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經》,《草上飛》?這兩本算是啥秘籍?”白浪現在算是有點自己的空閑了——當看場子的其實沒那么多架好打,各個勢力之間的分配其實早就已經勾兌完畢了。看場子的主要就是用來震懾那些客人,當然還有就是出去幫其他地方扎馬充人頭。其實這也是表示上面的人對他們這些新晉的幫眾并不如何看重——也就是每個地方的第一名他們會收到總舵去讓長老們挑選,第二名跟后面的人其實都是一樣的待遇。
就是白浪因為名列前茅,所以給他的事情也比較輕松,能夠有更多修煉時間罷了。在這里吃飯睡覺倒是不要錢,但是月錢確實也不多,一個月也就是一兩銀罷了。
拿著這兩本所謂的秘籍,白浪嘩啦啦地翻閱著,這里面的口訣倒是簡單易懂,就是這個人形未免有點抽象——好在旁邊有箭頭跟大量的注釋,總算是能讓白浪對這個運氣的渠道跟真氣與肉體的結合能夠有所了解。“現在我算是知道為啥非要有個師傅言傳身教了,也是搞不懂那些所謂的跳崖拿到了秘籍之輩是怎么修煉出一身神功的?”只能說主角不死定律了。
但是現在白浪看自己也不像是個主角的樣子,在這個牙行做事有一樁好,那就是天南海北的消息十分靈通,白浪年紀還小,頓時被這里面的那些講古給迷住了。原來這武功水準也分各個境界,只是這里人的見識到先天高手為止,再往后的就語焉不詳了,只聽說有靈境、法身之類的分別。而長樂幫的幫主,便是步入先天的高手。
如此看來,白浪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也未必能入先天——靠著這個初級的氣功跟長拳之類就能達到先天?就是有人這么說,白浪也要信啊......不過這長拳加上拳經里面的拳法的話,這個覆蓋面倒是真廣。就白浪的記憶里看來,好像他“穿越”錢的世界里大部分的所謂“國術拳法”都包含在其中了。而草上飛這個“輕功”,則是連那些所謂的國術都不可能真正擁有的——因為這個世界是修煉出真氣內力的。
草上飛便是內力在腿部與肺部經脈流走,從而讓自己獲得更快的奔跑速度,而且看這個秘籍里說的修煉到登堂入室之后,提氣便可以在草上點踏而滑翔,人過而草不伏。既然修煉出了一口真氣,那白浪也就當這個功夫是真的,開始認真地修煉起來——主要便是運行內力打通經脈。
來到這個世界,白浪對那種低劣的喜好也無甚興趣——這個世界的唱歌跳舞在他看來頗為乏味,而若是要流連花叢首先就是身體還沒這個條件,其次便是囊中羞澀——一個月一兩紋銀的月錢,能維持自己的生活就很不錯了,還想去青樓?就是最低的黃魚也去不了幾次啊——其實牙行有外快,但是這不是他剛來么,別人還暫時不會帶他玩的。
好在睡覺不冷食物管飽,甚至一個月除了月錢之外,幫中還會發一瓶酥油——這東西可以涂在身上以特定手法按摩,能夠治療跌打損傷,同時也有壯筋骨長氣力的效果。“大概比所謂的什么虎骨膏還強多了吧。”這是第一次涂在身上之后按摩,給這玩意燙了一下之后的白浪所想的,那股熱氣直接滲入肌肉直達骨髓,讓人有種仿佛在爐火里鍛煉的感覺。
既然平日里無甚浪費時間的勾當,那白浪自然也有不少時間空閑,當然是用來練武了——這個世間還有什么比練武更有趣的呢?而且武學修煉到深處,聽說是能夠仿佛陸地神仙一般的,甚至成佛作祖也并非不可能啊,這武功跟修煉得道之中本就沒有什么差別......眼下手里就這幾門武功,當然是翻來覆去地修煉,同時設法能不能搞到其他武功。
冬去春來,時間也流逝了三年,雖然不太清楚自己真實的年齡,但是白浪現在已經看上去像是十七八歲的少年了——練武加上足夠的營養,使得他應該是比實際年齡更為高大強壯,當然這個是以他穿越之前的情況來看。拳經跟長拳也已經融會貫通,而真氣運行之際也已經打通了任脈,還打通了十二正經之中的三條經脈,因此也已經將草上飛練到小成了。
雖然能打出拳風,但是并沒有什么隔空數尺還有威力的情況,劈空掌這種東西在白浪而言根本還沒有練出來。若是打中人,倒是可以讓內力通過拳勁滲入對方體內破壞,至少一拳轟在石頭上的話,白浪現在也能做到石頭碎裂成小塊的程度。不過這個石頭大概也就是小半人高的樣子。
這一日,白浪依舊按照多年來的習慣,早晨就起來打拳練武——現在他已經是有點頭面的牙行看場子的,一個月能拿三兩,其他人早就油滑了,很少有人平日里還會練武——看不見前路,自然心死。就白浪一個人風雨無阻,日日勤練,現在已經是牙行之中武功最強一人。這一日,他也是按照上面的規矩在行里坐著看場子,卻是有幾個小弟出門收賬,收回來一堆破爛。
這幾個人罵罵咧咧,將那無錢付賬的家伙也拖進來一頓好打,白浪也不去管他們——這人他也認識,乃是街上的潑皮,平日里好賭成性,坑蒙拐騙都來,也確實欠了這牙行里一點錢,是以常常被拖進來打。不過拿進來抵賬的破爛倒是引起了這人的興趣——這其中或許會有什么隱藏的秘籍?反正白浪每次都會翻撿一番。
翻來翻去結果還是一堆破爛,最后白浪也隨大流地在里面撿了個看上去似乎多少值點錢的小玉魚拿走了——這算是給牙行的打手默認的好處,不拿就不合規矩。這玉魚不過半指長,所用的玉質看來也是頗為低劣,白浪也不以為意就這樣在手指里翻來覆去地好像硬幣一樣玩,不曾想用力稍大,一下子將這玉魚夾成了兩片。
碎裂的玉魚一下子刺傷了白浪的手指,血絲滲到玉魚上,突然之間這玉魚一合,仿佛真魚一般一甩尾,當即白浪就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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