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親,這是今天的午飯!”王睿在桌子上擺了一大片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餐碗,一臉掐媚表情的對著被特意請來的節操管理局前任信使說道。
“嗅…”本來正在發呆曬太陽(?)的文文看著五顏六色的菜肴吸了吸鼻子嗅了嗅,有些詫異的問道:“淮揚系的八味合一?你竟然連這個也會做?”
知道自己肯定是瞞不住對方的王睿連忙送上一副材質近似玉石的碗筷說道:“試試口味唄,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天都做。”
“唔…”文文夾起一片肉放進嘴巴里細細咀嚼了一會后說道:“果然是八味合一,味之極致,挺好挺好,就這幾個味道我給你打滿分。”
話雖如此,但是文文的身后并沒有表xiàn出任何天女散花宇宙星空火山噴發一類的華麗場景,只是很樸素的評價那么一句,如同被請去普通飯店吃飯,照顧請客的人面子說上那么一句味道不錯而已。
看到自己的反應把王睿打擊到了,文文有些惡作劇得逞的笑道:“別在意,管理局里有一個家伙比你做的菜還要好吃,我們吃習慣了已經。”
換言之,已經沒有任何味覺上的東西能夠打動她了,聽到文文這么說,想起節操管理局里那些各種各樣的變態,王睿稍微好受了一點,沒等他接著說些什么,文文開口問道:
“你這么大張旗鼓的要請我吃飯,還費盡心思做了一頓八味合一。是不是要求我做些什么啊?”文文說道這里時再次掏出煙袋,目光注視著一整桌還沒有動口的飯菜化身老氣橫秋版信使的接著道:
“事先聲明一下,如果你想從我這里得知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那些家伙把我丟下來的理由就我話太多,為了避免我自己再次口誤了,你就最好別問我問題了,這樣大家都好辦。”
自己口風不嚴為啥要拖累別人,王睿看見文文一副有難同當的表情在心里碎碎念著,幸好他請客吃飯的真正目的不在于此。對于一些秘密,他的確很想知道,不過不知道也無所謂。
聽到文文這么說的王睿直接跳過了本來打算問一下各種關于這個世界。關于節操管理局的問題,對著面前這位前任信使問道:“你能不能幫我治療一下克羅埃。”
被克羅埃連續好多天的沉默寡言弄的有點神經兮兮的王睿懷疑是不是因為丟了一只眼睛的問題,畢竟相貌這玩意對于妹子來說很重要,沒有那個妹子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自己變成獨眼龍的事實。
“克羅埃?”文文繼續盯著飯菜。抽著煙袋回答出一句讓王睿無比詫異的答案:“她是誰啊?”
“額…”王睿很是愣在了原地。文文的表xiàn看上去似乎她真的不認識克羅埃是誰,這瞬間顛覆了王睿對節操管理局那些人的認知,說好的無所不知呢?
將眼神挪回來的文文注意到王睿的表情,很萌很萌的歪了一下腦袋對王睿問道:“我不知道很奇怪嗎?”
“奇怪,非常奇怪…”這回換王睿把目光轉移到飯菜上面,不知道在看著什么的說道。
“在你眼里,我們就那么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嗎?”文文知道王睿在奇怪什么。將手中的煙袋放下,胳膊肘放在飯桌上支撐著自己歪著的腦袋笑著反問道。
“至少你們表xiàn的就是那樣啊。”不說在節操管理局中各種各樣的作為。就說起離王睿最近的那一次,那位叫劍二十四的審查官隨手給自己的那份一次性使用道具,就讓自己一巴掌把那個光頭腦袋給扇沒了。
那種威能應該用什么形容詞呢?不科學?不魔法?甚至都可以算不規則了。
“的確,如果需要的話,至少這個世界對于我沒有任何秘密。”文文保持著自己慵懶的姿勢說道。
“什么叫如果需要的話?”王睿很敏銳的察覺到文文有些刻意的在中間這句話上用了比較重的語氣。
“如果不需要的話,我為何要知道那么多東西呢?”盡管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不過文文說出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就是在陳述一個很明顯不需要什么質疑的事實。
“嘖…”王睿怎么看都怎么覺得文文是在有意回避自己剛才問題。
“開個玩笑啦,不必在意。”文文看到自己逗足了王睿,開著玩笑的接著回答道:“你是不是要我幫你的小隨從恢fù一下她的眼睛?還是那種沒有任何后遺癥的?”
“至少不能被那個什么叛逆之主給占據了吧。”這種劇本王睿還是不希望在自己身邊看到的。
“說不準哦…”文文的語氣有了一點很促狹的起伏,只見這位前任信使吸了一口煙,像那位灰衣甘道夫一樣吐出一只還在扇動翅膀的小鳥后說道:“也許你見了那位叛逆之主后就不會那樣想了。”
“這種事情還是以后再說吧。”王睿不太了解文文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那種像是要看什么好玩事情的語氣讓王睿不由的有些后背發毛,連忙制止道。
“呵呵,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于這一時。”文文頓了頓手中的煙袋對王睿接著說道。
“那你現在就能幫克羅埃了么,用我現在去喊她過來嗎?”王睿單獨宴請的文文,并沒有跟其他人打招呼,畢竟都是“外人”
“我當然可以幫她。”文文說道這里時再次習慣性的頓了一下反問道:“問題是我為什么要幫她?”
一句話就把王睿給堵住了,看到王睿半天沒什么反應,文文維持著看不出來有什么笑意的微笑說道:
“如果是你的話,我自然會幫你,盡心盡力,包你滿意,但問題是我又為什么需要幫你那個小隨從呢?”
“她是我的隨從吧。”王睿猶豫了一下,說出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與我何干。”文文的回答很果斷。
“…”王睿愣愣的盯著這位節操管理局的前任信使,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突然表xiàn的這么不近人情。
“看來有一點你不太明白啊。”文文慢騰騰的給自己的大煙桿里填充了一點煙葉,用細嫩的大拇指壓了壓說道:
“此世此間,萬事萬物,對我來說,皆無意義。”
“那我呢?”王睿感覺自己似乎從文文的瞳孔中看出一點深邃,又仿佛只是錯覺。
“當然,除你以外。”
那點深邃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