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絲回國了。
林澤是在迷迷糊糊中聽夏書竹說的。趴在課桌上的他嘟囔著應了一聲,表示收到消息。
夏書竹見他精神困頓,神色萎靡,便也沒刁難他,徑直走了。
抹了一把嘴角的哈喇子,左臉麻痹的林澤正欲換個姿勢繼續睡,課桌忽地被暴力敲響。
“死禽獸!”
清脆悅耳卻帶有一絲嬌嗔意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林澤如雄獅般仰起頭,那雙布滿血絲的眸子望向青春動人的韓小藝,甕聲甕氣道:“大小姐,有何指教?”
“最近一周你對老娘冷漠無情,跟個木頭似的。怎么回事兒?”韓小藝叉腰問道。
“我的老情人來看我,每天忙著應付如饑似渴的她,請大小姐體諒一下。”林澤起身往教室靠窗的位置行去,啪嗒點上一支煙,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略顯發脹的眉心。
“是嗎?怎么不牽回家給我看看?”韓小藝亦步亦趨跟上去,歪著腦袋不屑道。“是不是沒我年輕漂亮,怕被我的天生麗質比下去,所以不敢帶回來?”
林澤噴出一口濃煙,那雙漆黑的眸子流露出一抹壞壞的猥瑣,調侃道:“單純比長相的話,的確跟你還有點差距,但是——”他目光落至韓小藝胸膛上,認真道。“嗯,很少有女人比你還小。”
“——”韓小藝氣結,若不是考慮這兒是神圣的教室,她定然一腳踢爆這個死禽獸的蛋蛋。頓了頓,說道。“知道下周舉行淘汰考試嗎?”
“淘汰考試?”林澤微微皺眉,好奇道。“什么意思?難道是專門讓我這種差生丟臉的考試?”
“差不多。”韓小藝惡毒地報復道。“年級會進行總分排名,到時候咱們三年一班或許會有幾個同學被拉下去。”
“拉到普通班嗎?”林澤問道。
“王喜這種偏科的蠢貨如果被比下去的話,應該是去普通班。至于你——”韓小藝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覺得魔鬼班也不會樂意收你。看來紫金花要為你單獨創建一個白癡班才成。”
“——”林澤瞠目結舌,怒道。“韓小藝,信不信今晚我摸進你房間偷你那套純棉小內衣?”
“虎怕虎?”韓小藝一臉彪悍。“本小姐什么都缺,偏偏不缺內衣。”
“好吧。我錯了。”林澤諂笑著討好道。“韓大小姐,讓你爹地跟校方打個招呼唄,我可不想去魔鬼班。你知道的。我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以你的文化水平,我覺得很適合跟他們在一起啊。”韓小藝調笑道。
“別開玩笑了。”林澤忙不迭擺手道。“魔鬼班女生的整體素質低得讓人難以接受,也不知道火炮這幫蠢貨怎么忍受得住。再者,據說他們的課堂紀律奇差,整天大吵大鬧,如何讓我上課期間安心睡覺?”
“你確定不是怕被古鑫整?”韓小藝趴在桌上笑瞇瞇地說道。但因為她的胸圍并不雄偉,所以沒辦法擠出讓林澤咽口水的事業線——
“開什么玩笑?”林澤眉頭一挑,冷峻道。“我會怕那個裝逼犯?”
“不是最好。”韓小藝晃著修長的美腿道。“不過我爹地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可沒時間為你這點小事專程跟股東會打招呼,想留在三年一班欣賞美女,唯一的辦法就是努力學習,把成績提起來。”
“你在說笑吧?”林澤驚慌失措地說道。“下周就考試,我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考得過你們這幫尖子生啊。”
“怕什么?”韓小藝小手兒一揮,頗有幾分山大王架勢,囂張道。“有我這位超級天才幫你,一個星期綽綽有余。”
“你的意思是——”林澤神色激動道。“幫我作弊?”
“放屁。”韓小藝瞪了他一眼,不滿道。“我是說幫你提高學習成績。”
“——”林澤懊惱道。“我看見一堆數字就想睡覺,就算是搶走諾貝爾老婆的那哥們也幫不到我。”
“今晚把教材拿我房間,我一道道題幫你解答。”韓小藝打斷林澤喋喋不休的嘮叨。
“理綜怎么辦?”林澤追問道。
“明晚。”韓小藝說道。
“語文呢?”林澤問道。
“你是傻逼嗎?”韓小藝嬌聲罵道。“連語文都要我教?你怎么不從窗戶跳下去?”
林澤瞄了一眼建筑物明顯變小的樓下,粗略估算道:“這兒才五樓,想摔死我很難啊。”
“——”韓小藝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徑直閃人。
林澤趴在窗口老神在在抽完香煙,便打道回座位睡覺。至于淘汰考試的事兒,在一瓶農夫山泉灌下肚子后便拋諸腦后。
纏綿地睡了一上午,陪韓小藝吃過午餐,正要回宿舍睡個回籠覺,手機便嘟嘟作響起來。
是夏書竹打來的,接通電話只聽到一句“立刻來辦公室”便斷了。
“有毛病啊?”林澤揉了揉鼻子,嘀咕道。“既然不給我說話機會,為什么不直接發條短信?”
悠哉游哉來到辦公室,大部分教師已去午休,少數辦公疲憊的教師也是趴在辦公桌上小憩。來到夏書竹跟前時,她正戴著防輻射眼鏡噼里啪啦敲打鍵盤。那張如玉般白嫩的臉蛋揮灑著一層晶瑩的藍光,宛若純凈的精靈——御姐精靈。
林澤無比感慨,這女人越來越有御姐范兒。起初認識她時怎么就沒發現?
