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等人離開了,留下了一張邀請函之后什么都沒說,直接就走。
看到他們離開,徐清松了一口氣,他真怕自己剛剛說的太隱晦,這幾個人像愣頭青似的沒聽明白那就搞笑了,到時候自己真的要明目張膽的把趙康年抬出來反而不好看。
就是這種暗示之后,大家心照不宣才是領導面子的最好用法。
“成了?”袁葫葫拿著那張邀請函看了看。
“成了,獨唱和其他節目不一樣,歌過了就是過了,反正都是假唱,時長夠了就沒什么好改的,而且,這首歌撓到了他們的癢處,不然他們不會出合唱咱們這首歌的主意,畢竟讓吳曼琪上去唱誰的歌都是唱,如果不是這首歌真的好,他們不會要求唱這首。”徐清點了點頭。
本來這其中的道道他也不清楚,是找速晨薇打聽的,速晨薇上過春晚唱過歌,她知道獨唱是怎么一回事,不過她到底有個牛逼的單位,導演組的門道用不到她頭上去。
說起來,葉思棠的師傅夏枝眉上的春晚次數更是多不勝數,傳統戲劇類節目是春晚的保留項目,每年都會有,夏枝眉每年都會上去唱一唱,她家就在京城,表演完也不耽誤回家過年,倒是方便。
要說春晚也搞過改革,有一年找的非央視導演組,結果嘛還不如不改,你敢用娛樂公司做導演組,他們就敢往臺上拼命塞自己公司的藝人,吃相難看的很。
內部的導演,好歹有些顧慮。
不過這些和徐清都沒多大關系,他這次春晚的目的就是送吳曼琪上去,雖然中間有些小波折,不過最終的目的是達到了。
“清哥,說起來咱們該開年會了。”袁葫葫突然說道 “是該開了,去年小打小鬧,今年倒是可以搞得熱鬧一些。”徐清笑著說道,全國人民的春晚搞定,自家公司的“春晚”也得提上日程。
“去年也不算小打小鬧,比一般公司的年會熱鬧多了,至少還來了一堆捧場的。”
“你安排一下?我沒時間盯這個事情,多發點錢多抽點獎,其他的不實在。”
“朱邦興那邊早就在安排了,都知道你忙,跟我說完之后我也沒跟伱提,我這也是剛剛想起來跟你說一聲,反正到時候批錢的時候你還得簽字,誒,你平時就沒看到公司排練室里一堆小年輕在里面排節目嘛?都憋著勁想上臺表演驚艷一把呢。”袁葫葫笑道。
“還有這事?我沒注意啊。”徐清愣了一下,這事他還真的沒注意,平時他也不往排練室那邊去。
“哈哈哈,誰還沒個明星夢,我估摸著有些小姑娘小帥哥,可能是想著能不能在年會上展現一番,看看能不能入你的法眼,撈一個出道的機會。”袁葫葫說起了這個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清也樂了起來,樂了一會之后,徐清對著袁葫葫說道:“也不是不行啊,反正公司每年都要培養新藝人,在外面簽還不如從公司內部發掘,有合適的簽到尚海去試試,我看我們公司有不少小伙子小姑娘形象都還可以啊。”
“到時候,做藝人不成再回來干原來的工作,這倒是搞得前后都有路了哈。”袁葫葫繼續笑嘻嘻的說道。
“那估計困難,這人一旦想著往名利場鉆,哪還能安心的回來做老本行。”徐清搖了搖頭,對于袁葫葫這個前后都有路的說法不太認可。
“誒,你這么一說也確實哈,那這個風氣不能開啊,咱們公司本來就缺人。”袁葫葫一聽這話沉思道。
“沒事,缺不了多少人,長相和才華能夠上藝人水平的人沒那么多,有些人成心想出名,就已經失去做老本行的能力了,尚海那邊做不了藝人,就安排到香氣那邊去做網紅,總有一條路子能讓他們走下去,如果這兩條路都走不通,那也不怪咱們了,只能說他們可能確實不適合這條路。”徐清笑著說道。
“咱們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嗎?”袁葫葫被徐清這番操作弄的有些糊涂。
“怎么沒意義,剛剛都說過了,咱們總得培養新藝人,能從公司挖掘出來至少知根知底好控制,你看看愛情公寓那幾個,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辦,哪天說不上來就暴雷了,換人又不行,他們臉都熟了,要換也只能慢慢換,現在只能盼著他們自己能瞞著點,圈子內玩玩算了,別去招惹圈外人。
