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這真不可思議
“我得到這個東西已經十年了。自從黑石塔…”
在圍觀的眾人還有打醬油的兩位都對這塊暗影水晶，亦或是軍巫妖夏亞稱呼的暗物質結晶表示很驚訝時，莫格萊妮沒有停下的接著解釋這塊水晶的來歷。
“我把它從一個獸人軍官…一個黑暗的施法者的遺體上拿了下來…這是從他們的家鄉帶來的。”
莫格萊妮的一席話又引起了圍觀者的一陣騷動，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參加過第二次戰爭，也就是俗稱的獸人戰爭，獸人的殘忍和邪惡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根深蒂固。
尤其是在聽莫格萊妮說起這塊水晶來自于獸人的故鄉，那個傳言已經被毀滅的德拉諾世界時，都下意識的湊近了一點想要把這塊水晶看的更清楚，唯獨王睿版的阿比迪斯一個人不動聲色的后退了點，讓出了位置給其他人。
對于這塊水晶的來歷比在場其他人都要了解更多的王睿對這個暗影水晶興趣不是很大，他現在正在腦海里努力用著跟簡略的語言跟那位熊孩子巫妖和凱麗解釋一下大概的艾澤拉斯歷史，比如什么是獸人入侵，什么是德拉諾世界，什么是燃燒軍團，什么是狗蛋。
注意到大部分人的反應，莫格萊妮連忙阻止了其他人想要湊近的動作，用著警告的語氣說道：
“不要太靠近。我曾經把手放在上面…就那么一次。那天的記憶至今仍然在我的腦海里浮現。”
說著的同時，莫格萊妮解下了她右臂上綁的很牢靠的金屬護手。在大家面前露出了一團幾乎可以用扭曲肉塊形容，勉強能看出曾經是手臂的。
惡心可憎的模樣讓和阿比迪斯一樣作為提里奧.佛丁副官的圣光教會牧師伊森利恩習慣性的對著莫格萊妮扭曲的手臂施放了一個治療法術，卻發現完全的沒有效果。似乎那一塊免疫了任何圣光一樣。
“沒有用，法爾班克斯試過很多種辦法，都沒有任何用處。”莫格萊妮提起了自己的副官，和伊森利恩同樣是圣光教會牧師的法爾班克斯，聽到自己長官提起這件事，站在莫格萊妮身邊的法爾班克斯對著眾人點了點頭認可了這句話。
倒是不知道在哪里圍觀打醬油的凱麗和夏亞在王睿的腦海里發表了一下意見，只聽到大軍火商凱麗在看到莫格萊妮扭曲的手臂后用著不知道是欽佩還是無法理解的語氣說道：“這個人。運氣真好。”
“運氣是一方面，實力也是一方面，抑制暗物質侵蝕還需要極其堅韌的靈魂。”看來對于莫格萊妮碰觸了暗影水晶后“僅僅”只是廢掉了一只手這件事。凱麗和夏亞都抱著很一致的看法。
那就是這個看上去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女性，在這個世界上是值得他們認可的強者。
“很可怕嗎？”王睿對于凱麗和夏亞的感慨有些奇怪的問道。
“當能量匯聚到一定程度后，自身就會物質化，進行這種能質轉換的能量無比龐大。”凱麗的聲音在王睿的腦海中響起：“別看這只是一小塊水晶。如果以合適的方法將它全部施放出來。”
說道這里時。凱麗稍微停頓了一下，熊孩子軍巫妖夏亞接著自己老朋友的話說道：“即便是我的心象世界也扛不住如此強大的能量洪流。”
“哦…”王睿聽的還算比較明白，至少，他還是知道什么叫質能方程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文明發展水平如何，但是這個人，作為接觸過這種暗物質結晶的人應該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凱麗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有那么一股很微妙的疑惑：“現在的問題就是，她為什么會把這個東西拿出來。難道真的是所謂的無知者無畏嗎？”
沒等一個在場兩個圍觀打醬油的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莫格萊妮在用自己作為實例制止了其他人動作后說道：“我猜想這個東西是暗影的實體化身…黑暗的表象。它是一塊虛空的領域。”
莫格萊妮話音剛落。雖然王睿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但是他依然感受到了凱麗還有那位軍巫妖紛紛嘆了口氣的樣子，果然緊跟著就是凱麗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在王睿的腦海中。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這種和真相完全背道而馳的結論，不過鑒于目前我們能觀察到的東西，在這種近乎原始的文明環境下，她能夠認知這是暗影力量的實體化身已經很不錯了。”
