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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四,跳吧,自己跳吧

  美帝那幫孫子辦事兒的習慣就這樣,忽悠不住,就會換個方式來,反正玩兒的就是心眼,規矩有,按那個來就是。

  王老實不繼續勸,也是想開了,到最后,查芷蕊沒得選,既然上了賊船,無論如何也得咬牙跟下去。

  再說,那點錢在查妞兒那里不算什么。

  說到最后的時候,查芷蕊問王老實什么時候來美帝。

  王老實沉默,沒有立即回答。

  失望是有的,查芷蕊沒逼迫,她又說了幾件有趣的事兒,結束通話。

  躺在床上,王老實想著查芷蕊說去美帝,他心里是惦記著查妞兒,也想見見她,但一想要到美帝去,心里就有一種抗拒感。

  他把老呂派到美帝后,就沒有回收。

  現在呂在美帝那邊兒,幾乎成了查芷蕊的頭號助理,幫著查芷蕊管理公司,至于那個什么混蛋小子,呂也就去見了一面兒,知道了詳情后,麻利兒滾蛋。

  其實那貨早就待膩了,好幾次很隱晦的跟王老實提要回國。

  王老實總是含糊其辭的拖著,最后呂建成算是認命了,還特么的給王老實來了一句,‘雷霆雨露皆君恩。’

  惹得王老實一通臭罵。

  想多的時候,就容易睡,王老實本來睡不著,結果睡得那叫一沉。

  第二天,他是被老媽給揪著耳朵喊醒的。

  當兒子的最明白老太太心里想什么,王老實拍著胸脯滿口答應,趁著老媽沒回過神兒來,王老實率隊離開前蘇。

  想著到幾個公司里露個面兒,刷刷存在感。

  結果才一出村,就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全總約王老實見面兒。

  您老這么高級干部了都,整天閑著沒事兒,對得起全國人民的期盼?

  王老實不認為這家伙有什么正經事兒,估計是柳的事兒。

  一點都沒猜錯。

  柳耍脾氣,晾了冒雨新,不代表他真就不管,涉及自身安危,他可不敢大意。

  思前想后,柳一大早就頂著門去見全總,匯報最近的工作。

  老全多鬼精,平時柳哪兒有這么貼順,眼里能有自己?

  所以老全心里戒備了,這貨應該是沒啥好事兒。

  果不其然,柳最后說自己朋友跟王落實有些誤會,想請全總出面,給自己朋友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

  答應了,老全很痛快的,還告訴柳,那個話,沒事兒。

  地點沒有特意選,就在王老實的院里。

  王老實溜溜的等了一天,都到了吃宵夜的時候,全總才露面兒,要不是人家位高權重,加上歲數比較大了,王老實真有心抽丫一頓,再一腳踹出去。

  他說話也沒含糊,還沒等全總坐下,王老實就故意說,“您老跟我這么個滿身銅臭味兒的小商人見面兒,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影響不好?”

  全總眼皮都沒抬,直接開罵,“一邊兒扯去。”

  王老實笑笑,不敢再繼續,惹毛了這老家伙,也夠自己受的。

  趁著王老實忙活茶的事兒,老全參觀了王老實這個茶室。

  一圈兒下來,全總不禁帶有遺憾的說,“總覺得缺點什么,你就沒點什么壓箱底的玩意兒?”

  “有,嫌亂,我喜歡清靜。”

  全總嗤之以鼻,“不學無術。”

  論臉皮厚,王老實還是可以的,渾不在意,自顧自的擺弄茶道。

  老全沒得看,自然也落座。

  王老實奉上茶。

  老全抿了一口,搖搖頭說,“茶不錯,擱在你手里,糟踐啦。”

  王老實嘿嘿笑,沒辯解,自己手藝不好,是事實。

  “您老不是專程來考察我茶藝的吧?”

  全總笑了下,放下茶杯,讓自己坐舒服了,“你對姬總那個生態城就如此不看好?”

  王老實一臉無辜的看著老全,“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嗎?我唐叔親自跟的。”

  老全拉開外套的拉索,邪了王老實一眼,“那就是個應付,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那可是真金白銀的投進去了。”

  老全嚴肅起來,壓低聲音問,“你真的不看好?”