不管是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是愈發豐腴的身軀,抑或是渾然天成的曼妙姿態。無一不透露著成熟女性的氣息。
林澤很想故作風騷地用“經珠不動凝兩眉,鉛華銷盡見天真”來形容這個美麗女子,但考慮她偶然會很嬌憨,很霸道。便果斷放棄了。
“坐。”夏書竹指了指側邊的真皮椅,旋即便是專心致志敲打鍵盤,將林澤曬在一旁。
了無生趣的點燃一支煙,漫不經心地抽起來。
大約十分鐘后,夏書竹終于忙完手頭上的工作,摘掉寬大的眼鏡,風情萬種地瞥一眼悶頭抽煙的林澤,口吻頗為溫柔地說道:“準備的怎么樣?”
“什么準備?”林澤撓了撓頭。
“下周淘汰考試,也是這學年的唯一機會。發揮好,便能在尖子班呆到畢業,發揮差,就只能去普通班了。”夏書竹解釋道。“普通班不少成績優異的學生這次都卯足勁兒,打算一舉殺入尖子班,以你目前的成績,想留在尖子班難度很大。”
林澤啞然失笑,想不到夏書竹也是為這事兒找上自己。不由無奈道:“聽天由命吧。”
“在尖子班你都不好好學,去學習環境差的普通班,你會用功嗎?到時恐怕連一所三流大學也考不上!”夏書竹皺起那雙好看的峨眉,不滿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不用功讀書?”
“非不想,實不能也。”林澤沉聲道。
“什么不能?”夏書竹問道。
“假如我太用功,把董小婉這幫尖子生比下去,豈不是間接傷害她們的自尊?”林澤認真道。“夏老師,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處處為他人著想的優秀男子。”
“——”夏書竹怒道。“你少跟我扯淡。到底打算怎么辦?”
“到時你會監考我們班嗎?”林澤突兀地問道。
“不可能。”夏書竹解釋道。“雖然目前監考名單還沒出來,但基本不會出現本班老師監考。”
“那可就不好辦了。”林澤沉思道。“我還打算作弊呢。”
見夏書竹漸有暴走趨勢,忙不迭斂起輕佻姿態,說道:“我盡量考好一點。”
“不是盡量,是一定要考好!”夏書竹有些著急地說道。
如果以后不再是自己學生,還怎么假公濟私喊他來辦公室?還怎么——
夏書竹不愿放林澤這個不管是學風還是學習成績都極差的蠢貨去別的班。
“夏老師,你這是強人所難嘛。”林澤蹺起二郎腿,神色淡然地說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說考好就考好。再者,考好連一點兒獎賞都沒有,哪兒來的動力?”
“那你要什么獎賞?只要我做得到就答應你!”夏書竹眼里掠過一抹豁出去的神采。
林澤歪著腦袋想了想,琢磨道:“其實我已經一年多沒碰女人,這也是我上課不能集中精神的原因,如果——”
林澤沒說下去,但他的想法,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夏書竹凝脂般白嫩的臉蛋刷地漲紅起來。這個混蛋——居然對他的班主任提出這種可恥的要求?
空氣仿佛凝固了。
時間宛若停止了。
夏書竹那雙能滴出水來的美眸羞赧而慌亂的掃了林澤一眼,貝齒輕咬柔唇道:“如果我答應你,你就能考好?”
“當然。”林澤認真道。“我這人最怕沒動力。一旦有動力,我能創造一個民族。”
“——”這是什么比喻?什么形容?
夏書竹深吸一口涼氣,任由劇烈起伏的胸膛盡入林澤眼底,口吻決然道:“我答應你。只要你能考出前百名的成績,排名出來的當晚,我就給你——”
“給我什么?”林澤眨了眨眼睛問道。
混蛋!
色狼!
夏書竹搜刮著肚子里所有惡毒的詞匯。怒視林澤道:“當然是我的身體!”
“——”林澤呆住了。
“夏老師,你在說什么呢?”這個男人一臉無辜。
“我說什么?這不是你的要求嗎?”
“我什么時候提過這么惡劣的要求?”
“——”夏書竹胸膛起伏得愈發劇烈。“你不是說很久沒碰女人嗎?”
“是啊。我又沒說謊。”林澤一臉圣潔地說道。
“那你不是讓我答應你,只要我給你,你就能考好么?”
“是啊。”林澤有點兒小羞澀地說道。“其實我是鼓足勇氣才敢提出來的。”
“那你還說什么要求不是你提的?”夏書竹臉蛋兒發燒得厲害,這個死男人,明明一肚子壞水,可等自己答應下來,反而裝純起來!實在是可惡!
“是我提的啊。但我只是希望——”林澤偷偷瞄向夏書竹那飽滿而極富彈性的胸脯,羞赧道。“你能讓我摸一下這兒——”
“只是這樣?”夏書竹結舌。低頭瞥一眼高聳的胸膛。
“不然呢?”林澤正義凜然地說道。“我林澤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嗎?夏老師,我看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是一個有底線的男人!”
夏書竹無語凝噎,宛若打翻五味瓶一般,說不出什么滋味。仰起頭,凝視那潔白的天花板,竟是忍不住滾下兩行充滿戲劇性的清淚——
抱歉,更新晚了。原本計劃明兒爆發一下,為大家的假期添點樂趣。但明兒要出遠門,所以延遲一天。2號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