“我想，我已經猜出來接下來這些凡人應該會有什么反應了。”軍巫妖夏亞緊接著說道，似乎是覺得自己這么說有些唐突，聽起來好像是對王睿解釋道的說道：“把力量本質作為區分善惡的標志，這是任何魔法文明初級階段都會犯下的錯誤。”
聽到軍巫妖這句話的王睿怎么都覺得這位熊孩子骷髏架是在吐槽剛才一群人在聽到亡靈之后一臉憎惡的樣子。
果然不出軍巫妖的所料，剛才對著莫格萊妮手臂來上一發治療術的伊森利恩大聲道：“我不知道這個邪惡的東西跟亡靈有什么關系。我們必須摧毀它！”
因為他的聲音太大，讓整個酒館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但是其他路人甲乙丙丁在看到聲音發出點的那群人不是孔武有力的軍人樣就是位高權重的貴族樣，就又紛紛把自己的注意力挪了開來。
莫格萊妮聽到自己老朋友這樣激動的樣子，搖了搖頭等對方稍微冷靜下來發現自己的唐突后說道：“不，老朋友，這很有關系。”
在對著伊森利恩說完這句話后，莫格萊妮的眼神環視了一圈后最后停留到自己正對面的提里奧.佛丁身上用著緩慢的語氣說道：
“讓我來問你們一個問題，兄弟姐妹們：善可以離開惡而存在嗎？光明可以離開黑暗而存在嗎？”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這很可能就是它存在的原因，這個東西的另一個極端是否也必然存在呢？”
說道這里的莫格萊妮停頓了一下后拋出了自己的結論：“你們能否想象圣光的實體會對亡靈造成什么樣的破壞？”
“唔…”軍巫妖突然發出了一句很奇怪的聲音。
“怎么了？”凱麗很奇怪自己老友聽到莫格萊妮這段話后的反應。
“沒什么，我只是想起之前看見過的圣光實體。”軍巫妖言外有意的說道。
“嘖，聽說你最近不一直在睡大覺么，你竟然還有機會看到光之力量的實體化身？怎么了，聽你的口氣好像是被那個圣光實體給欺負了？”凱麗有些促狹的說道，渾然不覺某個人已經如芒在背的坐立不安了。
“咳咳，咳咳。”王睿在臨時聊天頻道里刷新自己的存在感。
“先看下去，這點小事以后有機會再說。”熊孩子軍巫妖打著圓場讓氣氛不再那么微妙。
就在三人糾結起圣光實體的時候，剛剛很大聲的伊森利恩對自己老友莫格萊妮近乎異端的說法感覺不可理喻，雙手匯聚起圣光之力對準漂浮在空中的暗影水晶轟了過去的同時喊道：
“一派胡言，莫格萊妮！這東西必須被摧毀掉！”
“哦我的親娘啊，這些原始人真膽大包天！”凱麗對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幾乎不忍直視，在她的計算中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就是這塊暗影水晶在遭受完全相反的力量攻擊后，自身的平衡被打破，實質化的暗能量重新傾瀉出來。
然后“轟…”，額，轟呢？期待一場大爆炸的凱麗發現這塊受了完全相反力量攻擊的暗影水晶并沒有出現任何不穩定的地方，而是顏色稍微有一點微微的變亮。
“這是…”看到這一幕的凱麗想到了一種幾乎不可能的情況。
“百分之零點零一甚至更低的幾率，沖突的能量沒有選擇互相湮滅而是中和。”軍巫妖夏亞用著同樣感嘆的語氣說道：“某種角度來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而且無可替代。”
雖然真實歷史中見證這一幕的人基本都不知道剛才那一幕意味著什么，不過那一抹微微的亮光沒有瞞過人們的眼睛。
在所有人震驚了之后，就是一片無言的沉默，最后還是莫格萊妮說出了所有人想說卻不敢說的話：
“它吞噬了圣光！”
“這不可能！”提里奧.佛丁終于無法繼續鎮定下去，匯聚起比伊森利恩剛剛揮出的那一道圣光更加純粹更加龐然的圣光之力對準暗影水晶轟了上去。
看到提里奧.佛丁都如此作為，在場的所有圣光之力使用者，連帶著王睿版的阿比迪斯在內，都用著自己的方法將圣光之力傾瀉到了暗影水晶之上。
而且惡趣味的王睿還對準暗影水晶丟了一個好多個版本以后才會出現的技能處決審判，也就是傳說中的天降大氣錘，王睿很想知道自己對準暗影水晶扔出去的錘子是算憐憫治療呢還是傷害性的處決審判呢。
在幾乎聚集了艾澤拉斯最強的圣光之力擁有者的合力施為下，暗影水晶逐漸的變的光亮，最后蛻變為一塊散發著柔和光芒的亮麗水晶。
“以圣光的名義…”不止在場所有的人都想說出這句話，就連圍觀醬油黨的凱麗也冷不丁的蹦出了這么一句。
沒有在意自己老朋友的跳槽意向，也被這一幕震驚到的熊孩子軍巫妖組織了很久語言后最后也只能說：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