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蹬蹬瞪!
隨著這道霸氣無雙的粗狂爆喝炸響,訓練室門口如蝗蟲般眨眼間涌進二十余全副武裝的猛男——
他們有的持著微挺沖鋒,有的握著殺傷力極大的手槍,其中一個落后兩步的猛男更離譜,他正面目猙獰地扛著火箭筒沖進來!
二十余猛虎營狠人以最專業、最嚴正以待的姿態擺好陣型,紛紛將槍口瞄準訓練室內那幫早已呆滯的男女。神色冷酷!
大隊長說了,這不是演習,這是為兄弟找場子!統統給老子拿出五個鐘頭前在邊境干翻恐怖組織的勢頭來!
所以,他們來了,裹挾著彪炳霸道的氣勢碾過大門,沖至這票人面前。
蹬蹬。
蹬蹬。
正當齊子坤與鄧青霞皆目瞪口呆望向這群莫名出現的武裝猛男時,一個身形魁梧高大的黑發男子從夾道中踱步而來。他單手抱著機槍,表情冷漠,迷彩服上沾染著血跡。像一頭俯沖下山的猛虎,氣勢逼人!
葉龍甫一出現,便是向被董小婉死死抱住的林澤喊道:“兄弟,我來晚了!”
“剛剛好。不算晚。”林澤微笑著說。
葉龍點頭,架起機槍,目光懾人地掃視那幫手足無措地軍裝男,霸道道:“想火拼?”
他音量極大,宛若瞬間便能貫穿人們耳膜。這幫軍裝男聞言,登時有些心顫。尤其是——這幫猶如猛虎下山的猛男的裝備,根本不是他們能比擬的。饒是特種大隊、尖刀小隊的裝備,也沒法跟他們相提并論。
這幫猛人,到底是誰?
噢——想起來了,他們進來時,有人喊了一聲:我猛虎營兄弟,憑你們也敢動?
難道——這幫人是猛虎營的老虎?
心念至此,軍裝男們不由自主地雙腿發軟起來。
如果這幫人真是猛虎營的老虎,別說他們持著比自己更彪悍的武器,哪怕是赤手空拳,也能把咱們給全數剿滅。
猛虎營——那可是象征著華夏軍魂,全國最頂級的軍人集中營,不歸任何軍區管轄的一票狠人!
葉龍氣勢逼人地踱步而來,輕描淡寫吐出一句話,便是震得這幫人動彈不得。
身為這幫軍裝男的主心骨,齊子坤微皺眉頭,目光落在葉龍身上,沉穩而平靜地質問:“你們是誰?”
“需要我重復嗎?”葉龍挑眉掃他一眼。
“最好如此。”齊子坤點頭。
事態發展到現在,齊子坤發現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了。更何況,這票武裝猛男能沖進軍區深處,絕對得到了上頭首肯。否則——他們如何能進入重兵把守的華新軍區?
一時間,他目光凜然地望向葉龍,等待他最正面最深刻的回答。
“兄弟們——”葉龍回頭吼道。“告訴他你們是誰!”
“猛虎營!”
齊整而氣勢如虹的吼叫自人群中炸開,在這空曠幽靜的訓練室內竟是響起陣陣回音,經久不息!
齊子坤瘋掉了!
這他媽對面那幫人全是猛虎營的?
平日里能見上一個都跟做夢似的,這回倒好,一下子猶如神兵下凡冒出二十余個。什么概念?
站在對面的那幫狠人,幾乎是猛虎營五分之一的兵力!
齊子坤很不爭氣地有些腿軟,渾身上下跟得羊癲瘋似地抽搐起來,心臟也是加快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鉆出來。
此刻再望向那幫氣勢洶洶,英姿颯爽的猛虎營老虎——齊子坤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沖這幫猶如一座座山峰矗立在對面的狠人立正!
跺腳。
提臂。
齊子坤大吼一聲:“敬禮!”
那幫軍裝男有那么片刻的驚愕,旋即便是放下槍械,姿態挺拔地向這幫猛虎營老虎敬禮!
齊整的跺腳、氣勢恢宏的軍姿,像是面對一群凱旋歸來的戰神。一個個眼露崇拜與狂熱——事實上,這幫老虎的確是凱旋歸來,在五個鐘頭前,他們剛端掉了一個足有五十余恐怖分子,火力強勁的恐怖基地!
鄧青霞傻眼了。
她最大的依仗齊子坤向這幫莫名冒出來的年輕軍人敬禮,這算怎么回事兒?
猛虎營?
這名字有點兒耳熟,好像在哪兒聽過。但是對鄧青霞這樣一個女人而言,要想起來在哪兒聽過,實在有些困難。
她很生氣,一肚子怒火,大聲吼道:“齊子坤,你他媽一個少校軍銜的軍官,向一幫黃毛小子敬禮?還有沒有出息?”
