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時光

　　岳靈珊就是要哭，白浪無可奈何，“你要練就練吧，以后莫要怪我。唉，還不能讓你踏錯，這下便是要連行氣呼吸的口訣也一并要教給你啦——一想到我要教五歲小孩這玩意,我的腦殼為什么那么疼呢？”既然如此，白浪也只能是在練習的時候一步步教岳靈珊如何呼吸。這一路拳法雖無攻殺之力，但是用來養氣與活動筋骨的效果堪稱絕佳，由于白浪自身武學智慧與修為之高，他推演的這一路拳法自然也擁有極強的改換筋骨，提升本源的能力，“雖然不能說如同牛魔大力練皮肉，虎魔兇悍鍛骨血的奇效，但是比起所謂的易筋洗髓神功還是要強那么幾分的。”唯獨可惜的是這一路拳法提升根骨有傾向,傾向于力量與防御，這也是白浪說對女性不友好的地方了——練成金剛芭比就好玩了......“算了，讓她練，金剛芭比我看也未必啊哈哈哈——此世先天已成絕響。”白浪也曾經是看過所有金某人的武俠小說的，這位的小說同樣有特點那就是越古越強，有名的那幾本里面北宋年間的天龍可能水準最高，那里面的高手怎么看都是先天吧——掌力能達三五丈，六脈神劍能如同劍氣一般銳利射出數丈之遠，這毫無疑問就是先天啊。然后就是越來越低，最后到了鹿鼎記的時代，武功已經沒落得跟技擊差不多了——只不過乾隆跟康熙看成一體的話，乾隆的紅花會略勝一籌，當然電影例外。笑傲里面的武功，就只是先天之下了，間或有人破格能達到先天——這樣的人看上去就東方不敗一個。既然這個世界都這樣了,岳靈珊多半也練不到先天吧,這小姑娘的根骨悟性居然還行。至少三天之后,跟著白浪打拳居然有模有樣，就是這個呼吸法還不能圓轉如意，總是踏入她自己的錯亂節奏——“很可以啦！這是個五歲不到的孩子而已！”白浪認為她的悟性應該比她爹強。令狐沖偶爾也會來，主要是跟著岳靈珊——他倒是真沒有學白浪的拳法，但是岳靈珊在練習的時候，他會練劍。華山派的入門劍法，這個要是白浪也不讓令狐沖在他面前練習的話就太矯情了。華山入門劍法其實還不錯的，招數上并沒有什么破綻，在白浪這等武道大家眼里看來便是如此。“強的是人，而不是劍法。”這是白浪的觀點之一，修行劍術更是要練一口劍氣。白浪也曾見過一劍破萬法的強者，他用什么劍法還會有差么？只不過是其中的劍意不同罷了，這等強者早已經有了自己的意氣，什么樣的劍法在他們手里其實都是他們名字命名的劍法......令狐沖的劍法中規中矩，終究他也就被岳不群收上山幾年而已，至于岳不群自個兒嘛——白浪眼力依舊，一眼就看出這位的武功其實也不咋樣，不是說很差只不過是配不上他華山派掌門人的名頭。而華山派在過去可是五岳劍派第一,神功絕技層出不窮,劍法更是高超。“結果傳到岳不群的時候斷檔嚴重......”白浪知道這是因為劍氣之爭,自相殘殺之下絕大部分高手都死了,是以不少劍法不是絕傳而是沒有了引路人。岳不群的天賦可做不到將華山劍法統統融會貫通，他要練內功要練劍法還得分心去當掌門，壓力超大的。“中等偏上的資質就是這樣苦逼啊。”白浪小小的樣子對岳不群發出了感嘆，“也難怪這樣的日子過了個二十多年之后人變態了......”白浪一板一眼，岳靈珊也是如此，結果第二年來了個中年人帶藝投師——反正岳不群下山行俠仗義了一趟之后就帶回來這位。這時候的白浪也算是神完氣足，這一路拳法釣出他原本的真氣本來就是越來越快的，修煉之后白浪就曉得要以十年為期，前九年的進展不如最后一年的大，十年之后他當可以重鑄金鐘罩，成就先天的戰力。他這個絕對是進展極快了，要知道白浪此刻天地之橋早已經打通，是有源源不斷的天地元氣進入的，奈何這個世界元氣稀薄而已。白浪看上去也是十歲啦——反正他跟岳不群他們說的是自己十歲了，身高長了一截幾乎跟令狐沖相當，令狐沖可是比他大了三歲。體格也是頗為魁梧，令狐沖在他面前就好像是一根竹竿的感覺。力氣嘛當然也大，他本就是習練外門功夫出身，所以岳不群跟寧中則對此倒是一點不奇怪。這一年來，他們也算是了解到了這孩子身上這一路拳法乃是一路神功，堪稱是第一流的外門功法，這一年下來不但讓這個白浪小家伙長得非常健康，同時還練出來一縷內氣。這一縷內氣渾厚精純，游走身上的經脈竟然沒有一點阻礙。跟端坐不動修煉內功不一樣的是，這一路功夫純粹是依靠拳法練就，真氣的修煉完全沒有限制——打坐練功可是有限制的，小周天大周天一日也就能行數次，而這一門功夫只要打拳就能游走。可惜的是，練出來的內力跟華山內力全然不相干，也沒啥可以通用的地方。“廢話嘛不是，這可是十二關金鐘罩的功力，跟輕靈敏捷的華山功夫可不一樣。”其實吧，華山的武功蠻分裂的。在令狐沖跟岳不群寧中則他們有意無意地言語之中——他們一年里就沒怎么把白浪當外人，一定要算的話似乎是沒行過拜師禮的華山弟子？在他們的言語之中，白浪結合書里看到的東西就發現華山的劍法內功兩條路非常清楚，劍法有莊嚴古拙的比如朝陽一氣劍，這個似乎就跟華山絕學紫霞神功頗為相合。而更多的是凌厲的劍法，跟這些劍法相比，混元功似乎就有點那么不相襯——岳不群看不出這一點，但是白浪高屋建瓴一眼就看穿了。在白浪看來，華山派的內功并無可取，紫霞神功他不知道不評論，但是令狐沖的入門內功跟寧中則的混元功肯定不行。岳靈珊年紀還小沒練內功，但是一年拳法打下來，這個身形倒是練得跟猴子一樣靈活，而力氣居然也不小，白浪看來可以跟十來歲的少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