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廟被可怕的暴風圈所籠罩,山腰以上就是狂風大作,旋轉的狂風如同利刃一般在山林山崖之中回轉,哪怕看上去無害似乎根本沒有傷到樹木也沒有傷到山體,但是只要有人敢踏入其中,直接便會被這種狂風撕碎。白浪也不指望這個能擋住先天高手,只希望能帶給他預警的時間就夠了。
白浪在三天的時間里差不多已經長好了骨頭......至少在移動上沒啥問題,而那些劍意跟火勁也被他驅除了七成——這種傷勢本就是只要不是當場死亡,那么接下來幾天就能驅散大半,而余下來的就要看個人的本事了。白浪估算了一下,余下的三成劍意火勁他大概要花好幾個月才能盡數驅除,到那個時候他才能說自己傷勢盡復。
“人苦不知足,這時候這澡堂子里面的水不是山泉而是溫泉多好,有助于療傷啊。”白浪嘆息了一聲,這山不是火山下面沒有地火,所以也別指望是什么溫泉了。他倒是想起了幾個溫泉.AVI,不過也是隨手在腦內劇場將它抹去。這時候不適合干這種鳥事,白浪也是曉得輕重的。
不過思來想去,這種想法還是讓他暗自大笑,笑的就是自己這個鳥人。這番亂想,倒是讓白浪輕松了不少,不過就是個鳥朝天的爛事而已,何必那么認真呢。這樣一來,他的氣倒是更為渾不吝了不少一口氣又將一成的劍意跟火勁消滅。這家伙癱坐在椅子里,手掌握得卡巴卡巴地。
這時候白浪并沒有穿上衣,他只穿了一條褲子,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太適合穿上衣——都是繃帶跟夾板。這條壯漢依舊看得出一身肌肉,還在繃帶下面一跳一跳地。
七天的時間過去,白浪拆掉了身上的繃帶與夾板,他摸著已經長好了新肉而且皮上也長好的傷口,手指挑動之間便將那些麻線全部挑掉,他伸了伸腰,渾身骨節發出卡巴卡巴的聲音,白浪就仿佛一條大蟲伸腰一般。他活動了一下手臂跟腿腳,那些肌肉墳起又松緩,感受著自己身體里的力量,白浪這時候才算是放心。
這家伙咧出笑容,那是吃人的老虎一樣的笑容,若是六分半堂再來先天高手,白浪有絕對的信心將他斬于眼前。他是先天高手之中的豪杰,這一點已經無可否認。既然已經沒甚大事,白浪也招來了那青鸞鳥,送了信去讓衛尉府幫忙找泥水木匠準備將山神廟修一修,順便也將他現在住著的后院修一修——已經破爛漏水不堪住了。
白浪跟五大高手的一戰震動方圓數十里的地面,他自己住的地方同樣挨震,雖然沒塌但是也已經成了危房。這工匠來了一大群,幫白浪修房子。“大人這前面的山神廟?”有工匠頭頭如此小心翼翼地問道,“莫要多修,支個頂別讓那破山神老爺淋雨就成。”白浪擺了擺手說道。
至于他的后院,那些工匠還是先拆后造,地方不甚大所以也沒有造什么庭院,只是造了一間木屋,下面架空的木屋以隔絕寒氣,順便建了回廊以通往廁所跟浴室,當然還有廚房。練功場依舊有,而且被他們這樣一整理還變大了不少。白浪抓出一大把白銀賞賜給了工匠,但是房子他卻沒住進去。
“有毒啊......”白浪在讓工匠全走了之后看著房屋說道——他沒興趣去管這些工匠里有沒有想要害他的奸細,因為他很清楚這些工匠都是沒有什么武功在身的。這有毒的東西就是幾根木頭,幾根有著淡淡香味的木頭——這不稀奇,人家造房子的確實有用香木以求得房間里長期有淡雅的香味。
但是這個香木有毒,白浪也是靠著秦蓮兒當年所說過的幾句話以及他先天之后敏銳的嗅覺與氣的感知才發現的,具體是什么毒吃不準,但是這香氣肯定有問題。白浪隨手捏了一小塊香木,但是在室外嗅聞的時候卻沒有了毒性,“高科技嘛,還是多元毒劑!”白浪罵了一句。
不肖說了,多半又是六分半堂的報復,這毒讓白浪都能感覺不是很好的,那基本上怕是他也解不了毒。這毒是做啥的?白浪覺得不像是烈性毒,反倒是很有可能是那種消磨真氣的毒,什么中了之后多少多少時間以后突然功力全失的玩意。他不想試試看,眼下造好的房子也沒法住。“無所謂啊,大不了住偏房么。”
白浪自己可是在一邊看的,現在當然學會了一點兒手藝,另外搭一個房子很難么,只是沒那么好看就是。“六分半堂......等著吧。”
那老漢的尸首到現在都沒有爛掉,看上去還跟剛剛被打死的時候一個樣。除了旁邊死了好幾條野豬跟野狼,都是焦炭一般的。這一日來了頭熊,結果也是一般無二,渾身上下被燒通。白浪在山崖上看著下面這一切,他也是瞇著眼睛感嘆先天高手還真他媽是禍害,這種垃圾連收尸都不好辦。
一般的棺材將他裝了下葬,怕是幾十年都不會爛,而且還會火勁外泄造成赤地十余丈的情形——死人能做到這一步就很不錯了。“這尸首也不曉得啥時候能爛掉,說不定還能凝結出什么玩意呢。”白浪在山上喃喃自語,露天了半個月都沒大變化,估計要開始爛的話怎么也要有兩三個月。
白浪皮肉骨的傷勢已經全部長好,但是體內五臟六腑受到的劍意與火勁傷害還沒有全數驅逐,所以他有時候還會咳嗽甚至突然有一陣劇痛襲來。這就讓白浪更為想要等好了以后去找六分半堂的麻煩——六分半堂現在確實挺麻煩的,火老人葬送在白浪手里,而金風細雨樓趁機侵蝕,很是打了幾場惡戰。
雙方都有先天高手出戰,不過并沒有折損高手——這是衛尉府的旬報里面寫的,反倒是下面的人死了一堆,一幫占據不同街面或者不同行業的雞鳴狗盜之徒死了不少。而六分半堂損失比金風細雨樓大多了,還被一幫其他小勢力乘機咬了好幾口,丟了不少地盤。現在就是雙方在官府的調停下停戰,開始舔傷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