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是人手腳的延伸,從這一方面推論過去的話,白浪覺得目前適合自己的恐怕是打擊兵器,然后再慢慢修煉刀法,首先就是要找到比較適合自己的刀型。打擊兵器的選擇倒是簡單,“聽說鞭锏之將不可力敵,以方便來說的話,毫無疑問就是用鐵锏啊。”
而且鐵锏也有個好處,同樣也可以練習刀法里面的一些招數——“砸下去跟砍下去差別很大么?”白浪是這樣說的。他平日里也沒有什么花銷,或許最大的花銷也就是偶爾出去找酒樓打打牙祭——然而作為牙行的打手頭目之一,平日里有不少應酬可以讓人請他打牙祭,所以積攢下來的錢還是有點的。
這種事情自然也不是去什么兵器行里,那些地方賣的都是名刀寶劍,一把起碼十兩銀子以上,這還是最差的短刀。所以要找鐵匠鋪,這世界武道也算得上昌盛,腰里挎刀弄劍的游俠兒也有不少,所以鐵匠鋪子兼打造兵器實在是正常得很。
平日里白浪通常拿的都是卜字形的鐵尺用來格擋鎖拿那些惹事的閑漢的刀子,不過更多的情況是他拳腳快速,眨眼之間還沒等對方動刀子就已經制服對手了。而能跟牙行惹事的閑漢,只能說手里最多兩三手三腳貓都算不上的招數。
真正有本事的游俠兒,怕是不會跟牙行置氣......實在也是牙行真的做不了多少惡啊。若是賭坊青樓,怕是能惹上麻煩的多,那里的打手武藝比牙行的起碼高一個等級,當然收入也高,外快也多。
白浪揣著銀子,到了一處鐵匠鋪——牙行里做事就這個好,起碼哪一個鐵匠鋪手藝道地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這鐵匠鋪子里面的劉鐵匠也能打百煉刀,說起來賣相可能不太好看,但是實用上比起兵器行里十兩銀子的短刀還好。
而這樣的一口百煉刀,劉鐵匠包工包料也不過一共要一兩五錢銀子而已。白浪要劉鐵匠打造的兵器在料上肯定比百煉刀要多,不過打造的工時上怕是比起百煉刀要省不少。“劉鐵匠啊,我這兩把鐵锏開四棱,四條棱你都給我開刃,而鐵锏頭做成錐形能夠破甲——對付橫練功夫也能起點作用。我這里是一兩紋銀的定金余下的你交貨我給你。哦,對了再幫我打一口六面劍,也莫要長,我小臂的一臂半長就行。”
讓劉鐵匠量了量白浪的手臂長跟手掌長度,然后白浪選了個合適的重量之后,便放下了紋銀約好過數日來取。白浪直接便又回去練武了——此時他要打通渾身經脈,每日里勤練武功的時間都不夠,哪里還有時間到處閑逛。
而且他還有本職工作要做,牙行里做事的時候要去扎場子,更要陪同牙人出去作中人,每天能認真練武的時間恐怕也就是三個時辰最多。白浪并不想要突出——關鍵是幫派分子是不能辭職的......金盆洗手是可以,然而他作為一個牙行打手頭目,幫里都還沒個職務,金盆洗手個屁啊。真是好大的頭......
金盆洗手那是真的要打一個金盆的,這也算是規矩。白浪就算了,他現在全副身家大概也就二十兩銀子左右,放在普通百姓的單身漢子這里算是一筆巨款,但是在武林人眼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浪費時間的白浪哪怕是走在路上,手也在比劃,誰讓金鐘罩這門神功更偏向于外功跟動功呢——至少前幾關是如此。白浪重新回到過去的節奏,他在旁人眼里看來也是乏味得很,身為一個牙行打手居然不逛青樓,也不去外面惹事做自己的生意,整日里只曉得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練武,這種人若不是他是牙行里最能打的,肯定沒人愿意搭理他。
金鐘罩修煉之時隨著內力的流轉,在沖穴之時隱約會傳出雄渾的鐘鳴之聲,好在聲音很低加上牙行的打手也就這點功夫,所以白浪倒是并不擔心會有人看穿他的底細。而那條玉魚已經被鑲在一個銀座子上,被白浪戴在了脖子上。他也不知道這條玉魚還會不會帶他穿越,就算是沒有什么奇遇,在其他世界能獲得多余的時間用來修煉也是好的。
先天高手的壽命就已經快要三個甲子那么長了,如果有更高的高手肯定還能更長。所以白浪覺得自己還年輕,有的是搏一搏的本錢。五日之后,白浪去了劉鐵匠這里,這雙鐵锏跟一把短劍就放在他面前。
鐵锏顏色并不是黑漆漆的,反而是帶著點雪亮的光芒,鐵匠細心地為表面拋了光——沒錯,要開刃不是要拋光么。這四棱的刃并不算是非常鋒利,不過在白浪看來已經足夠了,長四尺的鐵锏總也有手腕粗細,不過提起來的重量倒是只有百余斤——因為這是中空的。
以白浪此刻的金鐘罩第一關的功力,提起這個鐵锏單手掄動倒是并不覺得沉重,反而覺得還是挺順手的。而那把短劍同樣是半掌的寬度,重量也有個二十來斤,算是比較重的重劍——以長度來說不過是短劍,但是重量上算是重劍。
鐵锏配了皮繩用來套在手腕上,而短劍則是配了劍鞘,白浪還是挺滿意的,于是結清了余下的款項,背著鐵锏回了小院。修煉鐵锏的功夫可以混在修煉金鐘罩的同時一起修煉,就當手里多了兩個啞鈴就行,而打擊上還可以當作是拳頭的延伸。
锏法相對還比較簡單,無外乎砸、掛、捅以及它們的不同變種,這武器本就是以力量傷人,而且比起刀劍來說也比較能容錯——手里若是拿著刀劍,要在戰斗之中控制住劍刃刀刃的正確方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到如今我也只打通了任脈以及六條正經兩條脈絡,進展不算慢,然而積蓄的內力頗有不足之感。這金鐘罩的內力沖關最重視的就是雄渾,看來我還是要放慢沖關的速度,努力打熬氣力充足精血,接下來才好沖關啊。”白浪如此想道,而他此刻正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盤膝打坐,剛剛完成了一周天的修煉。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察覺到了一點異常,胸口火燒一般,低頭看去,卻見胸膛上似乎有個什么玩意的臉一閃而沒,接下來白浪就一個恍惚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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