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祥的店內其實是有不少工作人員在里面做開業前的準備的,當徐清在臺上唱歌的時候,只要是不忙的,都過來看熱鬧來了。
此時的袁盛祥找了個理論視聽感受最好的位置坐著,他旁邊圍了不少人,有男有女。
一個女生聽著聽著突然對著旁邊的袁盛祥問道:“祥哥,臺上唱歌的誰啊?”
聽到那個女生的話,袁盛祥又重新仔細打量了一下在臺上墨鏡鴨舌帽擋住半邊臉的徐清,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道:“你猜他是誰。”
“這上哪猜去,要不給點提示,總得有個范圍吧。”女生說道。
“猜不到就不猜了,聽歌吧。”袁盛祥沒給什么范圍,更沒有說徐清是誰,徐清這么搞顯然不想讓太多人認出他來,自己沒必要“背刺”他。
說起來,這哥們出演了《甄嬛傳》之后,那真是徹底暴露在公眾面前了,什么帽子墨鏡口罩那是標配。
剛剛在自己店門口看招牌的時候,那叫一個嚴實,鬼都認不出來他是誰。
就連進門參觀的時候,也是帽子口罩繼續往頭上懟,僅僅把墨鏡給摘了。
現在要唱歌,口罩是摘了,又墨鏡戴了回去,反正一張臉非得擋住一半,越想越覺得好玩。
誒,不對啊!
這小子之前跟自己吹水聊天的時候,說有流量明星找外圍在床上辦事時候都得戴著墨鏡。
這狗日的說的不會是自己吧?
想到這里,袁盛祥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起來。
臺上的徐清自然不知道袁盛祥在腦補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他一邊唱一邊感受著袁盛祥這套設備的音質。
花了錢確實是花了錢的,效果真的不一樣。
很快,一曲結束,臺下響起了掌聲,徐清聽到掌聲后,本能的朝著臺下鞠了鞠躬表示感謝,隨后便踱步往臺下走。
“帥哥,怎么稱呼,交個朋友唄。”
還沒走兩步呢,徐清就被一個女孩子擋住了,女孩打開手機露出了一個二維碼,意思很明顯了。
“不好意思啊,沒帶手機,下次吧。”徐清笑了笑,隨后準備繼續往前走。
“別告訴我你那口袋上的那個長方體印子是套的盒子繃出來的。”女孩子哪能讓他這么走了,有些不爽的瞟了一眼徐清的褲口袋,那里明顯裝了一個手機。
“噗,哈哈哈哈哈。”一陣夸張的笑聲傳來,袁盛祥過來了。
“祥哥。”女孩見袁盛祥過來,立馬打了聲招呼。
“行了,別看到個帥哥就想上手,該干嘛干嘛去,去吧。”袁盛祥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女孩子走開。
女孩聽到這話還想辯駁幾句,不過礙于袁盛祥的身份,也不好多說什么,帶著不爽的表情轉身離去。
待女孩子走開之后,袁盛祥捏著嗓子對著徐清說道:“帥哥,你唱歌好好聽啊,能不能給我簽個名,就簽胸上。”
回應他的是徐清的一腳。
把袁盛祥踹到一旁之后,徐清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了個口罩往臉上掛,一邊往門口走去。
袁盛祥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塵,笑嘻嘻的跟了上去,走到徐清旁邊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我說伱大夏天的,搞這一套不熱嗎?”
“大哥,你當我想啊,當年我多自在,想去逛街就去逛街,想去買菜就去買菜,現在好了,走到哪都得帶這些鬼東西,我之前已經被圍觀過好多次了,那感覺你不理解,對我來講簡直是一種折磨。”徐清情緒復雜的說道。
“臥槽,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你這話聽得很欠揍啊。”袁盛祥聽到這話,實在是想給徐清一拳。
“我得什么便宜了,我和其他藝人不一樣,他們是靠曝光賺錢的,我的主業是經紀人,大眾能不能認出我根本不重要,他們認識我的藝人就行了。”
徐清這話一出,袁盛祥愣了一下,思索了三秒后,他覺得徐清說的是有道理哈,這孫子確實不用大眾把他認出來。
“誒,聽你這么說,你以后是不是不演戲了?”袁盛祥好奇的繼續問道。
“不演,不僅不演戲,就連剛剛上臺唱歌的事情,以后除非是我們公司年會或者朋友聚會,不然我也不上了。”徐清搖了搖頭。
“那太可惜了。”袁盛祥砸了咂嘴。
“沒啥可惜的,我畢竟是個經紀人,藝人出名就行,我出不出名無所謂。”
兩人就這么一邊聊一邊往門口走去。
隨后,徐清開車離去,袁盛祥也回轉到了他的店內。
對面奶茶店的那倆男人,自然也是看到了這番場景的。
“那個男的是誰啊?”長發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他們剛剛除了吐槽袁盛祥之外,就是在分析跟著袁盛祥進店的人會不會是個藝人。
“肯定是藝人沒跑了,不然不可能打扮的這么嚴實。”關頭男說著,又看向了自己的手機,上面有他剛剛拍的照片。
不過離得有點遠,拍的是個人影,還不如用眼睛直接看。
“所以袁盛祥這次是請了個男歌手過來。”長發男覺得自己得到了答案。
光頭男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后,對著長發男說道:“估計是,不過應該不是什么大咖。”
“怎么說?”長發男好奇的問道。
“你想想,剛剛那個男的是一個人過來的,要是大咖能一個人來嗎?不得前呼后擁的一對人跟著才符合身份?”光頭男分析道。
“有道理,誒,有道理啊,要不說聰明絕頂呢,你這個確實絕了頂。”長發男聽到這話,有些詫異的看著光頭男,心道自己怎么沒想到這一出呢?
