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我們要到了嗎?”
溫哲走在伊澤瑞爾身后,朝著前面的伊澤瑞爾大喊。
溫哲和伊澤瑞爾從他們出坑的地方出發,一直往南行走。
按照伊澤瑞爾的話,只要往南走半天就可以找到女神之淚所在的那座廢棄宮殿了。
可實際上,除去睡眠時間,兩人一貓已經在十二個小時的基礎上額外行走了五個小時,卻連半點宮殿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我好累呀。”
悠米坐在溫哲的肩膀上,耷拉著耳朵,身上幾撮毛發因為汗水粘粘在一起。
她這種毛茸茸的生物,并不適合在沙漠這樣炎熱的氣候條件下生存。
“我才累好吧,跳到右邊去。”
“喵~”
悠米叫了一聲,不大情愿的繞過溫哲的后頸,從溫哲的左肩挪到了右肩。
用溫哲的話說,這是為了防止出現高低肩。
“應該就在前面了。”
伊澤瑞爾一手拿著指南針,一手拿著地圖,再兩者之間來回瀏覽,還不忘看看右手手腕上的表,然后抬頭望著天空,對照一下太陽的位置。
令伊澤瑞爾感到奇怪的是,太陽的位置和指南針出現了一些偏差。
“我想,我們正在往南走,如果指南針沒壞的話。”
“出什么問題了嗎?”
溫哲往前跨了一大步,很快就來到了伊澤瑞爾的身邊。
“按照我的分析判斷,太陽這個時候應該在我們的身后。但是…它現在正在我們的前面。”
“會不會是你分析錯了?”
溫哲瞄了一眼伊澤瑞爾右手上的指南針,確認他們現在正朝著指南針上顯示的南方行走。
“有可能,”伊澤瑞爾具有較強的自我否定意識,“但也可能是指南針壞掉了。”
“那我們究竟應該往那邊走啊?”
悠米既看不懂地圖,又看不懂指南針,更不知道怎么根據時間和太陽的位置來判斷方向,只能做一只路癡貓。
“要不你飛起來看看?”
事到如今,伊澤瑞爾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了。
與其在沙漠之中迷路兜圈,還不如讓溫哲先飛起來看看能不能找到宮殿在什么方向。
哪怕看見的只是海市蜃樓,那也好過在錯誤的方向上浪費時間。
“好吧,悠米。”
溫哲扭頭,看了一眼悠米。
“喵~”
悠米又進入了溫哲的身體,化身工具貓。
“你躲遠一點。”
溫哲一扭頭,卻發現伊澤瑞爾早就使用奧術躍遷閃爍到一旁去了。
伊澤瑞爾可不想再嗆一嘴巴的黃沙了。
溫哲先是在悠米的助力下往上用力一跳,然后幾道金色的飛彈光波便出現在了他的腳下。
悠米這次全力以赴,溫哲就像點燃的火箭一樣沖上了天。
伊澤瑞爾戴上護目鏡,跟隨著向上飛行的溫哲抬頭。
“悠米,你看得到宮殿嗎?”
溫哲環顧了一圈,沒有找到半點宮殿的影子,眼底只有無盡的黃沙。
所以,溫哲把希望寄托在了悠米的身上。
溫哲可不是什么千里眼,人眼的視野距離非常有限,溫哲看不見的地方,悠米說不定能看清楚。
據說,貓眼能比人眼看得更遠一些。
“我也沒有看到,再往上飛吧。”
說著,悠米又是兩道飛彈光波射了出去,溫哲已經快要沖入云霄了。
甚至,有一小片白云遮住了溫哲的視線。
“看到了!”
悠米突然叫道。
“在哪個方向?”
“前面偏左邊一點,不過很遠。”
“那我們下去吧。”
溫哲朝著悠米所說的方向看了看,并沒有看見所謂都宮殿。
但他還是相信悠米的視力的。
悠米沒有再繼續施放飛彈進行反沖,等到上升的速度減緩為零之后,任由溫哲開始下墜。
然后,當下墜到一半之后,悠米才再使用飛彈沖擊對溫哲進行緩沖減速。
最后,溫哲穩穩落到了地上,伊澤瑞爾摘下護目鏡,快步走了過來。
“怎么樣?看到了?”
“在偏左一點的方向,”溫哲抬起左手,指了指剛剛悠米所說的方向,說:“我們可能還得再走幾個小時。”
“那我們快走吧。”
伊澤瑞爾邁起他的大長腿便朝著溫哲所指的方向走去。
溫哲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一貓又在沙漠中走了一個小時,腳下的黃沙終于變換了一種顏色。
不過,這并不是什么好顏色,溫哲和伊澤瑞爾都不怎么喜歡。
溫哲和伊澤瑞爾走在紫黃相間的土地上,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目光所見這些黃沙之中摻雜的紫色,溫哲已經猜出了幾分,這塊土地正在被虛空所侵蝕。
虛空,正在一步一步的擴張,將符文之地的原生生物消滅殆盡。
伊澤瑞爾也是第一次來到被虛空力量侵蝕的地方,心靈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盡管這里曾是一片沙漠,但是虛空的力量讓這里完全失去了生機。
“我們來對地方了。”
伊澤瑞爾和溫哲繼續向前,他們腳下的紫色越來越深,甚至還帶著淡淡的黑色。
“宮殿就在前面。”
伊澤瑞爾隱約看見前方有什么尖尖的東西高高聳立。
溫哲也看見了那個高高的建筑。
看見了目的地,溫哲和伊澤瑞爾都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行走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再越過一座完全被虛空所同化的沙丘之后,溫哲和伊澤瑞爾終于是看見了那座廢棄宮殿的全貌。
“嚯!真是個大家伙!”
盡管走南闖北這么些年,見過了不少宏偉龐大的古建筑,但伊澤瑞爾還是為面前這座宮殿的巨大規模吃了一驚。
這哪里是宮殿呀,這簡直就是一座城市!
“好大。”
雖然溫哲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宮殿,但他并不像伊澤瑞爾那樣情緒激動。
“我們快下去吧。”
兩人一貓沖下沙丘,很快就來到了圍墻的面前。
圍墻主要由沙石構成,在歲月的打磨下,圍墻上的圖案已經模糊不清,但圍墻也變得更加堅挺。
不過,那扇高大的宮門卻早已消失不見了。
站在大門外面,伊澤瑞爾仰面一望,門樓起碼有十多米高。
“我們進去吧。”
伊澤瑞爾說著,先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