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心兒。”
他想從她的眼睛里看出點什么,可她那雙眼睛里,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緒的起伏和波動。
她淡淡一笑,“我說過,我身邊是自由來去的。”
聽到這句話,司寇衍放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的緊握了起來。
心都抽了一下。
他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也不想聽到她對他說這樣的話。
一直都不喜歡…
是啊,一直…是一直。
心里仿佛有個位置在抽痛,讓他有些難受,渾身都冰涼了幾分。
“心兒…”他沉沉的喚了一聲。
季天心垂眸看著他。
司寇衍將她放在腿上的一只手握了起來,貼在了他的臉頰。
他的臉頰滾燙,而她的手卻還是那么溫溫涼涼的。
“等我把事情處理干凈,我就回來。”他承諾道,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季天心輕輕咧了咧嘴,“好。”
“等我回來。”他又再次說了一遍。
季天心這次沒有回答,但卻笑了一下。
司寇衍站了起來,轉身正要離開之際,忽然又回過頭,走了回來,彎腰低頭,飛快的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像偷腥了的貓似的笑了一下,才又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很快就消失在了季天心的視線中。
她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一下方才司寇衍親過她額頭的地方,有些疑惑,“親我,做什么?”
懵懵的眼里一片迷惑。
她放下手,看著司寇衍離開的方向,幽幽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阿衍,又能在身邊,留多久…”
也許阿衍也會跟她從前的廚子,亦或是跟過在她身邊的人一樣。
總是會離開。
有的人,一生都跟著她,可最后還是抵不過大限。
而有的人,中間便會離開。
所以,去的人總是留不住的。
只是。
阿衍若是不回來了,她又得去哪兒找個手藝這么好的廚子呢…
想來,她還有些,舍不得。
她看向了桌子上的桑葚,抬起手又拿了一顆喂進了嘴里。
咦,這一顆的味道,好像沒有之前的甜了。
她皺了皺眉,旋即飛身一躍而起,落到了屋頂上。
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壇果酒,開封便飲了起來。
于是天門的弟子遠遠的便看到一白裙少女肆意躺在屋檐上,手里抱著一壇子酒,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就算酒水留下來濡濕了衣襟也毫不在意。
她懶懶的喝著酒,望著天,瓷白的肌膚也泛上了紅暈,本就漂亮的如精靈般的小臉,更顯誘人光澤。
或許是因為看起來實在是嬌小,所以明明這般隨性灑脫,可卻也有了一種奶醉奶醉的萌感。
“那不是宗主嗎?”許凡皺了下眉。
素卿無奈,“主子又喝酒了。”
“喝酒?”
素卿點頭,“主子喜歡喝果酒,但司寇公子總是不讓主子多喝的。”
徐風卻猛地拍大腿,激動道:“果然不愧是宗主啊!世外高人就是應該如此隨性灑脫!連喝酒都喝的這般恣意!快哉快哉!不行!老夫也要去和宗主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