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作繭自縛
李鐵柱來到豫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過，嚴導和一位助理帶李鐵柱吃了飯，然后把他安頓在一個酒店里。這期間，李鐵柱已經對近期節目的情況有了大致了解，房渤走后，節目組來了兩個新人和其他嘉賓，效果并不好，尤其是兩個新人畏首畏尾的，有點帶不動。
前天錄完節目后，隊員們就放了假，在鄧潮的帶領下游山玩水去了，這里是鄧潮的老家。
據說第四期在井德鎮尤其的垮，特別是打工和演戲的，都不是很出彩。
最后，導演組硬是帶隊撐到了豫章，讓鄧潮和陳赤赤晚上偷偷出來加餐把錢花光了，這才有了亮點和懸念。
第五期從明天早上開始錄，先接鄧潮和陳赤赤花光錢的梗，再讓李鐵柱出場，假裝是臨時趕到的。接著是鄧潮帶大家游豫章，回憶一下他的童年記憶，然后大家坐車趕赴江夏。
到了酒店，嚴導很客氣地買了些小吃和酒水，給李鐵柱看了看一些這兩期的花絮，助理拿著手機在一旁拍攝視頻。
李鐵柱指了指助理：“拍我干什么？”
嚴導說：“隨便拍點，大概率用不上，如果能用也只能放抖音，放不了正片里。”
李鐵柱哦了一聲，繼續看完花絮。
嚴導跟李鐵柱砰了一個，問道：“你怎么看？”
李鐵柱喝了半杯啤酒：“我嗎？我不怎么看綜藝，但你給我看的這些也確實沒啥意思。”
助理看向嚴導，怕他生氣。
嚴導只是笑了笑：“我也覺得沒太大意思，那問題出在哪呢？”
李鐵柱：“你問我？你不是導演嗎？”
嚴導：“在綜藝界我還是小學生，多聽取意見總是沒錯的，你說說，反正喝酒，隨便說。”
李鐵柱猶豫了一下：“那我真說了你不會生氣吧？”
嚴導：“我出了名的大肚，怎么可能生氣？”
助理隱秘地翻了個白眼，你大肚個錘子，來接李鐵柱的路上就一直叨叨要針對李鐵柱，要讓李鐵柱付出慘重代價什么的。而且，讓他拍李鐵柱，也確實存了搞事情的心思。
李鐵柱也不怕嚴導生氣，就是剛：“問題很大，都是你這個導演的問題。”
嚴導僵了一下，擠出笑容：“哈，是吧？我就說旁觀者清嘛，你繼續。”
李鐵柱說：“我覺得節目的策劃還行，但可以更用心一點。嘉賓們有點懶散了，不夠賣力，但也還可以。兩個新人，都說了是新人，你還指望他們主動表現？你要引導開發他們的特點吧。你看我上《蒙面唱將》的時候，出了糗，下面一群大佬陪我演，強行掰了回來，效果還挺好。所以，都是導演的問題，你對大家不夠狠。”
“什么意思？”
“你沒有讓策劃給出懲罰措施，也沒有讓嘉賓感到壓力，賺錢的概念越來越模糊了，半工半游變成了純旅游，就有點平淡了。而且，叫出名字罰錢也取消了。”
“那他們沒完成任務，怎么辦？丟下他們不管？”
“直接扔啊，誰沒完成，淘汰不就行了嗎？反正這節目嘉賓越來越多。”
“簽了合同的！”
“那…讓他原地打工，賺夠了錢，坐大巴追上來不行嗎？不然誰還努力賺錢？我跟你說，我以前在工地就是，搬磚還末位淘汰制呢。”
嚴導：“哦！你說得好有道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那向田宇那種因為個人原因消失個半期的，應該怎么辦？”
李鐵柱：“罰款扣錢，缺一期兩百，缺半期一百。”
助理眼睛都直了，李鐵柱狠起來連自己都坑啊！大哥，這里面缺席最多的就是你自己啊！你心里沒點逼數嗎？哦對了，他應該只是單純地沒想到這點。
