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魚的風格就是穿過去的時候腦子是清醒的,但是那一刻身體是不受控的。白浪就是直接摔了進去,渾身上下就一條四角褲,手里提著兩根紫金锏......這不是正在排打測試自家肉身防御么,沒想到就穿了。白浪在馬上要倒地的時候哈呀一聲扎住了馬步,沒讓自己摔個狗吃屎。
扎定了馬步之后一看,“這他娘的怎么回事?”在白浪面前的是他兩世為人都不曾見過的慘烈景色——那破落的村莊,散落在其中的尸骸,哪怕是隨便一眼看過去都曉得這些人是被虐殺的。“古代?”這白浪皺著眉頭,臉上盡是不忍之色,“頭上有發髻,應該是古代,換成現代那還得了。”其實光看那些破房子就曉得是古代了。
問題是這是什么年代,而且這些被殺死的村民身上沒衣服,即使是有那也是破爛得不像話的,白浪還真找不到什么東西能穿——不過金鐘罩三關已破,這小小的天氣寒熱對他而言倒是無甚影響。白浪強忍著惡心,在這村莊里巡視,同時也算是做好事將這些尸體收斂。以他的神力已經在一邊挖了個大坑,用木頭配上內力就行,鐵鍬肯定是沒有的。
村民的尸首倒沒有怎么腐爛,畢竟現在的天氣還是很冷的,白浪將他們都放到了大坑里,“連小孩都有,而且這種殺法......”白浪胸中無明火熊熊燃燒,男女老少無一幸免,女人孩子被虐殺,如此慘狀,只是激起了白浪如同虎豹一般的盛怒。現在他走路越發地輕巧了,雖然體型也算是高大健壯,但是落下腳步之后卻悄然無聲,就仿佛一頭數百斤的大蟲在走路一般。
白浪將一具具尸體收斂,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動作越發輕柔無聲,大型貓科動物一樣的感覺越發難以被抹除。最后一具尸體也被放入大坑,然后白浪雙锏橫掃發力,將旁邊的泥土統統推下去堆成土饅頭。“這個村莊叫啥到現在也不知道,不過現在是什么年代倒是曉得了。原來卻是大明崇禎年間,這本沒燒掉的黃歷上是崇禎十五年......”
白浪在這里并沒有收獲其他東西,除了替人收尸之外,便只有這半本黃歷了。他看了看太陽確定方向,那玉魚也早已經找到重新掛在了脖子上,“這一次又是十年,然而鬼才相信真的要十年呢!”這玉魚肯定是在耍他,因為不需要特意尋找,肯定就在他三步之內的地面上亮閃閃地躺著呢。
曉得了這是崇禎年間,那如此慘狀倒也得到了解答——無外乎流賊山匪,或許還要加上大明官軍,甚至有可能是韃子?不過最后一個不太可能,因為韃子會掠走人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同青壯統統殺光。白浪也是沿著道路前行,他依舊是穿著一條四角褲,手中提著雙锏,道路兩側田地拋荒的拋荒,被焚燒的焚燒。
白浪施展輕功掠過大地,這里的天地元氣不甚活躍,但是比起上一次玉魚穿越的要好不少,不過白浪此時心不平,這金鐘罩的修行恐怕暫時難以為繼——不過有另一種修煉方法,那就是戰。眼下白浪就希望出現個什么山賊流賊之類,能讓他好好地發泄一番。哪怕是在書中曾經見過王朝末年的慘狀描述,終究是比不上親眼看見。
白浪此時乃是好一條漢子,相貌英挺那是不必說的了,身高在現代社會的時候也早就測量過,回去之后似乎又長了幾公分,現在可是堂堂一米八幾的好漢子,在這個明末怕是能算得上彪形大漢。身上修行金鐘罩之后皮膚緊繃而光滑,摸上去仿佛綢緞一般,只是這身打扮實在是跟現在的天氣不搭而已,此時看上去應該是深秋或者早冬,反正夠冷但是還沒到結冰的時候。
這里遠望過去也是有山的,甚至也有河流在一邊流過,但是卻沒看見什么水利工程而且靠近河邊的一看就是泛著白花的鹽堿地。這個倒是讓白浪覺得這里或許是北方吧,反正蘇南肯定不是如此,那多半是蘇北皖北之地了,甚至有可能是山東河南?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就有解答的可能性了,因為白浪聽見了人聲。
這又是一個破落的村莊,在這個村莊里白浪聽見了人聲,“才五個人?這不像是正常村莊該有的樣子。”內力運聚雙耳,白浪確認了這村莊里除了這五個人之外再無其他人了。“哨探?”至于是不是還是要去看了再說,這幾個人的位置,白浪靠著雙耳聽聲判斷得清清楚楚,當下也不多話,直接一腳踹開眼前破爛的大門,眼前就是一個荒廢的院落。
有三條漢子在烤火吃食,聽見這一聲巨響,都在看向聲音來源的同時,飛快地做好了戰斗的準備,摸刀持弓拿火器的都有。白浪雙眼一掃,一看這三個人就不是什么好人,面目上盡是兇戾之氣,雙眼露出的是殘忍的光,身上的衣著打扮一看就不是官軍,因為完全不統一而且也沒有什么甲胄。
那三條漢子看著闖入的人也是摸不著頭腦,這大漢渾身就穿了條褲衩,但是一身好皮肉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也不像是窮苦到只能穿條短褲的樣子啊,而且不臟,還提著雙鐵锏,相貌也是堂堂。這個人到底是啥身份,就是這些積年老匪都看不出。“哦,你們是流賊還是山匪?啊,反正都差不多。”白浪也不多話,直接大步邁過去。
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哪里來的小驢球子?找死!”剛剛喊出這一句,立馬其中有個拿著弓箭的賊整個腦殼都爆開了,眼珠子飛到了身邊另一個人的身上。卻是白浪隨手一拋,左手的紫金锏脫手飛出,直接將那賊的腦袋給打沒了。另兩個賊也是老賊,當即也不多話,直接抽刀子便上,而且從后面還跑過來一個拿弓的跟一個拿著火銃的賊。
白浪身上無甲,在他們看來一刀就能解決。然而白浪同樣不躲不避,隨隨便便吃了一刀之后右手的紫金锏直接將另一個老匪砸成了兩截貼住的人。這刀子砍在白浪身上,那就是一條白印子而已,沒等那家伙反應過來,白浪的虎爪已經掠過,直接將人頭從身體里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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