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殺人

　　養吾劍法乃是以氣為先，養吾一口浩然正氣，這是岳掌門最嫻熟也是最常用的劍法算是他的得意技。白浪養個屁的浩然氣啊，他養出的是猛將千軍辟易的殺氣，所以一套養吾劍法到了他手里就變成了硬橋硬馬的鋼甲劍法，防守之時沒有綿里藏針的樣子,反擊的時候更是兇悍凄厲堂皇正大地劈砸......不能說這不是浩然氣，起碼這一路劍法白浪用來也是大氣堂堂剛猛無比，還真沒人能在他的劍法下多走幾招——硬碰硬的話肯定不行，但是可以在技巧上勝過他啊。白浪也是要忍受自己擊破破綻的沖動，假裝自己劍術的水平低劣......在他看來這劍法真的非常低劣啊，眼前的師弟漏洞百出而他不能隨便來一下送他走人下臺也是蠻難忍的——在場全部人都是這樣,劍法低劣內功稀爛，唯獨岳掌門多少有點說得上是精純。“等我釣出功力，哪怕依舊無法與昔日相比,但是跟眼前這幫家伙肯定是天地之差。”白浪隨手應付，敢跟他硬碰的就輸掉，如令狐沖這種依靠“高絕”的劍法變化的，白浪看情況就輸給他們，心里頗為覺得辛苦。這一次小比他位居中上游，也算是不墜自家師傅之威名。而小比結束他還得馬上下山，跟掌門人一起去西安貢院參加秋闈——讀書有沒有成果就看這三年一次的考試啦。要是岳掌門中了舉......當然是五岳劍派第一面上有光之人，便是在華陰縣也是一等有頭面的士紳了，區區華山派掌門這個位置真不算什么。白浪就認為真正的高手肯定在公門之中而不是在這江湖上的諸多幫派手里。他認為錦衣衛跟東廠里多半有不少高手，什么日月神教——估計只是懶得鏟他們罷了。反正要是岳不群中舉的話華山派當個朝廷鷹犬都比現在要好,到時候倒要看看左冷禪還敢不敢提五岳并派,黑木崖上那幫傻瓜還敢不敢劫殺華山中人？“除非他們想造反,不然華山派就跟華山一樣穩。”白浪入了貢院之后還在想這個——他第一次參與科舉考試，就連恥辱性的搜身也覺得挺好玩,他看見另一邊的岳掌門完全沒了君子劍的風度，那張臉看上去緊張得要死，“這養氣的功夫算是完蛋了。”白浪完全不緊張,身為曾經的超級高手他自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現代教育又不是白學的，怎么說這位也曾經是考上211的學生，底子并不差。尤其是科舉考試又不考數理化，單純的文科只要有極好的記憶能力又有多難？中個解元很難，但是中舉應該是有希望。這年頭怪題已經不少了，全看考試時候的腦子有多靈活了。“代圣人微言大義，狗屁不通的東西！”白浪一看題目就暗自罵娘，不多久之后更是耳朵一動聽見有人高呼“噫！我中了！”然后乒零乓啷地廝打聲，“可憐，瘋了一個被護兵給拖出去了......”這事情見怪不怪，在所多有哪一次的秋闈不瘋他兩三個的。白浪既然沒抱著自己能中舉的心，更兼一身武功另有退路，那自然是靈機自如揮灑如意，洋洋灑灑一大篇文章下來天都沒黑。然而還得在這個小棚子里面熬夜......卷子交掉，后面兩場輕松混過，接下來就等著發榜了。由于秀才們云集的緣故，最近市面上相當繁榮，所以白浪也發現了一些不法幫派,這幫人包娼包賭過于低級以至于不太可能是魔教的人。夜間白浪偷偷地溜了出去,他沒想著跟令狐沖那樣去喝酒——沒錯，令狐沖也來了還帶著勞德諾。白浪也沒想去青樓，他只是出于個人的興趣在房頂上到處跑，就好像自己是個兄弟會刺客一樣。內功有成而且身手靈便六感敏銳，這就讓白浪如魚得水到處看——他很是滿懷怪異的邪惡感去偷看人家家里辦事，非常好玩的。“各種隱私，各種秘密都在我的窺視之中，我簡直是夜間西安之王啊。”白浪沾沾自喜，一時間他又找到了武功低微時候的快活。當然也有行俠仗義啦，這年頭哪怕是城內，干壞事的家伙也不少——偷搶拐騙都有，而白浪見之那當然是動手啦。黑夜里的行俠仗義者白浪反正就只記得一個白特曼，大家都姓白，那白特曼的勾當白浪也不妨做一做——跟白特曼不一樣，白浪懲罰那些人的手段就一樣，送他們去輪回而不是阿卡姆。這年頭搞偷搶拐騙的跟殺人性命無異，甚至這些人身上多半就背著命案。殺這等毛賊，白浪只覺得氣順。至于有沒有殺錯的？白浪現在又不是神仙，管你殺不殺錯，要是錯殺了只能算自個兒命不好唄。白浪放下手中扭了三百六十度，正在七竅流血死得慘不忍睹的壯漢，苦主已經嚇跑了，這漢子之前還在打劫。果然是窮鬼，渾身上下只得一文錢，手里的刀子是能被掰斷的貨色，鋼口根本沒有，用來殺人怕是殺不死。“不能縱容犯罪嗎，焉知搶劫成功之后這貨下次不會買把好刀呢？”白浪眼見此人從賭坊出來轉了幾圈去打劫，曉得這是爛賭鬼走投無路，于是索性超度了他。“我與賭毒不共戴天，好在此世尚未有毒.......”白浪又殺一竊賊——這人不偷金銀，專門去貧苦街坊里偷小兒。白浪見之隨手便斃了——此時雖然金鐘罩未成，但是真氣催發之下出手亦重，直接便以重手法打碎了這人脊椎骨跟肋骨。白浪這一擊是從后心拍下，掌力圓轉猶如銅鐘撞擊，一擊之下肋骨寸斷而脊椎骨先散后碎，連帶著肋骨保護的內臟也一塌糊涂，生機斷絕卻又沒那么快死，血水充盈肺部，死得可以說痛苦無比。白浪看都不多看一眼，直接便離去，這一夜不過一個時辰他就殺了十二人，可以說殺性十足。這還是白浪不濫殺無辜呢，他悄無聲息地回到客棧，心情平安喜樂開始嘗試進行運轉金鐘罩內力，也差不多積攢足夠了，之后可以運行一絲真氣來游走周天的話，可以說效率提高不少——奈何依舊還有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