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浪之固執

　　這個世界的人，白浪視之如土雞瓦狗，而他秉性高潔那是絕不會對土雞瓦狗任意出手的，因此便是遇見個把奇葩白浪但也只是笑笑便罷了。他現在的情況是有必要進行一些小小的掩飾——稍微出名之后會有人扒，白浪十分不確定那幫家伙能不能扒出什么問題來——他現在的收入是沒法解釋的。所以白浪退了長包房，直接租了一間老破小，還買了輛二手車掛的還是外地牌——滬牌太貴啦，二手車才不帶呢。白浪倒是寄希望于這樣做能掩飾掉什么，現在他就要去參加選秀啦。這個選秀節目是才藝海選，并不限于什么唱歌跳舞之類的，白浪作為邀請對象他報的是拳法。“你們賺大了曉不曉得？這一路形意拳可是登峰造極的高手掩飾，便是看一看也能武道大進的。”白浪想道，對他這樣的高手而言，將水平降低到非常低的水準也沒問題啊，玩玩嘛。只是這位舉手抬足之際皆有武道真意，要掩飾一二就看白浪用不用心了。這一次還是衛陽跟他簽了個合同，代理他這一次參加選秀的事宜——舉辦方確實給了錢，只是不多而已，白浪還得分一半多給衛陽。開著車到了會場，這一次直接錄制節目——現在還沒到導師登場的時候，只是所有入選者各自表演才藝排個一二三等，順便看看能不能各自圈粉呢。白浪但只嗤笑不已，因為他看到了不少娘炮——真的是雌雄難辨的娘炮啊，男人像女人，女人反倒是有個把特意突出了所謂中性美。“你說他們手臂上有肌肉么？”白浪也隨口問衛陽這家伙，衛陽是個油膩的男人，已經有點胖了然而手臂還是蠻粗的，白浪覺得這貨在普通人里其實算力氣不小。這衛陽也是露出賤笑，“肌肉多多少少還是有的，你看這里面不是還有大只佬么？就是不曉得他們的奈頭會不會變大？”白浪當即笑噴，“你也太壞了，說他們吃大量類固醇激素使得雌化么？可別裝傻，老爺我也是有知識面的。”其實這兩個人說話就過于惡毒了，那所謂的大只佬肌肉一般般，其實就是比較有進取心的男人日常能夠達到鍛煉身體控制飲食之后的水準而已。這種肌肉是不需要吃藥的......只不過衛陽也比較壞而已。主持人開始熱場，而觀眾也已經全數入場，“這些算是職業觀眾吧？”白浪隨口問道，而衛陽看了看，“至少七成是職業觀眾，余下的應該是一般的有門路的。”今天登場的有二十四個人，大家先全部登場表演下，之后下一次才會是四位導師在他們第二次表演的時候開始選人。“反正就是這么個流程。”衛陽說。“能不能被淘汰？第一場淘汰應該有吧？”白浪坐在后臺說道，衛陽搖搖頭，“我知道你的心思，死心吧沒這種好事的。”“唉，白某大好男兒，現在就要當個戲子啦。”白浪嘆息道，衛陽斜著眼睛看他，“那你倒是一開始別答應啊？”這兩人之前發現脾氣還蠻投緣的，所以這衛陽說話也沒啥顧忌。白浪打了個哈哈，“我知道你純粹出于無聊，但是麻煩你稍微控制下別搞大事啊，想想我還要工作養家，多少可憐下我吧。”衛陽說道。“別擔心，區區工作不值得一提！俗話說的好，三年討飯，皇帝不做......”這種不當人子的話白浪說得十分順口。他其實也是開玩笑，要是衛陽真因為他丟了工作，白浪也是會丟給他幾百萬養家的。錢財這種東西對白浪來說來得容易去得快，真正的身外之物。主持人熱場結束之后就開始嘰里咕嚕地說廢話，之后第一個選秀者登場，“唱歌啊。”白浪看著這個小娘子也是嘀咕了一聲，“哎可別說，這唱歌有點專業水平啊。”白浪點評了一句，而衛陽則是迅速揭批，“我跟你說啊，這位還就是專業的，人家可是某某表演系的，也就比京師的那兩個大學專業差點吧。”聽完之后就是采訪，聽著聽著白浪的眉頭就微微皺起，“這是在賣慘？還是賣什么人設？哎對了這事先有臺本啊，好像我也有一本。”白浪示意衛陽拿給他，“直播就該出事故了。”衛陽嘴巴里碎碎念，將臺本拿給了白浪，他其實真的蠻擔心這人直接撒潑，這樣的話工作真的要丟。仟仟尛哾白浪看了看里面的玩意，“我靠就這玩意？他們調查過么？”心里則是在想幸虧這個世界父母雙亡，又是個天煞孤星開局——好！“要老爺我賣慘？！想都別想！”白浪小聲說道，衛陽都快跪下了，“大哥，大哥，看在我還有八十老母十歲小兒的份上......”白浪從兜里摸出一刀紙啪地抽在衛陽臉上。那就是一萬塊，衛陽有點發呆，于是白浪從另一個褲兜里再摸出一刀紙啪地反手再抽，之前的一萬塊就放在了這衛陽手里。兩記耳光抽好，衛陽接過鈔票從此一言不發了。后臺是要換衣服化妝的，衣服的話選秀者自己解決，化妝如果沒有自己的化妝師，那么節目組有。“可別把任何東西涂到老爺我臉上！”白浪說道，堅決拒絕化妝師在他臉上動手，這人今天連胡子都沒剃，毛扎扎的像個魯達。化妝師一再向他說明不化妝的話在臺上燈光一打之下人五官會慘白，而白浪十分干脆地直接跑了。這可是要出演播事故的，要不是錄播肯定慘了。然而即使是導演都無法說服白浪——他們硬是沒找到這家伙，而衛陽說到時候這位一定會出來，“再說了他五官硬朗還有大胡子，化不化妝也沒事吧？”輪到白浪了，這人嗖地一下又出現了，“你哪去了？”導演是真沒好氣，“我隨風而來，隨風而去......”白浪嘆道，導演眼珠子瞪大，然而不敢罵——看著那缽大的拳頭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