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當有哲學思想,當然不是兩根棒球棍互相打,而是一個人的三觀尤其是世界觀——他是如何解釋這個客觀世界的,他秉承一種什么樣的世界觀。這就牽涉到一個武者最高能夠達到什么層次以及他怎么來控制天地之中的元氣。
肯定是要引動天地元氣的啦,靠自己身體里的真氣?那點點量跟天地之間的元氣相比,那連滄海一粟都談不上。那么是吸納天地元氣為己用還是引動天地之間的元氣?這就是兩種不同的世界觀了。
那么白浪有哲學思想么?若是問他,他的回答就是“你去死吧!”然后一拳轟下,威力絕倫當即打成肉餅。然而人家石之軒乃是文人雅士,一代宗師,他自創自悟了蓋世神功不死印法,將對立的觀念武功給統一了起來。
當然他也是個神經病,精神分裂者——靠著佛門這種不靠譜的經文將兩個玩意統一起來,在面對這白浪轟出的凱撒波動——當然白浪稱之為白虎波動,這一個半球形的大光波的時候,他的那些個什么哲學思想個人三觀真的已經完全沒有屁用了。
生死轉換?這哪里轉換得動,這光波之中自己就有好幾種截然不同的氣在其中,要在接觸的時候就將它們轉換?能做到這一步,直面天威的石之軒早就能破碎虛空了。他沒有破碎虛空,所以他只是大宗師,他作為大宗師那就只能硬接白浪這一擊。
天下之大,所有的大宗師面對白浪這一個白虎波動都只能硬接,別妄想著能躲掉。石之軒一邊全力施展不死印法,甚至他都覺得自己又在不死印法上有了全新的思路想法,也覺得自己施展武功的精微巧妙之處那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不死印法登峰而造極,同時幻魔身法也全力施展,這已經不是不死印法與幻魔身法了,而是融會貫通的不死七幻在這個時候石之軒突破了。他一邊往后飄飛,借助這一個光波的力道,一邊努力地將它拆解轉換甚至借力打力。
“木得用的!這就是硬抗硬吃,否則還能叫凱撒波?”白浪拳頭一握然后一張開,做了個爆炸的手勢。果不其然,在接觸之后不到一個呼吸,凱撒波的力道就爆發了。這力道絲毫沒有什么收斂,囂張狂暴一點兒也不在乎多余的損傷。
凱撒波爆了,一個石之軒遠遠地被炸飛——白浪曉得這人能跑,他的幻魔身法臨陣突破,終究還是卸掉了不少力道。不過看飛出去的石之軒其實也挺狼狽,衣服破爛春光外泄不說,就是整個人在飛行之中也是完全失控的,“這老頭估計要摔個狠的。”白浪嘀咕了一句。
他自己還能活動,但是動作頗有點兒僵硬,白浪深深吸了一口氣渾身骨節卡巴卡巴一陣亂響,動作再度恢復了正常。而那邊石之軒飛出去起碼五六十米之后就掉了下去,聽不見砸了啥,但是這老頭應該是沒死。
“武功還能發揮,斷幾根骨頭而已......”正如白浪所料,在場的人沒有再發現石之軒的行蹤,這位邪王還是跑了。白浪看著前半截完全被炸得一塌糊涂的大廳,還是隨手倒了杯酒水喝。“不好意思,砸了你家房子。”
商秀珣是直接掛到了他身上,順手還把先一步掛上去的尚秀芳給擠到一邊——白浪雖然身高肩闊,但是懷里也是抱不了兩個妹的。白浪雙臂舉在外側,就這樣不放下來,“這個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浪有點兒吃不準。
他想自己也沒有撩妹啊,怎么就成了呢?哪怕大隋風氣隨北朝胡人頗為開放,兩個漂亮妞掛在你身上這種也已經屬于很夸張了,基本上是要確定關系——就是夫妻也沒有在外面如此夸張動作的。
“看來我確實帥得不像話,如此英武豪邁的面容!”白浪想道,但是那雙手一直都沒有落下抱妹。這兩個女人都在表示對他前面戰斗的擔心,但是打贏了石之軒又是天下揚名,對白浪表示祝賀什么的。
當然在場的還有其他人,但是他們對這兩個女人的動作就好象沒看見,都只是在一邊贊嘆白浪的武功之高,白浪已經成就了大宗師——這是他們一致的觀點。白浪踩在石之軒上成就聲名,算邪王倒霉。
其實白浪到了現在都沒搞明白石之軒為啥來刺殺他,殺了他有什么好處?幫朱粲的忙?大概石之軒真的是個神經病。“算了,神經病的思維正常人無法理解。”白浪聳了聳肩膀將這個問題拋到腦后。
他現在的問題是這兩個自動送上門的妞,“要不要順便結個婚?這個沒有三聘六訂的話,只能說是淫奔啊。要浸豬籠的。”白浪有點兒犯難,以他現在的身份大隋右武衛大將軍,找的老婆是有誥命的。
不過亂世之中誰管這個,白浪雙手開始遮臉,原本是那么英武的一張臉,當手抹下去之后當即就變了——一如海公公大富當面。這時候的“白少保”已經變成了“雷大官人”的嘴臉,“兩位小娘子,你們這是......”這人居然還挑了挑眉毛,嘴巴里“嗯嗯”有聲。
一個姑娘是風情萬種啪地輕輕打了他一下,另一個只是羞紅了臉。白浪捏了捏自家的臉,這雷大官人的嘴臉終究是不習慣,他當即又是一副白少保豪氣干云的樣子哈哈大笑,“商場主,尚大家,小生名叫白浪,今年十......不對是二十......二十幾來著?算了這問題不大,就當我二十四歲好了。恭為大隋右武衛大將軍,二位小姐尚未婚配,不知可以考慮一下在下否?”
這話說得不文不白,他順便拉過了衛貞貞,這女人一直在旁邊笑,“倒也不能厚此薄彼,不如一起來?”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才怪。白浪真的要搞這檔子事光是商秀珣自己愿意肯定不行,一定會要考慮某個舔狗老頭的情況,而且現在還在打仗呢,再怎么樣也要先打完朱粲再說吧。
反倒是尚秀芳對這個根本無所謂,這女人大概信奉的是好男人就要第一時間抓在手里這個道理——所以她當天晚上就溜進了白浪的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