嚴導深以為然，又喝了一杯啤酒，感慨道：“李鐵柱，你簡直就是綜藝天才！就這么辦，缺席的罰款，沒完成任務的就地打工！你還有什么建議沒有？我發現你的腦洞特別棒！”
李鐵柱黑臉微紅：“真的嗎？其實我很笨的，可能是跟松竹兒呆久了，有點不正常。想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嚴導：“私下里喝酒，你隨便說。”
“還可以給每個常駐嘉賓分派秘密任務，既要完成還不能被其他常駐嘉賓猜出來，否則就算失敗。失敗了罰款。”
“這個厲害了！”
“是吧？”
“李鐵柱你果然是個天才。”
“不，是你笨笨的。怎么當上導演的？”
“哈？好吧。”
四瓶啤酒喝完，嚴導帶著助理離開了，讓李鐵柱好好休息，李鐵柱把他們送上車。
車門一關，嚴導就露出了奸詐的笑容：“他缺席了多少期？”
助理也忍不住笑：“三期半，罰款七百？”
嚴導：“當然，他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就滿足他咯！還有剛剛錄的視頻，丟給后期，直接上正片。這叫作繭自縛！”
助理：“…”
車外的李鐵柱還在給導演揮手道別，老熱情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送走導演后，李鐵柱就回了房間，給松竹兒視頻，主要是擔心她又犯病，看看她狀態怎么樣。
“是鐵柱呀！哎嘿嘿…鐵柱又主動給我視頻了，五魁首啊，六六六…”
松竹兒眼神迷離，穿著熊本熊睡衣跟冷芭劃拳，輸了就喝一杯啤酒。
李鐵柱：“辣爪，你們沒去演戲嗎？”
冷芭：“演了，剛回來沒多久，跟竹兒相談甚歡，就決定喝點。”
李鐵柱理解不了，你倆的身份，有啥可聊的？
松竹兒喝了酒腦筋又開始不對了：“鐵柱啊，如果咱們這情節是歪歪小說的話，一定是小皇文，哈哈哈，但事實上，這個圈子里，比我們仨更邪惡的比比皆是。”
李鐵柱搖頭：“怎么可能？”
松竹兒：“你都不知道，還有人找我去當小六小七呢，結果那導演自己還是個0，給他的1找的。我那時才十六歲，人渣！呸！”
冷芭：“凱旋導演？”
松竹兒：“他也找你啦？”
冷芭：“有次頒獎典禮，他說可以讓我去演什么女一號，不過要特殊試鏡…”
李鐵柱大驚：“你們說的真的假的？為什么我遇到的導演個個都很好，剛才四哈嚴導才跟我喝了酒呢，對我可好了，就是他感覺也有點笨笨的。”
冷芭說：“他可不笨。你是男的，而且長得還有點丑，當然沒有被潛規則的機會。我和竹兒不一樣。”
松竹兒咕嚕咕嚕灌了一杯啤酒：“我宣布！我們要為了我們家鐵柱，守身如玉！誰不忠心，誰就開除柱籍。”
李鐵柱噎住了。
冷芭也傻眼：“柱籍？柱籍是個啥？正規嗎？不是，妹妹，你還準備給李鐵柱招攬更多寵妃啊？”
松竹兒：“那…萬一呢？”
冷芭：“沒有萬一，誰再來招惹我們家鐵柱，我們倆聯手，弄死她！”
松竹兒：“萬一鐵柱喜歡呢？”
冷芭：“再喜歡，也不會比喜歡你更喜歡了，我說的。”
松竹兒：“真的嗎？嘻嘻…”
冷芭：“兔砸很危險，我們要集中優勢兵力，鎮壓兔砸！她和李鐵柱關系莫名其妙的親近。”
李鐵柱無語：“人家才十六歲，我們只是朋友。”
松竹兒揮著小拳頭：“嫩死她！不對，她鼓動我追求李鐵柱的，還給我推薦了一本九塊九的書。”
冷芭咬牙切齒：“兔子不當人！”
松竹兒道：“打到兔砸反對派！殺呀！！啊呃…”
哐當。
酒杯一丟，松竹兒眼睛一翻，四仰八叉倒在地毯上，秒睡。