再者說,這么一搞那星堂文化在所有員工眼里就是一個有人情味的公司,一個有多條上升通道的公司,咱們這個企業文化要是能做出來,那內部就很難被攻破。
我們公司可有一堆內鬼,你不是不知道我讓廖文媛去尚海那邊當總經理之后,尚海公司那邊一天離職了多少人,全是別的公司安插過來的,跟特么拍電視一樣,這么有戲劇性的事情,咱們可不能在來一次了,看得頭疼。”徐清對著袁葫葫挑了挑眉。
挑完眉毛之后,也沒待袁葫葫回答,而是起身繼續說道:“我出去一趟。”
袁葫葫聽到這話,也起身,徐清剛剛說的東西她都知道,所以也沒什么好驚訝的,應了一句之后,和徐清一起出了他的辦公室。
徐清出門是要去見一個人,這個人身份很特殊,徐清還是第一次和他見面,因為這個人是Lisa的哥哥。
Lisa的哥哥叫李時,騰娛的執行董事,副總裁,目前分管的好像是騰訊最賺錢的生意,游戲事業群,不過騰娛內部是賽馬機制,每天有許多的項目上馬,有許多的項目落馬,他做的工作應該是類似“宏觀調控”,不可能具體到什么項目上,這種工作靠的是管理能力和眼光了。
按理說,徐清和這個人是搭不上關系的,可李時還是莫名其妙的一個電話打到了徐清這里,說想和徐清見面聊聊。
兩人約的地方在星堂的原辦公別墅外面,這里現在沒多少人辦公,環境倒是不錯,別墅外面那個徐清經常呆的位置上,他和李時對面而坐。
徐清摸不清楚他的來路,只能一邊泡茶一邊開口試探:“李總,您約我讓我很意外。”
“叫聲時哥親近一點,你和莎莎是好朋友,咱們也不算外人。”李時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隨后接著說道:“你這次很厲害,讓我虧了不少錢。”
“什么意思?”這話聽得徐清不明就里,而且,您老不是和Lisa的關系不好嗎,我這就不算外人了?
“我之前出來鍛煉的時候,投過華晴一筆,后面沒怎么管了,這幾天一看,股價又跌了5成,看樣子還得繼續跌,你說你是不是讓我虧了不少。”李時說話的語氣相當輕松,沒有什么興師問罪的感覺。
他鍛煉的時候,類似老王給小王五個億出去耍耍的意思,李時他爹也確實給過他一筆錢,讓他在外面練練眼睛,這樣才好回去繼續掌控公司,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華晴是上市公司,最風光的時候,股價有三十多塊錢,市值八九百億,后面就一路跌,去年顧遷出事之前,股價最高兩塊多,顧遷一出事,直接跌到了兩塊以下,華晴的市值就剩60來億了。
這次更慘,董事長進去了,股價快跌到1塊左右了,再跌下去,時間超過20天,那離強制退市就不遠。
其實上市公司不一定有非上市公司賺的多,體量也不一定就比非上市公司大,很多上市公司的盈利能力差的很,連樂華那種公司都在謀求上市,你就知道上市的公司里面有多少是水貨。
這也是為什么徐清不太Care華晴的原因,如果他現在如日中天,那徐清干活還會更加小心一些,都日落西山了,還裝什么呀?
之前市場給星堂的估值和華晴的市值還差不多,大家是一個水平線上的選手。
不過說是這么說,但華晴肯定是比星堂要強的,這么多年,還是有不少東西在手上,一個是作品版權,這些東西多少還算值點錢,其次就是他的院線,說起來,就是因為這條院線讓他們股價拉到了三十多,隨后連年虧損,股價又斷崖式的下跌。
這兩年,轉讓了一些,關停了一些,還剩下十來家中中小小的影院在手上,盈利能力先不論,不過到底算個資產,值錢還是值錢的,就是不值那么多。
想到這里,徐清笑著對著李時問道:“時哥,我覺得你應該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吧,有什么需要小弟幫忙的就直說,你是Lisa的哥哥,咱們算是自家人,能幫忙的我一定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