  這個事兒怎么說呢,王老實心里也沒多大底氣,只能硬著頭皮說,“我跟唐叔說過,既然辦,就做個實在的,哪怕賠錢咱也認,絕不能以后讓人戳脊梁骨”

  全總沉默不語。

  真心說,他也對那個項目有想法,只是他必須全力支持姬總的決定,再說了,那個項目承載的可是國際影響,不容爛掉。

  王老實是真的投錢,卻沒有如姬總希望的那樣,把gs的整體項目轉移過去,生態城依然是空心,建設的再多,也沒用,

  良久,全總嘆口氣說,“我知道你有想法,可是很多事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身不由己啊!”

  這倒是真的,王老實大概也知道,到了一定高度,說什么、做什么,需要考慮的層面不一樣,顧慮多,牽扯利益方更多。

  王老實理解歸理解,舍棄自己的戰略規劃,去湊合,是他無法容忍的。

  再說了,單憑自己一個項目去拯救那么大一攤子,王老實自認沒那么大本事。

  人還是先讓自己活下去,才有能力幫助別人,項目遷移后,會不會造成不可預知的后果,王老實不清楚,那可是他手里最具有潛力的一部分資產,也是他維持影響力的根基,絕不容有失,至少在王老實膩歪,打算功成身退之前,不能出任何閃失。

  所以,王老實很假的說,“我會催促唐叔,加大力度,盡我所能。”

  這肯定不是老全想要聽的結果,不過他來之前也沒想著讓王老實有多大讓步,畢竟那個事兒已經那樣了,再怎么弄,也未必能大紅大紫,王老實如此表態,也算夠意思。

  “柳找我了,就今天早上。”

  王老實手一顫,看了一眼老全,思量著自己話該怎么說,原想著今天老全會奔著此事來,結果一直說其他的,王老實還以為自己想多了,鬧了半天,還是說了。

  他忍了忍,還是裝糊涂吧,“您說。”

  老全早就知道王老實有時候狡猾起來挺招恨的,也不用遮掩什么,直接問,“你是怎么個章程?”

  “瞧您這活兒說的,我這么個小不點,我能有什么章程。”

  看著王老實倒掉自己杯子里的茶,換上熱的,老全微微搖了下頭,“落實,這幾年,咱不實在啦。”

  王老實驚訝了一下,失聲笑道,“不是跟您老打馬虎眼,我是真沒打算什么,就是嚇唬幾句,欺負到我頭上了,我不能裝王八蛋是不?”

  “就嚇唬?”

  王老實很鄭重的說,“我真就這個想法,您老也知道,那是我能摻乎的?”

  看王老實明白,老全就放心了,他真的擔心王老實這貨不管不顧的鬧出什么動靜來,那就不好收場了,“你能顧全大局很好,我也想著,落實不會胡來。”

  戴高帽嗎?

  不過,王老實從老全話里透出來的意思中看得出,上邊兒其實對柳已經關注,就如老全說的,有大局在。

  那么就是說,王老實自己分析的沒錯兒。

  “不過,有些事兒還得掰扯清楚,該怎辦就怎么辦。”

  老全今兒話有些放開了,沒再說柳的事兒,王老實自然明白,冒雨新可以敲,其他的別顧忌。

  本來王老實也沒想找柳的什么事兒,真要找,那得把自己搭進去,就算都搭進去,也沒戲。

  柳是高級干部,有管他的,跟王老實沒關系,去推動那個事兒,就是王老實自己奔著作死去。

  涉及到那個層面兒的事兒,王老實一直叮囑自己,絕對不能干那越位的傻事兒。

  老全今天在王老實這兒也算滿意了,他也安慰王老實,“我這邊兒會提醒某些同志要注意影響,你就放心。”

  嘿,王老實樂了,這老家伙還真是實在,說話辦事兒真是講究。

  冒雨新也在忙活,她此刻的目標不是幫柳,更主要的是她自己。

  恐懼不是王老實,而是王老實的態度勾起了冒雨新一直深深埋在心里的那些害怕。

  做了那么多事兒,聚集了如此多的非法資產,要說她不怕,鬼才信。

  她聯系了電話本里幾乎所有能說得上話的主兒。

  絕大多數都表示跟王落實說不上話,愛莫能助。

  少數幾個則推諉,還問冒雨新,‘你招惹那個愣子干啥?’

