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陣斬 左手第一陣大旗上是個辛字,陣列嚴整氣勢肅殺。白浪打眼一望,“哈哈哈哈,軍氣都不成形。驢糞蛋子表面光啊!”他隨便抬頭看了看自家這幾十騎兵頭頂上那咆哮盛怒的白虎之氣,也是大吼一聲,“今日隨某,覆軍!殺將!破陣!”
白浪上應天星本就該是白虎星君,司掌的本就是破軍七殺戰陣殺戮的職權,區區一百零八魔星算個甚?他當先急進,手舞長槊撥開飛來的箭矢,軍氣貫徹之際身后跟隨的騎兵身上,那些箭矢也紛紛偏離,更無一人受傷。
“三軍已奪氣矣!”白浪望氣,眼看著對方不成形的軍氣迅速分崩離析,也是嗤之以鼻,這大宋的兵馬稀爛也是沒眼看了。對方陣勢已經亂了,哪怕軍校聲嘶力竭地喊著踢打著士卒,依舊不可避免地在白浪的正面出現了巨大的凹陷。
軍校連斬五六人都止不住前方士卒的潰逃,白浪都還沒入陣呢,當下他狂笑著怒目嗔吼,眼前軍陣直接崩了。白浪馬快,他直接隨手挑起眼前的倒霉蛋一甩,尸體飛過十余丈撞入正在潰逃的軍陣,當下這幫人更加散亂了,便是還有未曾轉身的士卒,也是丟下手里的刀槍一邊扯落盔甲一邊逃。
白浪陷陣可說是長驅直入,間或也有那敢斗的將校前來送死,皆是一合便被白浪挑于馬前,甚至不能讓他馬蹄緩上一分,白浪身后的騎兵也已經排成橫線,直接摧垮眼前那些背對著他們逃亡的敗兵,將他們往深處驅趕。
不多時,眼前便見“辛”字大旗下的本陣大將,此人面如冠玉身披赤銅甲,五花馬丈八蛇矛,如今也是咬牙切齒向著白浪殺來——轉身跑肯定來不及,因為他的五花馬絕對不如白浪的青鬃馬雄俊,便是連馬身都低了一頭。
突然之間又有三面大旗亮起,恐怕這就是伏兵了,分別是“張”、“陶”、“鄧”三員上將,相貌各有特異,手里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甚至還有人用兩把五尺的雌雄劍,更有一人拿著兩柄銅錘以及一支火銃——真的是火銃,只不過似乎是火門銃?
四人左右殺來,白浪更不畏懼,抬手一槊彈飛丈八蛇矛,順勢一劈將那辛氏大將連人帶馬斜劈為兩截,回手畫出圓弧將那手持赤銅鏟的家伙直接震得人馬斜斜退開,那赤銅鏟更是彎曲得不成樣子。白浪沒去管那暫時失去戰斗力的廢物,左手一抬便把住了砸過來的銅錘頭,金鐘罩發動力道完全反震。
錘頭被他握在手里,而這個反震的力道就順著錘柄一路回去,只見這四十來歲的陶姓大將從手臂開始的甲胄紛紛震碎飛舞,連同他的手臂里頭也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這一路震下去沒等他掏出火槍,整個人已經突然之間矮下去一截,雙目圓瞪口鼻出血滑落馬下去了。
此人脊椎骨胸骨跟心肺已經被他自己震得粉碎 這時候可能是最厲害的那個鄧已經揮著雌雄劍砍了過來,白浪也是右臂橫著擋在他的劍前,金鐵交鳴之中雙劍劈得粉碎,這鄧將軍雙手也是虎口爆裂血水飛濺,白浪丟掉左手的銅錘,一把抓住了此人腦殼一轉一拔,于是一個首級帶著脊椎骨就這樣掛在了白浪馬前。
只是交手一合,四位雷將之中三人便已經被白浪斬殺,余下的那個連人帶馬渾身酸軟無力,兵器更是被打得完全不能用,白浪縱馬越過,順勢帶起了此人的人頭,這一番四大雷將全數授首,張叔夜右翼軍陣可說是完全崩潰了。
白浪與數十騎驅趕著潰軍沖擊后方的張叔夜正軍,這個得繞過大營,而從營中魚貫而出的兵卒又分兵二路,一路去奪白浪的營,另一路則是銜尾試圖打白浪背后。奈何白浪才數十騎兵,移動速度比他們快多了。
中軍陣上還就是先頭一個“陳”字,想來可能就是那小娘皮的老爹,白浪如今的便宜老丈人了?旁邊還有個“劉”字,軍旗下是個中年人以及一個披麻戴孝的少女,這仿佛神仙中人一般的陳某人跟他們都以一種憎惡的眼神看著他,只是白浪從他們的眼眸之中還看到的就是畏懼。
能不怕么?三十六雷將上應天數,這轉眼之間就起碼有一半人死在了眼前這人手上,陳希真修行道法還想得道全真呢,這一眼看去眼前這白浪卻是兇煞之氣滔天,這一股氣息卻又純凈無比,乃是真正純粹的軍煞之氣。
白浪已經殺過來了,身后的騎兵身形仿佛大了十五六分,原本騎著大宋矮腳馬個子也不甚高的兵卒,這一番仿佛變成了騎著黑王馬的世紀末霸王一般的怪物們,而為首的便是騎著仿佛大象一般戰馬的超.世紀末霸王白浪。
其實這單純只是氣勢啦,白浪眼見著披麻戴孝的少女,那也是眼前一亮,“哈哈哈,這便是劉慧娘吧?跟老爺回去吃香喝辣的去哈哈哈哈!”這個世界降維打幼兒園,白浪是快活得緊,不然練武功練到這個地步為了啥?不就是為了欺負弱小嗎哈哈哈哈。
白浪擊破的右翼兵馬怎么也有五千人,本來不該是敗得那么快的,但是大宋軍隊嘛可以理解,何況他們軍氣不振,被白虎煞氣一沖之后軍氣崩潰,那就變成了五千個烏合之眾,屬于士氣跟組織度都歸零的貨色。
現在更是被驅趕往差不多相當的中軍前軍,于是立刻傳染開來眼看著中軍前軍也要化為烏合之眾,沒辦法白浪殺戮太兇也太慘了。白浪催動青鬃馬,放手殺戮著跑得慢的倒霉鬼,將恐慌進一步擴大。至于上前圍殺他的宋軍將士?那根本無一合之將,直接便被白浪殺死在眼前。
陳希真進退兩難,他若是跑了那就是賣了張叔夜大軍,得成正果怕是莫要想了,但是留在這里對戰白浪?他又實在是沒有這個信心,眼下如此情形,說不得也只好搏一搏了——倒是無需說得白浪,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匪徒,心如鐵石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