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淡淡的青藍月光灑入班房,房內鼾聲四起,這群暴力犯早已進入夢鄉。可有一個人沒有睡,雖然他閉著眼睛,但他的腦子中卻在飛速的運轉著,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毅。
白天的時候,李毅通過‘第六感’察覺出了老疤可能會有狀況,于是對新來的丁四釋放了‘探測術’,隨著丁四腦海中的想法傳入到李毅的腦海后,李毅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這個看著樣子像吸毒犯的丁四,竟然想要殺了老疤!!!
行動時間就安排在了今天的午夜。李毅雖然不知道丁四為什么剛剛進來就起了殺心,但一想到自己自從進到這個班房以來老疤對自己的照顧,決定解救老疤。
從晚上熄燈到現在,李毅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別人漸漸進入夢鄉的時候,李毅也閉上了眼睛,但一直到現在,愣是一覺沒睡。
此刻,李毅悄悄的睜開了眼睛,接著淡藍的月光將目光投向了老疤,緊接著,心跳也跟著上來了!“看來丁四要動手了”,想到這里,李毅做好了準備,但身體依舊一動未動。
大約過了2分鐘,李毅清晰的聽到了丁四所在的床位,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隨后,聽到了微弱的腳步聲,“看來,丁四下床了”,李毅心中暗道。果然,又是幾聲微弱的腳步后,丁四那‘吸毒犯’的身影映入了李毅的視線。
丁四鬼鬼崇崇的來到了老疤的床前,隨后緩慢的彎下了腰,打量了一會老疤,在確定老疤沒有發覺后,丁四緩緩的直起了身,隨后將手從自己的屁股處伸入到褲襠,轉眼間,一把冒著寒光的削鉛筆的小刀出現在了丁四的手中,將鉛筆刀折開后沒有停頓,對著老疤的咽喉正中就刺了過去——
同一時間,李毅的腳也到了,就在鉛筆刀距離老疤咽喉不足2公分的時候,丁四只覺得肋骨處如同被火車撞上一般,連喊都沒喊出來,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墻壁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毅解救了老疤的同時大喊了一句。
隨著李毅的一聲大吼,本來鼾聲四起的班房瞬間變得鴉雀無聲,繼而暴力犯們紛紛坐了起來,雖然有的人依舊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但都已意識到出事了。
老疤揉了揉眼睛,接著月光看向李毅怒目的雙眼,清醒了不少,問道:“兄弟,怎么回事?”,李毅沒有回話,而是用手指了指靠在墻邊捂著自己肋骨的丁四,示意老疤問他。
老疤將目光快速的投向了丁四,丁四那把已經落地的鉛筆刀的折射光線剛好射進了老疤的眼中,瞬間,老疤明白了一切,迅速的跳下了床后,一把抓住了丁四,沒有廢話,上前就是一記重重的墊炮,怒罵道:“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來殺老子??”
丁四呆呆的看著老疤,知道今天這算是完了,于是有些吞吐的說:“這....這....”,“我去你.媽的!!”老疤真是怒了,又是一記重重的勾拳打在丁四的下顎,轉過頭對著暴力犯們吼道:“給我打,打死他!!”
暴力犯們也看出了事情的原由,特別是對于連日來心中的怒氣無處宣泄的獅子鼻來說,這樣的機會上哪找去?!嗷的一聲就沖上前去,抓住了丁四的脖領一頓長拳,隨后就是用膝蓋墊,用腳踹,這么多天的憋屈終于得到了釋放,獅子鼻簡直瘋狂了一般。
不到五秒的時間,丁四倒在了地上,由獅子鼻帶領的暴力犯徒圍在丁四的周四,圈踢不停。足足過了3分鐘,老疤覺得差不多了,隨即喊停了眾人,拽起了已經變成了血葫蘆的丁四惡狠狠的問道:“誰讓你來的,說!!!”
丁四神智已經有些模糊,嘴角的血還在不斷的涌出,但看著老疤那雙要吃人一般的眼睛,心中再也沒有了堅持,隨后聲音迷糊的說道:“二東子...”
老疤聽完‘二東子’后,臉色也逐漸陰沉了下來,繼續問道:“他讓你這么干,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丁四疲憊的看了看老疤,隨后重重的坐在了地上,頭也跟著低下,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這個丁四真的是一個吸毒犯,而且還是毒癮特別大特別貧的那種,本來丁四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由于交友不慎,染上了毒品,不到兩年的時間就妻離子散了,丁四也曾下決心戒毒,但毒癮這個東西不是想戒就可以戒掉的,隨著妻子的離去以后,丁四開始干起了違法的買賣,坑、蹦、拐、騙、偷,丁四都干過,但無論他怎么折騰,弄來的錢永遠滿足不了自己對毒品的需求。前天,丁四毒癮犯了,但口袋中卻一分錢也沒有了,就在他走頭無路的時候,一家迪廳的老板(二東子)找到了他,直接給了他一小包K粉,并告訴丁四:“去看守所把老疤弄死,我會想辦法再把你弄出來,你出來以后,后半輩子的毒品我供!!”
已經走到了絕路上的丁四根本就別無選擇,于是才發生了剛剛的事情。
聽完丁四的講述后,老疤重重的嘆了口氣,罵道:“二東子,老子出去后一定殺了你!!”,李毅不知道這倆人口中的‘二東子’到底是何許人也,但也能猜到和老疤的仇不輕,否則不可能發生今天的事,于是對著老疤說道:“疤哥,那個二東子是誰?”
老疤沒有回答李毅的話,而是對著丁四說道:“小子,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你要是再敢打我主意的話,我一定干.死你,明白?”,丁四本來都抱著必死的心了,沒有料到老疤竟然原諒了自己,隨后點頭哈腰的對老疤道謝,老疤不厭煩的擺了擺手,隨即轉過身看向了李毅,沒有說話,直接跪在了李毅的面前,“咣咣咣!”三個響頭磕下去后說道:“兄弟,以后我老疤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李毅連忙將老疤攙扶起來,知道老疤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于是說道:“疤哥你別這樣,我就是剛好被尿憋醒了!”,李毅怎么可能告訴他自己有異能呢!
老疤無奈了笑了笑:“兄弟,你不用這樣說,以后咱哥倆事上見!”
李毅有些不好意思,隨即轉移了話題,問道:“那個二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嗨——”,老疤嘆了口氣,隨后將事情的經過講給了李毅。
原來,老疤犯事之前是個‘看場子的’,所為的‘看場子的’就是一些看管夜總會這些娛樂場所的混子,而老疤看的場子的老板就是二東子,由于老疤伸手不錯,為人也仗義,和身邊人的關系相當不錯,包括二東子在內,整個迪廳的人員都對老疤是畢恭畢敬的,場子里只要有老疤在,就從來沒有出過什么亂子。
上文說過,老疤家是農村的,在農村的老家里,老疤還有一個妹妹,這個妹妹的摸樣和老疤簡直判若倆人,老疤長的粗獷豪放,可老疤的妹子卻生的一副出水芙蓉的摸樣,但小姑娘從小學習就不好,因此初中畢業以后,在家鄉的一個服裝廠上班了。隨著老疤在市內混的越來越好,老疤也不想再讓自己疼愛的妹子繼續干服裝廠那種辛苦的工作,于是找到了二東子,給自己的妹妹在迪廳安排了一個收銀員的工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老疤和二東子的仇恨的始源,也正是從這時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