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神仙要面子,而那些有傳承,或者有了名號的人或者種族,尤其重視面子。
鳳凰族的鳳凰火,那是涅槃火,可殺人也可以救人,在萬火當中號稱火之至尊。因為鳳凰火是鳳凰族獨有的火焰,因此也就成了鳳凰族的一個標志!就連鳳凰族的族徽上,都有鳳凰火的火焰紋理,由此可見,鳳凰火在鳳凰族中的地位。
事實上,鳳凰火在鳳凰族,沒有人敢褻瀆,褻瀆者不是被踢出鳳凰族,就是被關了起來…
但是此時此刻,鳳凰火卻被用來燉小雞了…
而那火尖槍,乃是哪吒的兵器。哪吒當年憑借火尖槍一路殺進朝歌城,無論是哪吒,還是火尖槍,都是名聲也是在外!奈何,一世英名,如今卻成了菜鏟子…
對比一下這兩樣東西,蟲八再想想自己這沒有名頭,沒有來歷的身份,竟然還有點小沾沾自喜…
“蟲八,其實仔細想想,你龜殼還賺了。以后再出去,你也不用說你爹是誰,你先生是誰了,你直接說你的龜殼跟火尖槍和鳳凰火鬼混過,那地位都不一樣啊。”秦壽湊過來做那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果然,蟲八下意識的點點頭道:“好像…是那么回事。”
這時候,木頭走了過來,搖搖頭,正要說什么,就聽秦壽道:“木頭,想吃菜不?”
木頭點頭。
秦壽道:“那就閉嘴。”
木頭繼續點頭…
至此,蟲八算是默認了自己的龜殼第一神通,燉菜!
一鍋燉雞很快就出爐了,然后秦壽又弄了些熊掌、老虎排骨什么的扔入鍋里,一盤盤菜紛紛出爐。
韭菜他們也沒閑著,將課桌拉過來,拼在一起,當做飯桌。
然后擺上菜,放上酒杯,一群人一排排坐開了,看著不遠處依然在比拼的,如同兩只斗雞一般的文曲星君和魯大師。
這邊肉菜飄香,那邊兩人卻不動如山,如同那世外高手一般,哪怕外面天打雷劈,地覆天翻,兩人眼中只有彼此,巍峨不動!
蟲八見此,感嘆道:“這就是忘我的狀態么?”
龍槐夾了一口肌肉塞嘴里,滿嘴油的道:“兩人這狀態,這么多年,就沒人打破過,那是真的眼里只有彼此,不分勝負不罷休。”
噗嗤…
一聲笑聲響起。
龍槐瞥了一眼偷笑的兔子道:“兔子,你不信?”
秦壽扁扁嘴道;“就這兩老家伙,還忘我?別扯了!”
龍槐道:“先生是真的如此!”
哐當!
秦壽拿出一個大酒壇子放在桌子上,笑道:“三!”
龍槐納悶的問道:“什么三?”
秦壽也不理他,繼續道:“二!”
龍槐不解。
秦壽道;“一!”
說話間,秦壽拍開泥封!
龍槐立刻扭頭看向自家先生和魯大師,兩人依然在對視中。
韭菜哈哈大笑道:“兔子,你這不行啊!”
李貞英也跟著點頭。
蟲八則一邊擦著烏龜殼一邊道:“兔子,你這招不好用啊。”
木頭跟著點頭,算是應和。
秦壽呵呵笑著,夾起一塊雞肉塞嘴里,道:“別急,讓酒香飄一會。”
眾人一臉茫然…
龍槐狐疑的道:“能行么?”
話音未落,只感覺遠處兩股原本只是嘚瑟,卻還壓制的氣息瞬間爆炸開來!
兩股強大的力量如同兩個龍卷風一般撞擊在一起!接著,兩道光沖來,隨后桌子上就多了兩只手,然后酒壇子被一股力量攜卷著飛上空中!
接著兩道人影一飛沖天!
一邊是青衣劍光,駕馭無窮劍氣;
一邊是大斧開天,一力破之。
中間卻是一壇子酒飛來飛去,往來穿梭!兩邊仿佛能把把天地打的崩塌的力量,每次路過酒壇子的時候,都會如同清風一般化去,不傷這酒壇子分毫!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壇子酒么?”韭菜一臉不解的問道。
龍槐看著這一幕,確實怔怔出神,隨后嘆息道:“你們不懂…若是別的酒,他們雖然喜歡,卻也不至于如此。但是你這壇酒不同…”
蟲八抱怨道:“我看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們沒酒喝了。”
秦壽揮揮手道:“沒事兒,他們搶著,我們喝我們的。”
秦壽又拿出四壇子美酒,一人倒了一碗,卻沒人喝,都看著龍槐,顯然想從龍槐嘴里聽聽那讓兩個神仙打架的酒的故事。
龍槐卻不說話了,搖頭嘆息道;“不說也罷,總之,這酒啊…”
“啥酒不酒的?既然是秘密,那大家就別問了。是兄弟的,先喝一個!”就在這時,兔子忽然舉起碗來,叫道。
龍槐聞言,心頭舒服,他還真怕大家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麻煩了。同時暗自提醒自己:別多嘴!
于是龍槐舉起碗來:“說的好,喝!”
其他人也紛紛舉起碗來:“喝!”
一大碗酒進入口中,秦壽頓時發現這酒不一樣了!
這酒入口,清爽無比,帶著一抹豪情!但是咽下去之后,確實火辣辣的,一道道的往下沖擊,一路辣到了胃里,如同一道道火浪,燒的慌!
但是并不讓人特別難受,反而有種熱氣上涌,心血沸騰的感覺,總想仰天長嘯,喊上那么一嗓子!
秦壽剛開始還想忍一下,但是邊上的龍槐卻忍不住了,揚天就是一聲長嘯!
秦壽仿佛被勾引起了共鳴一般,跟著就是一聲長嘯!
同時,秦壽感覺到,這酒喝的時候是豪氣再扣,喊的時候,吐出去的卻不是豪氣,而是一種抑郁之氣!
這氣不來自于自身,而是來自于這酒!
這酒,竟然不是解愁,而是自帶憂愁…
秦壽猛然醒悟,這不是昨天他和魯大師喝的酒!
秦壽趕緊翻看手里的酒壇子,這才發現,這酒不是天仙釀,而是——滾滾紅塵!
秦壽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念出聲來:“滾滾紅塵…”
韭菜、李貞英、蟲八、木頭聽到這一聲,都注意了過來,一個個看向了龍槐。
韭菜道:“這紅塵里可有故事?”
龍槐搖頭道:“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但是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這個故事帶血…還是不說的好。你們別問了,你們就算再怎么問,我也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