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情難卻啊

　　岳靈珊的悟性也就到此為止了，白浪覺得這樣也不錯，不妨礙她日后修煉華山入門內功。跟著他練習這一路拳法沒前途的，白浪是本身就有被壓制的力量，岳靈珊可沒有，練十年的話也就是能練出一縷真氣，要是換成去練華山內力，恐怕已經有所成就了。這番練拳除了練成個猴子靈活之外，也就是提升根骨日后修煉劍術內功坦坦蕩蕩，至少在打通任督二脈之前不會有什么關礙，不過就岳靈珊這個性子白浪不看好這小姑娘以后能靜得下心來練內功。華山目前在他觀察到的幾個人里面，資質最好的結果還是令狐沖。令狐沖比岳不群的資質悟性高點，岳不群如果十分制能拿7分的話，令狐沖能拿7.5，岳靈珊能拿7.2，白浪給自己的肯定是十分......不過令狐沖除了練武之外沒有其他事情要分心，最多照顧下岳靈珊，岳不群的事情可就多了，一天之中能用于練武的空閑最多一個時辰吧。好在內功可以見縫插針地練，終究是氣宗弟子。岳靈珊記住了呼吸法，入門的那種，進階的拳法呼吸法白浪沒有教——這小女孩要開始修煉華山入門心法了。雖然這一點同樣沒有瞞著白浪，也沒有讓白浪避嫌疑，倒是他自己有點兒小矯情，特意在教授的時候跑開或者出去干活兒。確實矯情，因為岳靈珊會在他在場的時候唧唧呱呱地跟令狐沖說各種疑問，當然也會問白浪，于是哪怕白浪一點也不想聽，他還是了解了華山入門內功心法的一切。順便令狐沖現在開始練混元功入門了，跟岳靈珊唧唧呱呱的時候同樣漏給了白浪好大一灘屁話，再加上白浪慧眼能觀他們氣脈運行的路線，這混元功對白浪而言同樣是洞若觀火。紫霞神功似乎跟這兩門內功都不一樣，華山派內功好幾門但是現在主要修煉的也就是從入門過渡到混元功，至于掌門人的紫霞神功？白浪沒看見過岳不群修煉，他倒是知道岳不群每日凌晨都會跑去朝陽峰采集那第一縷初升陽光的紫氣以修行，再加上書里曾經見過的對紫霞神功的描述，白浪認為這一門內功應該是先天修行的功法。可嘆此世元氣稀薄，先天之路怕是難于登天，所以這一門紫霞神功進境非常緩慢以至于幾乎是“不可練”的，要不是還有采大日初升一縷先天紫氣的法門，這門內功就真的沒法修煉了。白浪這樣猜測，他自己估計自己的猜測多半是由八九成準確度——想想華山派曾經也該是牛過的。開派祖師郝大通，全真一脈嫡傳，最著名的不就是先天功么。先天功顧名思義當然是先天的功法，所以華山派起步就不低。白浪看了看華山派院落，如今就大貓小貓兩三只可憐可嘆。好了，現在又到了岳不群教書時刻，包括令狐沖在內所有的小孩一共就三個都得去課堂上念書，當然岳靈珊是死乞白賴地上打滾哭著不肯去讀書寧可去玩的。岳不群那是真不舍得打，還是寧中則板起面孔啪啪啪然后將岳靈珊塞進課堂。說到讀書，岳不群大概能考個秀才吧？有點難不過童生沒問題，而且他確實有童生的資格。令狐沖是真不行，練武他資質還不錯，讀書的資質嘛——反正白浪認為這家伙讀書的動力肯定是第一因為岳不群跟寧中則希望他讀書，其次就是用來看禁書不至于不認字啦。岳靈珊那就更等而下之，要不是挨打她連進門都不想要，左右一圈看下來白浪十分驚訝地發現，他居然是這里讀書水準最好的那個，當真是活見鬼......白少保何曾是讀書人哪，他可是依靠自己的武力砍人，生生將自己砍成太子少保的男人。眼下嘉靖皇帝還沒到修仙的地步，上位十多年而已，暫時還是在做事的，所以這個天下嘛還算穩定。反正華山派都就只有這幾個人了，居然還沒窮下去，在山下有佃戶也有鋪子，現在開始更是準備收一些有錢人家的子孫當弟子，當然考功名也是有必要的嘛。“四書五經這種玩意，老子就沒認真讀過啊！”白浪嘴巴里哀嘆著，手底下倒是不慢——這貨現在在華陰縣進行童子試，準備先搞個童生到手。果然數日之后白浪依靠過人的記憶力輕取案首，縣太爺那邊面試的時候見白浪年紀小但是相貌堂堂，三言兩語之下便說，“此番點中你了！”回山之后華山就多了第二個讀書人，而白浪依舊不是華山派中人，這就稍微有點尷尬，“你要說直接走了吧？這人情說不過去，要是說我拜師......賊配軍的面皮跟老子的面皮本也沒有，無所謂的事情，但是當那渣渣師弟真的很沒意思的。”仟千仦哾繼續推脫也不好，于是乎白浪沒奈何下也只得答應了，他算是拜在師娘寧中則門下——夫妻雖然一體，但是寧中則寧師娘她自己也是有出身脈流的，不能什么都是她師哥的徒兒。“洞天大宗師的徒弟呢，你賺到了寧師娘.......”白浪嘟噥著這個話。華山派能教他啥，也就是個名義而已，白浪的武功還是自己練。入門心法跟混元功都沒用——對他而言，寧中則跟岳不群都知道白浪修煉外門神功練出一身算得上精純的內力，沒法轉為混元功，于是乎也就當他是勞德諾這個帶藝投師的，教他華山劍法算啦。白浪的性子那是不適合練劍法的，這等沖陣斬將的武藝與華山派劍法那是完全格格不入。然而白浪的資質他自認為是滿分，所以哪怕不適合哪怕三心二意，他隨便練練劍法肯定也很強——白浪自己的看法。大高手大宗師居高臨下練你個華山破劍法，那還叫事么？白浪入門劍法中規中矩，他完全不準備展露自己的天才，既然華山說這種劍法至少要練六個月，那他準備練一年，反正表現得比令狐沖差就行。終究是他的重心在練回自家金鐘罩上，至于華山的拳掌功夫？他當年在明末就見識過其實不怎么樣了，更別提現在再見識下華山拳掌武功。一個字“呸！”可以送給這幾門武功，白浪本就是南斗圣拳的大拿，南斗圣拳凌厲剛猛變幻無窮，一百零八種流派囊括天下武功變化，區區華山破玉拳什么的實在是屬于垃圾，大概跟南斗無音拳差不多吧，還不如南斗手槍破好用，更不如南斗列車炮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