冷芭楞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手機道：“鐵柱，我讓她睡地毯上行嗎？我搬不動她。”
李鐵柱也搖頭：“拖床上去吧，辛苦你了。”
冷芭探口氣，提著松竹兒的兩條腿就往臥室拖，松竹兒睡得很沉，并且開始吐泡泡。
很久之后，冷芭才又回到鏡頭前，氣喘吁吁：“你家二哈死沉死沉的，累死我了。”
李鐵柱問道：“圈里真的那么亂嗎？”
冷芭笑了：“要不我給你科普一下？保管刷新你的三觀，你會發現左擁右抱的你，跟他們比起來簡直就是圣人。別的不說，就說上次錄無限挑戰時那個小豬，他看起來挺好吧？但實際上，他是多人運動王者，時間管理大師…”
李鐵柱聽得冷汗直冒：“這么夸張嗎？”
冷芭：“他這只能算一般，還有一個關于高爾夫球的故事，我跟你詳細說說…”
李鐵柱直反胃：“別說了，別說了，我小時候看過她的電影…”
冷芭卻不放過他：“這算什么？還有女演員上節目渾身發抖呢，她的金主爸爸拿著遙控器在下面樂不可支，據說有一次…”
又聊了一會兒，掛斷視頻。
李鐵柱躺在床上，這兩天內心的負罪感減輕了許多，他知道冷芭是故意說這些給他聽的，幫他開解。
有些李鐵柱能理解，有些不能理解，他以前的生活圈子太局限太單純，像黃大爺那種喜歡去粉色小巷打牙祭的，就屬于比較壞的類型了。他完全想象不到還有人玩遛狗塞球上節目夾電動什么的，這都不是人干的事，簡直畜生。
而且，M是什么？冷芭老師似乎真的不正經…她已經開始淘玩具了，這是徹底要把我變成壞人啊。
想著想著李鐵柱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鐵柱去節目組報道。
鄧潮、鹿哈尼、陳赤赤、王鐵、桃紅、顏奇、辰藝七個人，在餐桌旁就那消失的二百塊錢展開了一番搏殺，最后由推理鹿完成了絕殺，鄧潮和陳赤赤暴露。
本來，按節目組預先的計劃是直接糊弄過這一茬，當沒發生過，潮哥帶大家繼續游玩豫章城。
但昨晚見了李鐵柱后，嚴導和主創團隊開了會，并通知了鄧潮、鹿哈尼和陳赤赤三位常駐，計劃會有所改變。
所以，嚴導登場了：“鄧潮和陳赤赤挪用‘公款’兩百元，罰款四百，每人負兩百元。”
鄧潮和陳赤赤開始反駁和抵賴，最后質問：“誰出的損招？”
嚴導放出了李鐵柱做完的視頻。
鄧潮：“這家伙，吃里扒外！”
陳赤赤說：“哎？我突然覺得我欠兩百還是好的？有種愉快的預感，不知道對不對，導演？”
嚴導說：“田宇缺席半期，扣一百元。李鐵柱缺席三期半，扣七百元。”
陳赤赤哈哈大笑。
鄧潮微笑：“這么一來，我就平衡了！”
其余幾人紛紛笑起來，李鐵柱這娃，沒想到把自己坑了吧？
鹿哈尼笑得抹眼淚：“導演，你不怕被鐵柱發現了嗎？他揍你怎么辦？我們也攔不住他。”
嚴導一臉得意：“那不能，這是第五期了，得一個月以后才播出，到時候咱們第十二期都錄完了，他上哪打我去？”
陳赤赤笑得更歡了。
一個月后播出的時候，因為前兩期注水，彈幕一片哀嘆的同時，刷著歡迎李鐵柱回歸的話，期待鐵憨憨李鐵柱能把這節目的笑點撐起來。沒想到，李鐵柱還沒出現，笑點就砸出一大串了，果然不愧是李鐵柱。
彈幕開啟嘲諷模式：
“李鐵柱怎么想的？還扣錢？他不知道自己缺席最多嗎？”
“正經哥一向擅長坑自己，這很棒。”
“好期待李鐵柱知道欠了七百塊時的表情，哈哈哈哈哈…”
“感覺這期節目好玩了。”
“果然，有李鐵柱就是不一樣。”
“還是得導演組狠起來，不然感覺跟玩似的，沒意思。”
