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宣一聽,先是一愣,回頭看了看,發現此地沒別人了,這才回過神來,這死兔子叫自己大棗呢!
羅宣大怒:“兔子,不識好歹!”
說話間,羅宣一把抓向秦壽!
秦壽手腕上的蔥花立刻竄出一根樹枝,樹枝如同一只大鞭子直接抽向羅宣!
羅宣見此,哈哈大笑道:“我乃火德星君!專克這木系生靈,小小草木精怪也敢對我出手?”
說話間羅宣全身燃燒起雄性烈焰,蔥花的樹枝抽在火焰上,瞬間干枯了許多,樹葉都被點著了!
蔥花趕緊收回樹枝,秦壽見蔥花似乎護不住他了,打不出去那就只能跑了,可是兩條腿如何跑的過馬?剛想到馬,秦壽猛然想起來,他似乎也有馬啊…
可是此時此刻放天馬云龍車出來似乎已經有點晚了…
正當秦壽以為自己跑不掉,要被抓了的時候,一聲大喝:“羅宣,你身后有人!”
羅宣只感覺腦后生風,猛然轉身,卻看到一片漆黑迎面砸來!那玩意看不清楚什么樣子,只是一片黑!
羅宣大怒,掏出飛煙劍雙手一托!
那黑色的東西被他托住了!
羅宣見此,大笑道:“如此小道爾,豈能偷襲于我?哈…”
一聲悶響,羅宣只感覺腦子后面被什么東西砸到了,只感覺兩眼翻花,腦子都不清醒了。
不過羅宣不甘心啊,咬牙扭頭回去看,卻看見一個巨大的東西出現在面前。
羅宣看不清,搖搖晃晃,口齒不靈的道:“誰…”
羅宣后腦又被人砸了一下,扭頭看去,卻是那黑乎乎的東西…
羅宣后腦又中招了,徹底的兩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早就告訴你身后有人,還回頭…”一個聲音帶著幾分嘲諷味道說道。
羅宣一倒,那天上的火鴉呼的一下就散了,胯下的赤煙駒一聲哀鳴,抬腿就跑,結果一口大鍋落下來,哐當一聲將其扣在了里面!
秦壽定睛一看,只見兩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了面前。
秦壽咧咧嘴道:“多謝兩位師父相助,我先跑了!”
“你咋知道是我們?”其中一個問道。
秦壽一捂臉道:“大師,你扛著你的德字樓你當我瞎么?還有廚神師父,上次你就用這口鍋扣的哮天犬吧?”
聽到這話,兩個黑衣人一臉的尷尬,揮揮手道:“趕緊滾,滾遠點,玉帝不出來,你丫的別回來了。”
秦壽一點頭指著大黑鍋里的赤煙駒道:“這玩意看著挺稀罕的,放點辣椒味道應該不錯,你們不吃,要不給我吧?”
廚神一聽直接給他一腳:“罵道,你要是吃了赤煙駒,羅宣還不跟你拼命?”
秦壽道:“這不已經拼命了么?”
廚神想想也是…
秦壽道:“這馬會不會說話?要是會的話,剛剛他可啥都聽到了,萬一回去告狀…兩位師父,我可是為你們兩好啊。這因果你們就別沾了,我自己來就好。”
廚神想想也是那么回事,看向魯大師,魯大師掀開黑鍋直接一斧頭進去,赤煙駒哀鳴一聲,倒地不起。
秦壽趕緊用繩子一起拴上…
為什么說一起呢,因為那繩子上還拴著井木軒、斗木豸、奎木狼那三個倒霉鬼。
秦壽這回學聰明了,放出天馬云龍車,將這些人都塞進去,然后一催馬車,馬車呼嘯而出,轉個彎,又要往天墉城里跑。
“笨兔子,你干嘛去?”廚神一把攔住。
秦壽道:“剛剛光想跑了,我家婆娘還在里面呢!”
魯大師道:“你跑你的,你跟嫦娥不是一回事,最多算個寵物。勾陳好歹也是一代大帝,還干不出那種殃及池魚,亂殺無辜的下三濫勾當!”
秦壽道:“你確定?”
“你放心,有我在,她絕對沒事!”魯大師拍著胸脯道。
秦壽看著魯大師,魯大師看著秦壽,最終秦壽選擇了相信魯大師,時間不多了,他先跑為上策!
于是,秦壽調轉馬頭直奔南天門而去。
這邊的大戰,其實很多人都在暗中觀察,但是沒人敢跳出來。
暗中觀察的無非兩種人,一種是閑著沒事看熱鬧,這種人只看不說。
勾陳固然是現在的天帝,但是誰都知道,那是玉帝閉關了,所以他才說的算。若是玉帝回來,勾陳立刻就要收拾東西滾蛋。
玉帝明顯是站在兔子那邊的,所以,大家為了不沾因果,看到了也當沒看到。
還有一種人是站邊的,兔子這邊的看到兔子跑了,自然是皆大歡喜。
勾陳那邊的人…貌似都沒在現場!
看熱鬧的人也在悄然議論。
“看樣子兔子要跑啊?”
“勾陳也是心大,雖然截教弟子對天庭心中有不滿,但是再不滿,他們跟兔子沒多大仇啊!而且現在被當槍用,等玉帝出來,他們還不是吃大虧?一個個的嘴里再喊著抓兔子,也未必動全力。”
“未必,這些家伙很久沒動手了,好不容易逮住個能打的,估計老婆孩子都會拉出來一起練練手。你看那羅宣,法寶都放出來了,為的是啥?還不是想裝個逼?結果呢?抓兔子不成,馬都沒了…”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兔子那邊還有人敢站出來幫忙。”
“剛剛那兩人誰啊?”
“不知道!”
眾人集體搖頭,至于是不是真不知道,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我要是勾陳,我自己親自出手就是了!或者,干脆派個親信出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對啊,我聽說勾陳大帝派出了北斗七星中的親信玉衡星君前來督戰,怎么不見他人呢?”
天墉城,水花樓,樓頂,聽風流水閣內。
一名男子身穿儒衫,單手背在身后,仰頭望天,朗誦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我可是那滄海的水,巫山的云?”一名身穿一身青玉色長裙的女子拍著手來到了文曲星君邊上。
文曲星君眼神略微有些慌亂…
此時此刻,房頂上坐著一道人,道人留著一縷帥氣的胡須,背著一把長劍,整個人仙風道骨,但是眸子里卻是一汪春水一般。道人嘴角微微開啟,似乎是在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