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也打了個呵欠,干脆也在季天心身邊尋了個位置,蜷縮了起來,僅僅靠著她睡了起來。
獸類都是趨熱畏寒的,尤其是在有了認主以后,都會下意識對主人產生依賴性。
食月也不知不覺養成了這個習性。
靈雀嘰嘰叫了兩聲,也往前走了兩步,腦袋輕輕蹭了蹭季天心的手。
好像這才確認了這是它的主人似的。
溫暖的日光下,半身趴在石頭上熟睡的少女,蜷在她身邊同樣熟睡著的的男孩兒,站在石頭上的七彩靈雀,無一步勾勒出了一副絕美又溫馨的畫面。
而靈質空間的范圍,卻是又比從前有擴張了一點。
比起季天心初煉化出靈質空間時只有一個房間的大小,現在的靈質空間已經足足又一個院子般大小了。
原本被抽走的生命之靈也已經漸漸恢復,所有的生命都在準備著未來的蓬勃綻放。
從前的小小的水灘現在已經成了一條細長的小溪流。
而這個空間里所產生的一切靈氣都在源源不斷進入少女的身體。
又好似會穿過她的身體一般,又從她的身上緩緩流動了出來,與這整方領域都融為了一體。
司寒步子在某處地方來回踱了兩次,這個地方沒什么人,他眼睛也四下尋了一番,仿佛在尋什么。
但眼睛四下尋了這么久,也沒泛起一絲波瀾。
到底…在那里呢?
“這位公子是我學院的外聘老師?”一陣好聽的年輕男人的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但卻把他嚇了一跳。
他立刻轉過身,看向來人。
只見一個穿著斑竹長袍,手持折扇的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明明看上去好像給人如沐春風,但卻讓司寒渾身都緊了起來。
他臉上也笑了起來,“是呀,不知閣下是?”
這個人,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那天在迷霧森林里他所見到過的跟季天心一起的那個男人。
“季無痕。”他禮貌的微微頷首,介紹著自己的名字是,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同學們都喜歡喊我慕容老師。”
他其實想說慕容無痕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就道出了季無痕這個名字。
難道說他也被那個女人給洗腦了?
司寒攏了下眉。
怎么又是姓季。
難道又跟那丫頭有什么關系不成?
但這個時候他也沒心思去問。
只是笑了笑,也就著他最后一句話喚了聲:“慕容老師。”說罷,又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在下司寒。”
季無痕也含著笑意點了點頭,“不知道司老師在這里…是迷路了嗎?還是?”
司寒笑道:“可不就是迷路了嘛,初來乍到,找不到地方。不過見你過來,卻想起來了。”
季無痕也只是溫潤笑笑。
“那我便不打擾慕容老師了,在下先回去休息休息,準備明日給學生們上課呢。”
季無痕禮貌欠了欠身。
司寒說完也點了點頭,旋即從季無痕來的方向離開了。
而在他離開之后,季無痕臉上的笑意才漸漸斂了起來,眼里也泛著一絲殘忍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