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寶玉聽得黛玉要被許配給那濁漢天水伯白浪,當下大鬧一場,現在更是聽說這白浪上門,這位寶二爺更是直沖老太太處,直接便是要撒潑反對——反正他爹不在,他想來老太太喜歡他,他也能說服那白浪推辭這門親事。而在場諸位婦人丫鬟,見白浪直接爆掉上半身衣衫,紛紛也是驚叫出聲。
論起年紀來說白浪卡在嫌疑線上,再大一點就不該跟女眷在一起了——寶玉沒有這種概念,他還跟姐姐妹妹們混在一起。而論起外表來說,白浪幾乎比寶玉高了一個頭,體格更是猶如熊虎般,那些個女眷何曾見過如此彪悍之士——便是老太君那死掉的老公爺乃是朝廷大將,也不曾有如此雄壯。
不少丫鬟跟黛玉——其他姐姐妹妹并不曾在,她們都臉色發紅,那些年輕點的婦人比如鳳姐兒還貪看這雪花一般的好肉呢——白浪此刻氣血流轉,身上浮現出白虎刺青,猙獰兇惡。那寶玉也是被血氣一激,蹬蹬蹬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地上雙腿酸軟再不得起身,而那雙眼睛也只是看白浪一身好肉。
黛玉想跑,然而白浪一步跨出那張英武的面孔在黛玉眼里直接放大,下一刻她被一股大力夯在胸腹之間,整個人被打得飛了起來。旁人看到的是白浪一記鏟勾拳將黛玉打到半空,那彪悍的男兒居然將一個瘦弱的少女打飛,這視覺效果也是太過于可怖。大家還沒有來得及出聲制止,那老太君倒是快要嚇昏過去了。
白浪將黛玉挑起,沒等她飛出去,反手就是一掌拍在她背心,順勢進退如電在老太君的人中點了一點,將老太君渾身驚嚇的氣血全部撫平。“莫擔心,不過是祛除胎里寒氣罷了。”白浪一邊說,一邊驅退猶如電閃,在黛玉身周回轉,而那黛玉硬生生就沒有落地。“胎里先天不足,是以從小纏綿多病,性格多思多慮郁結于心,因此這病根子就沒法去。”
白浪的打擊讓黛玉整張臉都發青,所有人都看著這姑娘的臉居然變得跟廟里的天王那般成了靛青色,都是覺得好可怕,也都算是明白了白浪所說如此下去活不過十八的意思。其實白浪是覺得黛玉應該是先天性心臟病的一種,這玩意古代無解,現代雖然危險但是至少可以做手術,而白浪武道通神,光靠自己的力道應該也能做到這一點。
最后一擊白浪雙手合攏,一記重錘打在黛玉背心將她生生定在地上站穩。只見黛玉衣服稍微有點凌亂,張開嘴噴出一大口帶有烏色的血液,然后居然肉眼可見地氣色好了起來,臉上的青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桃花般的顏色。“氣血疏通,至此病好一半,其余的就要靠你自己了。過幾日我會寫一套拳譜與呼吸法,配上日常膳食多用蛋肉,自然便會好。”
白浪說這個話的時候,寶玉這貨看著黛玉的顏色已經看呆了。白浪對這個白癡沒有什么觀感——這傻叉日后敗掉的家本來就是個救不回來的爛貨,所以他怎么樣已經沒啥問題了。就是有出息又如何?他祖母跟他娘嚷嚷得整個京城都曉得他乃是含玉而生有異象,換成個心眼小的皇帝已經犯了忌諱——當今皇上現在看來心眼不大......
白浪拉起衣服重新穿好,寶玉則是直接跳到黛玉面前噓寒問暖。白浪只是一笑,對著在場諸位抱了抱拳,直接龍行虎步而去。他展露這般本事,數日便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勛貴圈子。便是皇宮大內也有所聞——那些個宮里太監繡衣親軍本來就是干這個的。于是便有皇帝召見——在朝會之后。
當今皇帝一早便已經見過白浪,如今再見也是,“何長之壯也。”皇帝命白浪解說一二,“聽聞卿有懸壺妙手?救了那故巡鹽御史之獨女胎里帶來的毛病?”白浪看眼前這個中年人,“無他,不過是武道通神罷了。”白浪輕描淡寫地說道,而一邊的老太監也是喝出了聲,“無禮!”
皇帝擺了擺手,“哦?當真是武道通神?”這皇帝坐回了位子上,白浪當然曉得宮內供奉至少有六七個人就在暗處盯著,就連這個老太監也是氣息沉穩算得上是強者,而眼前的皇帝......白浪也能看得出他也有功夫在身,至于多高那就不好說了。他揮了揮手,看來是沒興趣了讓白浪退下。
“真是不知所謂。”白浪暗自想道,他這一拐便又拐到了榮國府,他手里拿著一本拳譜,這就是交給林黛玉讓她好好練習的,至于呼吸法他還是得親自傳授。“呼吸觀想,既然是女性的話那就太陰觀想好了。呼吸的同時想象一輪清冷的圓月映照心頭,莫要想著其中的寒意,光是想著別時人常圓,千里共嬋娟的釋然就行。”
白浪這一次來,榮國府中倒也算得上隆重其事——直接請他去了老太太那里,反正林黛玉跟賈寶玉以及三春都會在,就連王夫人跟王熙鳳也是常常在的。見了白浪到來,年紀稍長的姐妹先離開,倒是最小的那個白浪也不曉得叫啥的小姑娘留下來好奇地看著——她倒是還小,不用擔心外面來的未成年男人。
賈寶玉一見白浪,當下便要說各種傻話,當頭第一句便是,“白世兄,林妹妹怎能嫁你。”白浪也是笑了,“哦,哦。”然后直接當寶玉不存在將手里的本子給了林黛玉,“林小姐,這便去堂前演練第一式,我也教你呼吸觀想法——為了你自家性命著想,也為了你林家后裔著想,好好將身體養好。”
“想學的都可以學,不過便是五禽戲強身健體之用。”白浪轉身之時也說道。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榮國府之中皆是衰敗之氣,這府里的男人確實如寶玉所說,統統都是泥里的東西,而女人嘛——年輕的姑娘們或許有救,如王夫人等人,不過也是面善心惡之輩罷了。
林黛玉學這個跟她學文字完全兩回事,真正屬于白的可以的那種。白浪一邊嘆息一邊言語之中幫她矯正動作,結果還是最小的那個春學得好。這就讓白浪想起了自己幾個便宜弟妹,“罷了罷了,日后你還是來我天水伯府,跟我那兩個妹妹一起練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