,當心我向訓導主任告狀!”錢老師憤慨無比地喝道。

  “我會怕張大錘那蠢貨?”林澤壞笑道。

  “那我向你的班主任告狀!”錢老師惡狠狠地說道。

  “哥,我錯了。”林澤措手不及地認罪。

  開什么玩笑。讓小夏同志知道,還不得把我扒皮抽筋?這女人什么德行別人不清楚,小林哥可是了如指掌的。她能對你溫柔一笑,也能對你凄厲一吼。

  一會兒軟的你心肝兒亂顫,一會兒硬的你渾身麻痹——吃不消啊。

  錢老師從學習方面到人格方面對林澤進行一番控訴,直至他口干舌燥,方才拂袖道:“坐下吧,下次再瞎掰,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澤懶洋洋坐下,剛翻開新鮮出爐的花花公子,手機便是嘟嘟作響。是一條短息。

  打開一看,小林哥就犯難了。

  “三分鐘內必須來我辦公室。”這是小夏同志發來的短信。

  距離下課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她讓我三分鐘趕到辦公室。不是直接讓我翹課嗎?

  他抬頭瞥一眼老神在在的錢老師,又低頭瞅一眼短信嚴厲的內容,一咬牙,嘀咕道:“總要得罪一邊的。錢老師,你只是語文老師,小夏同志可是我的班主任。得罪你討好她,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對吧?”

  “林澤!你個小混球,又翹課?”

  話音未落,林澤人已走遠,最后落入耳中的一個字是:翹!

  小夏同志的確很翹。脫了翹,穿著更翹。

  也許是初為女人,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熟透了的迷人味道。宛若一顆飽滿欲滴的櫻桃,讓人想一口啃掉。

  她今兒穿著一身淺灰色制服裝,盡管坐著,仍能將她那豐腴柔軟的嬌軀勾勒出迷人風情。胸前那紐扣宛若隨時會被崩開,使那對豐盈嫩肉彈跳而出。女人已經做好足夠的防御工作,走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她哪兒知道,對宅屬性高中生而言,制服女郎遠比脫光光的妹子來得誘人。

  小林哥瞥一眼這個女人味十足的女教師,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輕嘆:我就是宅屬性啊!

  “夏老師,匆忙找我莫非有急事?”林澤見辦公室除她之外再無旁人,便是啪嗒點上一支煙。誰知剛走兩步,卻發現她對面坐著一個很眼熟,非常眼熟的男人——古鑫!

  “不是我,是古老師找你。”夏書竹將玉臉上的防輻射眼鏡摘下,指了指坦然坐在對面的古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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