齊子坤卻是苦澀地說道:“在他們面前,我不要那玩意。”
“少校了不起?”葉龍那懾人的眸子剜了鄧青霞一眼,旋即轉頭沖那幫英姿颯爽的猛虎營老虎喊道。“少校以下軍銜的統統給老子站出來!”
話音一落,便有兩名年輕老虎從人群中尷尬地站出來。
其中一個左臉頰上有一條血痕,一看便知是被流彈劃破的。而另外一頭老虎,則是半邊臉被鮮血染紅。
“說說你們為什么不是少校?”葉龍質問道。
“報告大隊長!”那被流彈劃破臉頰的老虎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揍了一個愛裝逼的上校。”
葉龍擺擺手,向另一頭老虎問道:“你呢?”
那半張臉沾染血漬的老虎扭扭捏捏了好半晌,這才尷尬道:“俺能不說嗎?”
“滾犢子!”
“去年俺讀大學的妹子被幾個雜碎調戲,俺打斷了他們第三條腿。”這憨厚的大漢撓了撓頭。“這幾個雜碎家世不簡單,有很深的背景。大隊長您沒罩住俺,所以俺現在是猛虎營軍銜最低的——”
“干!原來就是你個兔崽子害的老子被罰了一百軍棍!”葉龍笑罵一聲,而后便是收斂起笑容,踱步往鄧青霞方向走去,在距離她大約三米的地方駐足,拍了拍胸膛,擲地有聲道。“只要老子愿意,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一個上校!”
鄧青霞徹底腿軟了。
這是一群妖孽嗎?
一幫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幾乎全是少校級的?
這算什么事兒?
尤其是對面這個三十來歲的家伙,居然說他可以是上校?
就算你背景再深,恐怕也絕無可能吧?
三十歲,當一個少校已經是極為勉強,甚至是不可能的事兒!可這家伙竟然說自己可以是上校?
鄧青霞嘴巴發苦,卻是壓抑不住那股子怒火,忽地從身邊一名軍裝男的腰間拔出手槍,瞄準葉龍道:“老娘不管你是誰,今兒誰也別想保林澤!”
“傻逼。”葉龍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腳步向前一跨。
“賤人,放下槍!”
那二十余猛虎營老虎齊刷刷將槍炮對準她,怕是只要她敢開槍,這票人的火力能瞬間把她打成一灘肉渣。
“別過來!”鄧青霞見葉龍一點兒也不畏懼地向她走來,不由自主地后退兩步,戰戰兢兢地握著手槍道。“你再過來我就開槍。”
“老子被一千多條槍指著也沒慫過。就你這么一把破爛玩意,也想唬住我?”葉龍眉頭一挑,巨大的巴掌怕過去,閃電般奪走一臉愕然的鄧青霞手上的槍械。罵道。“林澤是惹了你還是他?”
葉龍左手倒拿著手槍,指了指一旁戰戰兢兢的姜維。
見鄧青霞目光閃爍,葉龍揚了揚頭,漫不經心道:“老三,廢他一手一腳。”
葉龍話音一落,槍聲響起。
兩槍。
一槍打手,一槍打腿。
槍聲過后,姜維慘叫著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來。
“兒子!”
鄧青霞跟姜濤同時尖叫起來。
鄧青霞臉龐扭曲,抓狂地吼道:“你們憑什么打傷我兒子?猛虎營很了不起?我要告你們,一個都不會放過!”鄧青霞瘋狂地喊道。“你們等著上軍事法庭!”
“憑什么?”葉龍冷酷地撇撇嘴,從腰間摸出一個紅色小本,往鄧青霞的臉上扔去。“老子弄死他也沒人敢管!”
鄧青霞撿起來,本子上赫然撰寫著三個大字:殺人證!
她不清楚猛虎營,但她知道殺人證是什么玩意兒!這玩意幾乎跟尚方寶劍一樣,有著極大的權限!正如他所說,即便宰了自己兒子,他也不會有事兒!
“你有,他們沒有!”鄧青霞猙獰地吼道。
“沒有?”葉龍轉過望向那群老虎。“她說你們沒有?”
這群老虎聞言,紛紛從腰間摸出紅色小本——二十余紅色小本就這么跟導彈似地砸向鄧青霞。
啪啪啪!
好幾本打在鄧青霞臉上,她卻完全陷入呆滯狀態。
全部都有——
這幫人全是配有殺人證的猛人。
到了這一刻,她還能說什么呢?
她顫抖著嘴唇,也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害怕,方才那囂張跋扈的態度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挫敗感。
葉龍兩步行至她面前,開口說道:“你惹誰都可以,但別惹我猛虎營兄弟。”
鄧青霞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你要殺我兄弟,殺林澤?”
“他雖然無權無勢,但他是民族英雄。”
“幸好他沒事,否則老子會讓你一家三口陪葬!”
“我猛虎營兄弟的命不屬于任何人,只屬于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