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之后便是休息,第二日繼續如此辦理,這樣下去不過四五日,朱粲中軍已經一片混亂了。不是沒想過大軍云集壓死白浪,奈何此人出擊有時候也會虛晃一槍,再說了人人有馬這機動能力也是絕佳。騎兵追逐上去就直接被白浪斬殺,數十騎上百騎的都不是這大隋猛將的對手,他麾下的十八騎也是強手,風舉云涌踐踏千軍氣勢如虎。
然而就在此時,白浪卻遇刺了。
出手刺殺他的還真是牛叉人物。
這是白浪白天又一次凱旋而歸,而商秀珣就是替他接風洗塵——這些天來飛馬牧場隔河相望,都能看得到白浪縱橫沙場所向無前的英姿,那種如虎一樣撲擊斬殺踏血而行的兇悍無不在證明此人的綽號“白虎星君”以及形容他的詞兒“虓虎之勇”絕不是玩笑跟往臉上貼金。這是形容事實。
所以這些人現在出現在宴席上的時候根本不敢直視白浪,都只是仰視之,一頓飯吃得超沒意思的。不過尚秀芳倒是不請自來——白浪也沒搞明白商秀珣請他吃飯為啥不叫尚秀芳,明明一開始的時候還請尚秀芳來獻藝的。這尚大家直接往白浪身邊一坐,倒是比那些陪客要讓白浪覺得舒服得多。
她讓人如沐春風,即使是看了白浪那種殺戮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當然商秀珣似乎看尚秀芳的眼神有點兒不對,不過白浪也只是這樣覺得,而商場主坐在他旁邊的席位上的時候也是巧笑倩兮頻頻敬酒的,還時不時地要跟他玩小游戲——每當尚秀芳攀上來的時候......
刺殺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生的,白浪只是微微覺得眼前一花,時空似乎有那么點兒不太協調。他眉頭剛剛一皺,當即發現不管是商秀珣還是尚秀芳抑或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好像“定格”了,眼前突然之間就出現一只手,一只骨節細長看上去就是文人雅士的手向著他的頭蓋下來。
白浪隨手伸出一根手指,直接就刺向那只手掌,“邪王?”他輕聲說道。白浪南斗白虎拳的手指頭,就跟長槍的槍尖沒啥兩樣。白浪的手指帶著銳利的尖嘯,直接一指如同要刺破天穹一般。那只手掌微微一縮,白浪一指刺中掌心。銳利無比的真氣如同長槍搗出,但是白浪就覺得這手掌當真如同天穹一般無窮無盡。
如同長槍的銳利真氣居然就不斷前進不斷失控最后轉為厚重的雷云,直接化出狂雷擊下。“真氣轉化?”果然是不死印法,白浪笑了,“有個小小的問題?肌肉的力氣你要怎么個轉法?”手指上雖然真氣被轉化,轉化而來的不死印法的內力自然也不是白浪手指上的金鐘罩罡氣能抵擋的——但是白浪的手指早已經練到金關玉鎖銅澆鐵鑄。
現在更是勃然而生大力,生生便將那手掌化為的雷云天穹崩碎,如同不周山刺破青天。白浪順勢站了起來,而對面手掌的主人自然也是毫發無傷,在場之人都看見了那只手掌,但是現在才看見手掌的主人——那是一個英俊的中年人,大家不管認識不認識,看見他之后的第一反應都是邪王石之軒。
除了邪王,誰還有那種風度?誰還有這等氣質?
白浪屹立如山,他本就比邪王高大,“石之軒?你來殺我有啥好處啊?”這家伙還挺好奇的,石之軒給他的壓力不大,左右不過是幻魔身法跟不死印法,白浪不認為能擊破他的肌肉壁壘。石之軒微笑不語,估計是因為白浪不是他女婿的緣故他懶得跟白浪繼續解釋。白浪也是嘆息一聲直接合身猛撲——他才不會給石之軒任何嘗試抓人質威脅的機會。
對于石之軒這種刺客的節操,白浪一點信任感都是沒有的。所以他必須以自己主動的猛攻壓制眼前這位邪王,再說了他真的非常好奇自己能跟邪王一戰之后得到點什么樣的好處。“輸給這個娘炮?不存在的!”白浪完全無視了這位乃是日了魔女跟佛女的硬漢子,光憑外表做出了非常不恰當的評論。
白浪曉得眼前這位玩弄真氣的陰陽生死變化已經玩出花,堪稱當世第一,他這個南斗白虎拳的真氣現在由于這個世界的緣故被迫壓制到一個相當低的水準——在內在質量上,所以剛剛就已經試出了眼前這個老混蛋同樣能夠將它轉換,于是白浪干脆就準備用肉身大力跟這老家伙周旋搏殺,來自肌肉的力量他倒是轉化下看看?這樣也行的話他就可以說自己其實是一方通行。
白浪的搏殺如同一頭活生生的猛虎一般,甚至比真的老虎更加兇險——老虎的話在場諸位除了尚秀芳之外都能與之單挑一戰,但是白浪這等“老虎”,普天之下能與他面對面搏殺而不死的恐怕一只手就能數清楚。石之軒就是其中之一,白浪拳腳掌爪鐵肘膝蓋樣樣都來,而石之軒靠著飄逸靈動變幻無窮的掌法居然也一一接下。
白浪的攻擊方式跟攻擊套路氣質都不甚常見,并不像是中原武林人士通常的打法,而是大開大合剛猛絕倫招法簡單凌厲的那種打法——更像是北方以及西方甚至南方那些蠻人的招數。石之軒的身法如同幻魔,進退之際就如同有好幾個石之軒那樣,而且在場還沒跑的人每一個人看到的石之軒方位還居然他娘的都不一樣,這就是他身份帶來的效果,讓所看、所聽、所聞、所感的人完全判斷錯方位——不要大,只要一點點錯誤就行。
當然這個應該也會影響到白浪,但是白浪乃是掌控風的強者,白虎本就是控風——“息吹的風暴!”白浪暗自一笑,攻擊更為凌厲。他能感到石之軒純粹是靠著真氣化罡才擋住或者偏移了他的力道,而根本就難以化解也更別提轉換——白浪神力無雙,而手腳都如同鐵石,根本不是石之軒的不死真氣所能侵染的。
“這樣下去,石之軒早晚要擋不住,不過他身法飄逸,哪怕我能通過風的流動感應到他正確的方位——這個人多半也還沒拿出真功夫。不管他!打了再說!”白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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