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仰馬翻血肉橫飛,一下子這千人隊的前軍也被打懵了。不管是蒙古臺吉還是汗王,乃至于統率百騎的百夫長與千夫長,武功都是他們安身立命的第一要點,武功絕對不會低。他們修行的外門武功一樣能從外而內養成真氣內力,小巧功夫單打獨斗怕是不如五岳劍派的掌門跟同代長老們,但是論起戰陣之上的武功,就是嵩山派全派今天都出來跟千人隊對沖,那也是一個全派被屠的結果。蒙古人被打懵正是因為如此,明軍大將與他們相比,中低級將領個人武藝確實絲毫不差甚至尤有過之,但是到了參將一級以上,主要就是指揮而不是親身上陣突擊搏殺了。例外大概是同樣會在這一次揚名立萬的馬芳,不過馬芳不在大同,而且此時也還不是高級將領。結果眼前這位明軍大將一個人沖陣也就罷了,居然還能將護體罡氣激發成銳利無比的劍芒,覆蓋在體外三尺?一個照面殺過來就死了二十幾個重騎兵,這也太夸張了吧。白浪可沒興趣為他們解惑,這人喑惡叱咤,對面的騎兵便是人馬辟易。白浪揮槊殺去,一槊便是將披甲騎兵連人帶馬搠穿,殺之猶如殺雞,而左手長樸刀平平砍去,也是眨眼之間便斬落十余個人身馬頭。一點不奇怪地樸刀卷刃了,白浪隨手棄刀,雙手持長槊,持之橫行天下的武藝肆意揮灑,輕輕松松地將一個又一個蒙古重騎兵刺落馬下。胯下戰馬終究是凡馬,白浪本來就不是很滿意,他倒是想要印度卷耳馬這種16掌的戰馬,這不是沒有嘛。眼下這匹戰馬沖了這一次之后差不多也快要廢了,頻頻噴打鼻息,馬脖子上全是汗水。尤其是白浪長槊挑起對手更是大量損耗了馬力。白浪臂力雄渾哪怕用不利杠桿挑起二百多斤的重騎兵都不算什么,但是戰馬吃不消了,白浪連人帶甲兵的分量本來就在兩百五十斤以上,直接又挑起兩百多斤的敵人,戰馬沒被一下子壓垮已經算不錯了。于是乎白浪脫蹬躍起,一腳將一個蒙古兵踹死踢飛,順便就搶了他的馬。這些蒙古兵居然還射箭,更是用手里的馬刀與短矛借助沖擊的馬力揮砍突刺,奈何根本近不了白浪身前一丈,直接便被搠下馬死掉。白浪催馬一刻不停,眼看居然要殺穿整個千騎。即使是到了現在這樣,死在他手里的重騎兵也不過就是五六十人,但是已經沒有什么人敢攔在他前面了。白浪再度刺死一人,手感上曉得這鐵槊也已經鈍了,收回一看果然由于多次刺穿敵人的甲胄跟身體,這矛尖與前頭的刃已經彎卷破損了。白浪將其投出,再度穿透一人一馬,隨后他就看到了那呼喝指揮,穿著環鎧的千夫長。“哈哈!死來!”白浪大笑再度凌空而起,殺向這千夫長。周圍的重騎兵再度聚攏準備兜擊,箭矢猶如驟雨一般落下,甚至還有暗器。“嗯?!居然還有魔教!黑木崖勾結韃子,果然該死!”白浪吼道,他揮掌環身拍出,掌力直接將大部分的箭矢與暗器統統吹飛。snew隨后他一掌拍在沖過來的重騎兵馬胸,另一只手成鳳眼拳一拳打碎揮過來的馬刀,一掌之力薪盡火傳,直接將那重騎兵由內而外炸成了花一樣的人兒。白浪長身而起,掠過一名重騎兵,刀子砍在他身上的甲胄確實破了甲,但是刀子也斷了,而白浪手掌一翻一抓一提......笑聲之中白浪悍然揮手,這等殺戮之兇殘,已經嚇破了不少人的膽,白浪此時也已經直面那千夫長了。這時候的白浪身上的甲胄稍微有點破損,用于防箭的披風倒是一早就被他自己撕了,站立在那里的白浪須發虬張看著那千夫長掀髯微笑——就好像在看一個首級功勞一樣地快活。之后這位雙掌一合回氣,之后大步跨出一掌拍出。掌力猶如怒濤巨浪,洶涌澎湃,倒也有人站在這千夫長之前,一看就不是蒙古人而是魔教奸人。這兩個人手里的兵器也是一刀一劍,見白浪相隔五丈便已經出掌。當即也是放下心來——反正在他們看來這世間哪有人掌力能打五丈之遠的?他們抽刀拔劍的時候,白浪已經逼近到三丈,掌風逼來已經讓人呼吸不暢了,刀劍倒卷那劈空掌力喀拉拉地將他們渾身骨頭全部震碎,這兩鐵廢物瞪大了眼珠子。掌力碾死了這兩個倒霉鬼,而那千夫長則有空抽出長刀一刀斬落,這一刀神完氣足,功力怕是不在少林方字輩高僧之下,而其中的戰陣殺意便是一百個方老和尚在他面前也會被殺氣所魘被這千夫長一刀劈成兩片——賊禿便是這般無用了。這一刀破開了白浪五丈外的劈空掌力,然而白浪此時已經近在眼前,這大漢隨手一抓任那千戶身形在馬上百般變化,還企圖大刀反撩都無用。白浪一抓便將那千戶扯下馬,順手捏爛了鋼刀,抓住了腦殼一拔——好,一個首級到手。白浪登上那千戶的馬,催馬前行,再殺一人這次拿到了好東西——狼牙棒,這就耐用多了。這根棒子長五尺,硬木打造手腕般粗細。一頭三尺有鐵箍,上有四棱大釘總重也有二十來斤。“此物能通真氣,看來可以用很久。”白浪騎馬沖擊,大棍左右盤打馬前無一合之將——大棒下去人馬俱碎。白浪殺了百余人以及千戶,這千余人就轟一下全散了,蒙古騎兵四下奔逃,而白浪乘勢殺入大營。這時候便有蒙古高手與魔教高手飛快地沖過來試圖圍殺這位勇武過人的明朝大將——可憐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位明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