“那倆新人看著真的乏味，一點綜藝感都沒有。”
“別說綜藝感了，根本放不開，李鐵柱也是新人啊，差距真大。”
“李鐵柱那是老天爺賞飯吃。”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嚴導拿出四張卡片，道：“李鐵柱說的，給連他在內的四位常駐嘉賓發放秘密任務，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誰先完成，誰贏。完成任務的不接受懲罰，被拆穿識破的，接受懲罰。”
陳赤赤笑容發苦：“不要吧，怎么感覺跟飛奔吧似的，我們又要打工又要做秘密任務，好累啊！”
鄧潮也道：“就是，你這太刻意了。”
嚴導說：“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這四張卡片的內容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不管怎么抽，李鐵柱都會抽到一樣的任務，并且，我們大家都知道他的秘密任務。”
陳赤赤：“哈哈哈哈哈！這個可以，哈哈哈…”
鄧潮也笑得拍桌子。
辰藝和顏奇不得要領，一臉懵，連問什么情況。
鹿哈尼笑著給他們解釋：“就是只有李鐵柱一個人做任務，我們都知道他的任務是什么。然后，我們阻止他，讓他失敗，接受懲罰。觀眾也全部知道，就李鐵柱一個人不知道。噗哈哈哈…”
兩人這才懂了，笑的同時，心疼李鐵柱這個新人。
桃紅笑傻了：“你們…你們太狗了吧？鐵柱老實巴交的，你們這么欺負他合適嗎？”
在《心花怒放》劇組，桃紅探班徐山爭的時候見過李鐵柱的，對他印象很好。
嚴導攤手：“怪我咯？他自己提出來的創意，當然要滿足他。”
鄧潮強行嚴肅：“這個可以有，真的可以。噗嘿嘿…這期的任務是什么？”
嚴導看著卡片說：“與四名異性擁抱。”
陳赤赤指著嚴導：“說實話，嚴導，你是不是故意針對李鐵柱？因為他當初要揍你，后來又說你奸詐。”
嚴導面對鏡頭，很誠實的點頭：“對啊，這還需要猜嗎？我就是針對他啊。”
又是一陣笑聲傳來，這么誠實的嗎？都不帶演一下的？
一個月后的彈幕也很嗨：
“服了！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鐵柱快跑，別來了。”
“嚴導是真小心眼，哈哈哈…”
“李鐵柱那么老實，你們讓他去抱女孩子？這樣…也太有意思了吧？”
“想看李鐵柱抱桃紅。”
“徐山爭大頭警告！”
“段憶紅小眼警告！”
“正經哥要是發現被整了就好玩了。”
“不可能，他一定發現不了。”
嚴導給這些人溝通之后，就帶著他們出了公寓，準備上大巴車。
李鐵柱嚴格按照劇本執行，拖著行李箱氣從遠處跑過來：“潮哥，大家好，我回來了！”
鄧潮裝出很激動的樣子，大叫：“是李鐵柱！鐵柱來了！想死你了！”
鹿哈尼也配合：“鐵柱，沒你的日子太無聊了。”
陳赤赤懶得做戲，靠在一旁翻白眼。
李鐵柱跑過來，跟大家打招呼，最后輪到辰藝和顏奇兩個不認識的，他就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李鐵柱，西川人。”
顏奇：“歡迎新人！我們知道你，好聲音冠軍。”
辰藝靦腆點頭：“鐵柱哥好，我跳舞常用你的歌，給了版權費的。”
陳赤赤看不過去，這倆也是憨憨，嚴導剛才說了那么多，他們還沒完全明白過來，以為李鐵柱是和他們一樣的新人呢。
