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前鋒 張某人無功而返,之前倒是想要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說服眼前這兩個賊首,奈何白浪只問了一句,“可得出將入相否?如史大郎當個相公?”張某人愕愕不能言,于是白浪史義皆笑,揮手讓此人可自回開封府。
史義大軍席卷東南,這后世的浙北蘇南一帶本來就被方臘將那大戶給殺了一通,史義過去清理田畝分田到戶也沒啥阻力,更是有一些書生主動投奔,局勢算是打開了。眼下白浪史義占據的地盤相當于后世的蘇南浙北Ah一部,加上江西大部。長江以南肥美之地幾乎都落入了他們手里。
現在童貫已經去了遼國,但是白浪記得這根本就是大宋又一場恥辱性的慘敗,還讓金國看出了大宋之虛實。白浪此時率軍過長江,大宋長江水師竟不敢阻攔,他們連過鎮江都不敢,直接被分割成了大部在南京下游水面,少部分在九江附近。
白浪大搖大擺地拿下了揚州,淮南任他縱橫,若是取了徐州的話,天下就不是這大宋官家的了。起碼也是個南北分治啊,而大宋能成北朝?那就是笑話啦。此時大宋也移兵向南,梁山招安諸軍是不可能用來打白浪的,且不說白浪史義也是天罡星,光是他們自己收留了原本的山寨主晁蓋他們,就讓官家不可能讓梁山軍對上白浪或者史義。
唯恐這幫人直接投了叛軍,那樣豈不是為淵驅魚,誰知道這宋江手下還有多少人是對招安不滿定要造反的?所以調宋江他們去北方,能夠拿捏他們的后勤,而打宋江的軍馬補充之后南下平史義——他們也是梁山天罡之二,想來也是依靠南方空虛從而成就如今事業的,用真正打敗了梁山的軍隊去打他們肯定沒問題。
這時候朝廷就不去想之前史義白浪殲滅川蜀十二萬大軍,迫使西軍無功而返了——前面那樁事情廟堂上吵得一塌糊涂,紛紛都說是某某人的責任,急著催促川蜀大軍出戰,結果立足不穩被人給打了。到現在為止,他們都認為完全是舉薦將領指揮不行,被人趁著立足未穩給打垮了。
誰舉薦的這種將領?結果就是蔡相爺的某位對頭被發配居家看管。大宋對文官之優待可見一斑,葬送十二萬兵馬也就這點懲罰了。如劉琦司馬光之輩,喪師辱國之后不也屁事沒有,還能以一代名臣的名頭流傳后世。
于是乎當白浪率領一千多兵卒在淮南游蕩的時候,四萬大宋官軍已經向著他殺了過來。這時候白浪還在徐州城外晃悠,他的物資補給倒是簡單,依托水路補給就行——三阮一過來之后就能派上用場,打水仗暫時還不成,但是運送糧草毫無問題。
白浪在靠近運河的城鎮扎下了營盤,這地方有房子有碼頭,容納他全軍毫無問題。白浪也沒派出探馬,還是這句話大宋缺馬,而且這地方也算是小河小溪比較多,其實不太適合戰馬奔馳。再說了白浪駐守在鎮子里,什么樣的軍隊能在他都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打過來?
向來只有白浪如此對別人,別人這樣對他可沒有。而幾萬大軍殺過來,也不可能是直接就攻擊城鎮的,他們也要立營。所以白浪次日聽麾下小兵報告說十余里外來了一只數千人的官軍之后就曉得,那些兵卒來了。
朝廷平叛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這朝廷就沒什么消息能保密的。再說了跑過來的晁天王他們也說了,張叔夜帶領的這幫朝廷官兵不好打,要注意他們南下打你們啊——晁天王本人看來心灰意冷只想隱居了,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屢敗屢戰心智堅定的梟雄,這般也算是正常。
白浪于是帶著十余人出去觀看,果然是大宋官軍,三五千人馬過來正在立營,旗幟上斗大一個哈字,估計是先鋒官。白浪騎在馬上也是不慌不忙地沿著這營盤繞圈圈,單人匹馬囂張得緊。白浪甚至也沒有拿武器——他的馬槊就沒帶,只在腰間挎著一口長刀。
白浪在營門之外百步兜來兜去,他也沒挑戰,就只是在觀看整個營盤。白浪甚至連鎧甲都沒有披掛,只是一邊看著一邊用馬鞭指指點點。白浪相貌雄武,這一點朝廷已經曉得了——這年頭由于道君官家自己乃是工筆大家,因此朝廷里畫畫不錯的官兒不少。
這其中便有人見過白浪并將他畫了下來,這道君官家見到畫幅的時候也是贊了一句果然兇惡大將面目,虎髯吊眉萬夫不當之勇。因此這位先鋒將也是認得出白浪的,白浪正看陣處,突然聽得哇呀呀大吼,“休走了反賊!”
眼見著便是一彪人馬從打開的營門之中殺出,為首大將右手提著一口獨臂銅人策馬而來。“武器越怪,死得越快。”白浪任憑自家青鬃馬站定不動,嘴巴里則是在嘀咕這個。這大將并身后副將沖殺而來,高高舉起銅人連砸帶捅沖殺而來。
人借馬力,更兼此人力大無窮,這銅人帶起猛惡的風砸向白浪,白浪冷哼一聲金鐘罩神功發動,這銅人砸在白浪頭上一分之差的空間里猛停,之后便是反震回去。眼見著這位哈姓大將先是右手虎口直接撕裂,手指變形握不住銅人,接下來銅人高速反彈,直接將這位大將連頭帶胸砸得稀爛,這貨歪歪斜斜掉下馬去。
“可惜了一個首級。”白浪曰,順手一抓那兩位副將的長槍槍頭抓在手里,只是一拉便是無匹巨力將將他們倒撞下馬。白浪彎腰一手一個抓住背心,提留著比了比。“喲,俺的馬怕是吃不消。”沒等那二人說話,白浪直接倒手抓住此二人腦袋。
微微發力這頭盔便已經被他變形抓破,白浪勁力一變一甩一提,力道變化精微,輕而易舉便將兩個首級生生拔出往馬鞍兩邊一掛。之后此人居然就這樣輕輕松松打馬回去,至于這三五千的官軍前鋒?白浪完全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