“滾尼瑪的。”光頭男聽到這話直接開罵。
“既然不是大咖那就不用擔心了。”長發男也不在乎挨不挨罵,而是有些樂呵的拿起奶茶喝了一口。
幾十分鐘后,徐清回到公司,前腳剛進辦公室,就看到袁葫葫跟了進來。
現在的葫總,再也沒有當初在徐清面前大喊著“血汗工廠要她命”的悲慘狀態了。
這貨現在每天都很開心。
尤其是看到徐清出現在辦公室的時候,她更開心。
“啪···”這是一沓文件墜在徐清辦公桌上的聲音。
看著面前這些個文件,徐清忍不住撓了撓自己頭,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袁葫葫說道:“我這剛坐下,大姐,不用這么急吧?”
“急啊,我酒店都訂好了,當然急,趕緊交接完,我好趕緊去玩啊。”袁葫葫完全無視了徐清那個幽怨的眼神。
因為這兩年,她對著徐清無數次做過這個眼神,最后通通被徐清給無視了。
自己馬上就要去休假了,兩年,鬼知道這兩年自己是怎么過來的!
現在好了,老板回來了,自己不用當公司的總管事了,可以放心的去玩了。
“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光想著玩,就不能有點出息,人的價值要怎么實現,是要通過勞動實現的,你就不能趁著年輕,多實現實現人生價值?”徐清有些生無可戀的從那沓文件的最上面抽過了一份文件過來,一邊翻看一邊對著袁葫葫說道。
這丫頭給自己計劃了半年的假期,說是要來個環球旅行。
那計劃聽得徐清都想一起去,還是這個死丫頭會玩,他在這方面到底是比不過這個從小就有錢的主。
“你說你一個老板,成天想著當甩手掌柜,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好好多奮斗奮斗,爭取將公司帶上一個更高的臺階?這樣年底我也能多分點紅,為我的以后的生活再添點享受的經費?”袁葫葫反嘴就把徐清的話送了回去。
在星堂,職場PUA是沒什么市場的,主要是公司有個反PUA達人,這個達人叫廖文媛,目前星華的副總裁。
當初PUA她的那位,現在還在牢里沒出來呢。
所以,在星堂,類似徐清剛剛說的話,更像是一種大家都懂的玩笑。
“只要我好好努力工作,你旅行的國家又能再加一個是吧?”徐清聽到這話,抬頭對著袁葫葫吐槽到,“我跟你講,你的假期沒了,我不批了。”
“欸,嘖,說這話?”袁葫葫表情瞬間變得乖巧起來,然后笑嘻嘻的繞到徐清背后,一邊給徐清揉肩一邊說道,“咱們之間還分誰努力嘛,誰努力不都一樣,都是為了公司嘛。”
徐清剛剛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袁葫葫這兩年確實辛苦,雖說她是代班老板,但畢竟不是徐清這個真老板,很多事情,她要考慮的往往比徐清還要多。
所以,同樣的工作,她做的比徐清都累。
這沒辦法,哪怕徐清說隨便她折騰,但她不可能真的隨便折騰。
所以,徐清還是很體諒她的,放假就放假吧,別說半年,這丫頭想玩個兩年在回來徐清也無所謂。
人生碰到這種能讓人放心的“好兄弟”不容易。
“哎呀,我也好想去玩。”徐清一邊享受著袁葫葫的按摩,一邊看著文件感嘆道。
“玩唄,人這一輩子不能只為了賺錢活著你說是不是。”
“那是因為你有錢。”
“你也有錢啊。”
“身不由己啊,要是我孑然一身倒還好,現在還有很多人指著我吃飯呢,公司上上下下這么多人,哪能說丟了就丟了。”
“過兩年,過幾年等Jessica和廖文媛她們能頂得住了,咱們就可以輕松了,她們樂意干活,活給樂意干的去干。”袁葫葫笑著說道。
“媽的,我總算知道我們倆為什么能玩到一塊去了。”徐清突然笑罵了一句。
“哈哈哈哈。”袁葫葫跟著笑了起來。
“誒,你說你就不能過兩年再去玩,到時候還能組個團。”徐清突然說道。
說完就感覺按摩的手離開了,然后聽到后面的袁葫葫來了一句:“我就知道你在套路我,你想都別想,我這次一定要出去玩,不玩夠了你別想見到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