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行不數里便命諸軍散開休息,或有部將問他,“若是使君求援如何?”白浪大笑曰:“單福用計,此番定然大勝,何必擔憂。”言罷便置酒高會只是放出探馬打探消息。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兩處探馬來報趙云殺呂曠,張飛殺呂翔,曹軍五千人幾乎全軍覆沒,玄德一場大勝。
回見白浪悠然自得,便是玄德也說了一句,“玉柱果然好氣度。”白浪一笑,“只是信服單福軍師之計罷了。”如今劉備軍得到白浪帶來的一萬六千精銳,新野兵力已過四萬余更有六千并州精騎,曹仁若不是全軍而來的話連對峙都不可能。何況曹子孝還大意丟了兩員將領與五千兵馬。
新野小城,一時之間尚可,時間長了根本養不起劉玄德如今的兵馬。“汰換老弱,留其精銳。汰換下來的兵卒可分予田地為軍屯,若是能給他們找個老婆就更好了。”不用白浪說,劉備麾下自有單福等謀士提出了辦法。天下戰亂已久,便是荊州如今也頗有余田可以授予官兵,更何況不是還可以開墾么。
劉玄德便在新野屯田,將四萬余兵卒縮減到了三萬人,原本為了自保而招募的一些年老體弱的兵卒可以退伍了,甚至有些體力不濟沒法爆氣的官兵都可以轉為屯田戶。“某覺得還可以進一步汰換到兩萬人足矣,歸根結底現在要那么多兵也無用。”白浪說道,不管是三萬四萬還是兩萬,若是曹操全軍南下攻擊荊州也是攔不住的。
曹操大軍至少可以調動四十萬,十倍于劉玄德,而劉表手下的兵將不扯后腿就不錯了,甚至白浪直接明說了若是曹操南下那幫荊州的文武多半是直接投降,他認為是這樣。
曹仁吃了個虧之后一直沒動,但是當劉玄德汰換老弱之時,他與李典點起了五萬兵馬直撲新野。劉玄德便去見單福,“當何以迎之?”福曰:“彼若盡提兵而來,樊城空虛,可乘間奪之。”玄德問計。福附耳低言如此如此。玄德大喜,預先準備已定。玄德出軍迎敵。兩陣對圓,趙云出馬喚彼將答話。曹仁命李典出陣,與趙云交鋒。約戰十數合,李典料敵不過,撥馬回陣。
白浪橫槊立馬于陣后玄德身邊,也是點了點頭,“子龍的武藝越發純熟啊,不過李曼成沒想到如今居然也可以走幾合。”不過這一日雙方便算是打完,李典率軍直接后撤走了。
次日曹仁鳴鼓進軍,布成一個陣勢,使人問玄德曰:“識吾陣勢?”單福便上高處觀看畢,謂玄德曰:“此八門金鎖陣也。八門者: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如從生門、景門、開門而入則吉;從傷門、驚門、休門而入則傷;從杜門、死們而人則亡。今八門雖布得整齊,只是中間通欠主持。如從東南角上生門擊人,往正西景門而出,其陣必亂。”
而白浪異目視曹仁,“不曾想子孝居然還有這種本事,然而花花綠綠布得甚陣?某率精騎隨便找個方向都是一擊而破吧。”白浪的言語也是讓玄德與單福聽到,這二人臉上頗有抽搐一下的表情。“玄德公,這一陣便讓某上,無需多。三百騎足矣!記得乘勢掩殺!”言罷,白浪催動青雉馬,只是一舉長槊,身后三百精騎便舉著大旗跟上。
白浪出陣,身上披著的乃是玄色虎紋袍,穿鎖子甲,頭戴八面白虎盔,手提云水槊。白浪率三百騎也不管什么生門死門,隨便選了個最近的方向便沖殺了進去。這一番殺入猶如怒濤拍案,居中的曹仁根本擋不住。白浪面前無有敢站立為敵者,他連同身后三百騎化為白虎,咆哮著殺入八門金鎖陣。
所謂的門不值得一提,跑來跑去的曹軍但凡在白浪面前的都是一槊戳死,白浪直取曹仁。而曹仁趕忙逃出陣中,玄德與單福觀戰也是嘆了一聲,“玉柱之勇世所罕有,所謂陣法......”白浪見曹仁已經逃遠,當即反身再度殺入,曹軍大潰。曹仁回營那是羞愧不已,“陣法哪里困得住這等猛將......”
曹仁曰:“今晚去劫寨。如得勝,再作計議;如不勝,便退軍回樊城。”李典曰:“不可。劉備必有準備。”仁曰:“若如此多疑,何以用兵!”遂不聽李典之言。自引軍為前隊,使李典為后應,當夜二更劫寨。
卻說單福正與玄德在寨中議事,忽信風驟起。福曰:“今夜曹仁必來劫寨。”玄德曰:“何以敵之?”福笑曰:“吾已預算定了。”遂密密分撥已畢。白浪亦在寨中,聽得此語但也只是笑而已,“神神叨叨,罷了。”白浪本人高臥云床,任憑曹仁來劫營好了。至二更,曹仁兵將近寨,只見寨中四圍火起,燒著寨柵。曹仁知有準備,急令退軍。
與路上遇見趙云張飛,敗了兩陣拼死過河卻見樊城已被關羽奪去,當下只能與李典奪路而逃回許昌,沿途打聽得知這乃是劉備軍師單福定計。“原本劉備多敗者,只是頗乏智力罷了。如今才智之士投了劉備,更有那白浪關張為爪牙,劉備難制矣。”曹仁悲嘆但是依舊逃回了許昌跟曹操一一分說。
劉玄德入了樊城,頗為喜悅。白浪打了個哈欠也是漫不經心地跟在劉備身后。這劉備收了個養子劉封,白浪覺得也好因為劉備的嫡子阿斗還是襁褓之中的嬰兒。以劉備的年紀,正常情形下兒子早該有那么大了。對于關羽的說法,白浪只當沒聽見,不過他看得出來關羽對劉備這個養子是不怎么喜歡不太高興的。
最后留了趙云率三千步兵守樊城,劉備帶著諸將回新野去了。
曹操聽曹仁說損兵折將之事,他倒也不生氣,“有云長玉柱之勇,汝之敗也是尋常。只是昔日玄德有云長而不能盡其用,如今卻有了智謀之士可以運籌,只是不知此人是誰?”程昱笑曰:“此非單福也。此人幼好學擊劍;中平末年,嘗為人報仇殺人,披發涂面而為吏所獲;問其姓名不答,吏乃縛于車上,擊鼓行于市,今市人識之,雖有識者不敢言,而同伴竊解救之。乃更姓名而逃,折節向學,遍訪名師,嘗與司馬徽談論。此人乃潁川徐庶,字元直。單福乃其托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