  一整天,冒雨新毫無頭緒。

  現在,她腦子里能想起的人就剩下靳玉玲,她自己也清楚,嚴格意義上,人家其實跟自己頂天算是點頭之交。

  電話是不能打的。

  只能去見人家,如果再不行,冒雨新覺得就可以聽天由命了,愛誰誰吧。

  她運氣不錯,在靳玉玲的辦公室里見到了正主兒。

  緊接著,她被靳玉玲帶到了會客室,辦公室沒讓她坐下都。

  態度明顯,不是多好。

  冒雨新也光棍,除了沒提柳的名字,基本上把事兒說得一點都不帶歪曲的。

  靳玉玲看著冒雨新,嘴角兒抽了抽,心里真是佩服那個混蛋,那心思到底哪兒來的,咋猜得如此賊。

  冒雨新找上門之前。

  王老實就給靳玉玲打了電話,誰的錢不是錢啊,雖說那錢不干凈,可也是錢,只要花在正經地方,管它什么顏色,讓那老娘們兒出點血,沒啥壞處。

  靳玉玲擔心牽扯上冒雨新。

  “牽扯什么啊,一碼歸一碼,破財免災唄,她拿錢,你給她平事兒,天經地義,以后各走一邊。”

  靳玉玲樂得說,“我怎么聽著你跟流忙一樣。”

  王老實立即叫屈,“別糟踐人啊,我可是處處替你著想。”

  冒雨新壓根就沒想到,王老實跟靳玉玲已然挖好了坑,等著她自己過來。

  她來啦。

  看著冒雨新那憔悴的模樣,靳玉玲臉上沒有絲毫笑容,問,“就這個事兒?”

  冒雨新也是個場面人,當然懂規矩,說,“還有個事兒,我想做點好事兒,別人信不過,還想拜托您。”

  真特么的爽快人。

  靳玉玲點點頭,其實她裝得挺累,說,“我試試吧。”

  說完,起身,離開會客室。

  回到自己辦公室里,靳玉玲再也繃不住,捂著嘴咯咯樂了半天。

  等喘勻實了氣,她給王老實打電話,“嘿,那老娘們兒來啦。”

  王老實算計過,除了靳玉玲,冒雨新真夠嗆找得到門路,立即得意起來,“我說怎么著,就按咱說得那么辦,下手狠點。”

  靳玉玲一聽這個,還猶豫了下,“有必要嗎?”

  你丫典型就是窩里橫,王老實立即氣憤的說,“不能吧,玉玲姐,您老沖我那個本事呢?”

  一想自己這些年欺負王老實,靳玉玲自己也忍不住想,實在有些發指,“行,這回聽你的,還有沒有什么附加條件啊?沒有我就提刀過去啦?”

  “要不我也提點吧,不給她來點機會,顯得咱不真!”

  “快拉倒吧你,還真,就沒見你這么缺德冒壞水的。”

  王老實立即反駁,“那是她自己缺心眼兒好嗎?我算厚道的了。”

  結束通話,靳玉玲沒立即過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轉了個圈兒,再把整件事兒過了一遍,越想越樂。

  她這頭兒在平復心情,冒雨新可不成,坐那兒屋里忐忑起個沒完,時間越長,心里越是發顫。

  幾乎每一秒都是煎熬,冒雨新好幾次都想站起來,到窗邊兒去看看下邊,以前的時候,每次她高高在上,俯視蕓蕓眾生時,那種豪情實在令她欲罷不能。

  二十多分鐘,除了工作人員進來給冒雨新添水之外,什么動靜都沒有。

  就在冒雨新已經感覺自己將要徹底失去希望的時候,門外傳來動靜,靳玉玲回來啦。

  冒雨新很想從靳玉玲臉上看出點什么來,可惜靳玉玲功力高,面無表情。

  走到冒雨新對面,靳玉玲緩緩坐下。

  冒雨新那個心又提到嗓子眼兒。

  靳玉玲伸出手指,很仔細的看指甲油涂得如何,嘴里淡淡的說,“事情辦成啦!”

  冒雨新整個人幾乎虛脫了一般,巨大的驚喜讓她瞬間失去了支撐,若不是還坐著,沒準兒她直接癱在地上。

  “謝謝、、、、、”

  靳玉玲伸手攔住,“先別忙著謝,王董讓我帶話兒給你,事兒打誰那兒開始,就從誰那兒結束。”

一杯茶一本書一縷陽光聆聽妻子相鬧堪讀圣賢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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