他過來攬著李鐵柱，對那倆道：“鐵柱不是新人，知道哈哈哈哈怎么來的嗎？鄧哈哈，陳哈哈，鹿哈哈以及這位…李哈哈。他是四個常駐嘉賓之一，綜藝老手了，你們兩個多跟他學習。”
顏奇和辰藝有點尷尬，連連點頭，不是陳赤赤欺負他們，是在幫他們，如果不說通了，他們在節目里肯定鬧笑話，還會被觀眾取笑。
李鐵柱謙虛道：“互相學習，那什么，這導演傻乎乎的，不知道給你們設計戲份，你們要多表現多搶鏡頭。”
顏奇和辰藝大驚，導演就在你背后啊！大哥！
嚴導：“說誰傻乎乎呢？”
李鐵柱回頭：“你啊。不要擔心，像我一樣，傻人有傻福。沒什么不好。”
辰藝瑟瑟發抖。
顏奇左看看又看看，想要躲遠點。
嚴導說：“我也覺得挺好的，那什么，四位常駐嘉賓過來抽取秘密任務。”
顏奇和辰藝對視一眼，這就是李鐵柱的牌面？嚴導啥時候這么好說話了？不是出了名的小氣嗎？
抽卡片的時候，桃紅和王鐵在一旁憋笑。
李鐵柱抽到一張，躲老遠，偷偷的看，眼睛都凸出來了：與四名異性擁抱！
其他三人也抽到了任務卡。
嚴導說：“我說一下規則和獎懲，不被人拆穿并率先完成任務的，獲得五百元獎勵，不被人拆穿后完成任務的，不獎勵也不懲罰，被識破的將接受懲罰。這期的懲罰是——下期臉上全程打馬賽克。”
鄧潮笑得口水噴出來：“玩兒這么狠嗎？”
陳赤赤：“我是不會輸的！”
鹿哈尼道：“你的任務是什么？”
陳赤赤：“我不告訴你，那誰，鐵柱你的任務是什么？我們幫你。”
李鐵柱苦大仇深：“我的是與四…嘿！你不對勁，哥，你詐我？告訴你我就輸了。”
陳赤赤和鹿哈尼抱頭大笑。
鄧潮安慰李鐵柱：“別理他倆，他們是壞人，偷偷告訴我，我肯定不拆穿你。我暗中幫你。”
李鐵柱謹慎道：“你的任務是什么？”
鄧潮湊到李鐵柱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李鐵柱果斷舉手：“導演，舉報！不，我拆穿潮哥了，他的任務是和四名小朋友合影。”
嚴導：“…”
陳赤赤和鹿哈尼笑得更癲了，這傻柱子，還耍心眼了！
王鐵笑得蹲到地上了。
桃紅雖然在笑，但有點心疼李鐵柱。
李鐵柱見嚴導不說話，怒視鄧潮：“潮哥，你是個騙子！給我說假話。”
鄧潮：“我要是說真話，你就拆穿我了，你好意思說我騙你？你一秒鐘都沒猶豫，直接舉報我，你的節操呢？”
李鐵柱老神在在：“我是不可能告訴你我的任務的！”
鄧潮：“不會是抱女孩子什么的吧？”
李鐵柱：“…”
氣氛突然尷尬。
李鐵柱眼神飄忽，想要解釋。
陳赤赤道：“節目組哪有那么敷衍？這種任務絕對被拆穿我跟你講，太刻意了。肯定不是這個。”
鄧潮：“我就瞎說的，當然知道不是這個。”
李鐵柱頓時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陳赤赤和李鐵柱擁抱：“歡迎回來。”
鹿哈尼和鄧潮也來和李鐵柱擁抱，李鐵柱得到靈感，去和王鐵擁抱，然后順理成章地走向桃紅：“桃紅姐，好久不見啊。”
李鐵柱張開雙臂準備擁抱。
桃紅也張開雙臂：“好久不見，你上次演得真棒，咦？鞋帶怎么開了？”
李鐵柱抱了個寂寞。
桃紅突然蹲下系鞋帶去了。
不遠處，鄧潮三人笑得抽風，都背過身去了，身旁被李鐵柱看到。
鹿哈尼吭哧吭哧說：“桃紅姐口口聲聲心疼李鐵柱，沒想到，吭哧哧哧…”
導演大吼一聲：“好，人都到齊了，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