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定居在太湖之濱,莊子不是問題——反正不管是新出爐的長江龍王還是祝家莊三杰,都不可能短少了孝敬,幫師父買個莊子都是小事情。他們也算是重新排了個順序,長江龍王曹正義便是四師兄,下面還有曹家三個兄弟姐妹。由于他們各自身上都是事情不少,所以除了兩家的小妹在白浪這個莊子上算是侍奉恩師之外,其他人都沒有來請教武功。
白浪買莊子也不是自己出面,長江龍王他們也是轉了幾道手找人買下來的,就是因為白浪并沒有想要讓這里成為武林圣地的意思。同樣地,慕容公子的莊子也不知道在哪里,只知道在蘇州而且距離大概也就七八十里。但是王夫人的莊子,白浪已經有譜了。
因為他沒事在太湖地方閑逛,這一日卻撞見了看上去就不似好人的肥胖婦人抓了個年輕人——這年輕人雖然賊眉鼠眼看上去不像是好人,但是顏容極為慘澹哪怕被打得滿嘴是血也在不住口求饒,著實可憐。而那胖大婦人一看就是個潑婦,手里拿著刀子,抓著這年輕人尤自惡狠狠地說這等負心薄幸之人,恰好拿去給夫人做花肥。
白浪武功極高,當然能聽得出這婦人言語之中的自信,那年輕人心跳的不正常,沒錯這年輕人確實是發虛,多半負心薄幸是真的,只不過被拿去當花肥未免太浪費。“哪有直接砍了人埋下去就能當花肥的?起碼剁碎了腐敗發酵然后稀釋吧?”白浪遠遠地吊著,當然曉得這肯定是王夫人的莊子上干的好事。
于是他順著這兩個人來到了姑蘇城外一處莊子,這莊子外面都是河道,也算是江南水鄉的典型。白浪逾墻而入,卻見這莊子里到處都種得山茶花,“果然是這里了。”白浪信步在花叢中游走,全然不顧那個年輕人大概已經被拖過去一刀殺了放血。繞過花叢,白浪直接便見到了可能是王夫人的人。
三十多歲的劉天仙,旁邊還有個十多歲的小劉天仙,母系基因實在是太強大——“有朝一日若是能見到西夏太妃,若是是更成熟一點的劉天仙,那我就愿意稱她家的基因為最強。”白浪暗地里滴咕道,“什么人!居然敢擅闖曼陀山莊?!”應該是王夫人的那個婦女大喝,武功嘛聽上去應該一般般。
此時旁邊一老奴攔在王夫人前面,直接叉手下拜,“見過白先生當面。”白浪笑瞇瞇地,“你認得我?”
“長江總瓢把子一戰,老奴恰逢其會,當然是見識到了白先生的風范。”這老人說道,此時王夫人也反應了過來,那小女孩更是好奇地看著白浪,王夫人確實脾氣硬,“便是白先生也不能不告而入!”
白浪笑笑,“我的錯,是我失禮了。曼陀山莊......倒是真不知道誰家產業,某這便去了。”言罷,白浪拱手為禮還微微彎腰,之后便直接去了——這番不能逾墻而出,得正正經經地走大門。王夫人見白浪賠禮,也沒啥話語,更不曾請他吃茶什么的——這女人的心思應該還就是在段正淳身上。
王夫人的莊子知道了在哪里,那慕容家的參合莊也就在附近了——不然王語嫣是怎么一顆心都系在自家表哥身上的?
自從長江總瓢把子出臺之后,白浪的名氣也是水漲船高,已經有人喊出了北喬峰南慕容應該改成南白浪,或者干脆加一個北喬峰中白浪南慕容這個折中方案。總之,都是挑事情不嫌事大的惟恐天下不亂之輩,這其中有沒有過去的江湖名宿,那就很難說嘍。反正白浪的名聲傳出去了,而想要挑戰白浪揚名的高手自然也有不少。
白浪如今在道上也是有名頭的,他徒弟曹正義號稱長江龍王,是長江七十二水道總瓢把子,而祝家三杰分別被稱為風神、履霜冰至以及殃云,三杰皆以武功名稱揚名,是以白浪也被稱之為日月神照白浪,便是從北風行之中化出。天妖屠神法,世人多不敢言,不然白浪便要號稱天妖了。
“日月神照,我他媽還日月神教呢。”白浪搖頭暗罵,這祝家小妹跟曹家小妹年紀都十八九歲了,雖說是來服飾他這個老師,但是其實這兩個已經養成了武林高手嬌嬌女,指望她們端茶遞水是 完全不可能的——所以還是交給了她們帶來的傭人仆役。白浪本也沒那么奢華,這兩個女徒弟整日里也就在習練武功,還時時請教甚至纏著白浪教導新武功。
至少曹小妹是如此,她當年得傳能夠修煉的其實也就是一套小擒拿手,至于滄浪刀她氣力不夠沒練好。如今白浪重新修訂了一下武功,也是傳下了神刀勁的內力,小擒拿手自然也變成了分金碎玉手——在神刀勁的支持下,雙手猶如十把利刃,切肉拆骨。當然這個是形容詞,內力到處能夠讓人皮肉分離骨骼碎裂是真的。
這一門功夫名字雖然還不錯,但是思路卻是從天妖屠神法之中而來,這一點白浪也明言了,“這其實便是天妖屠神法之中剔除了陰煞真氣之后的爪功,神刀勁替代下多少還有點威風,這就夠啦。足夠你這個小姑娘練一輩子了。”至于另一位,“排云掌還不夠你練?不夠去找你大哥二哥去啊,三套武功可是能合為三分歸元氣的。”
白浪便只是笑,“俗話說三分歸元氣,七分靠打拼,這武功還是不錯地嘛。”
他并不準備繼續傳授武功,這幾個人在他看來連上次傳授的武功都還沒練到家——曹家可以理解畢竟當初只是隨手點撥了幾路刀法而已,而祝家的三個明顯是只能說初入門徑,距離登堂入室還有一段距離。“貪多嚼不爛。某家一身的武功哪里是那么容易修煉的?天賦才情缺一不可啊。”白浪沾沾自喜,可惜此刻沒有胡子不然可以摸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