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該在劍上喂毒的。”白浪隨后又是一笑,渾身內力勃發,震開了兩柄長劍之后當胸一把便要抓向眼前這帶頭的刺客。“看你們兩個的招數,似乎跟秦先生頗有類似,你們是華山派的吧?”
這時候帶頭的手持蛇焰劍的刺客已經揮出一道詭異的劍光,便是要反切白浪的手爪——他前面拖拉的一劍放在尋常武林高手之中,已經足以切開對方半個身體了,然而面對白浪卻只是一道血痕,因此還是全力施為斬落白浪的一只手也是好的。
這蛇焰劍的劍法看來不太重劈砍,一直以來這一路劍法都是以刺擊、鉤以及劃比較多,因為蛇形的劍身在這種情況下能夠制造更大更復雜的傷口。白浪根本不看他的劍路,他的注意力只在此人的手腕上——即使是千變萬化的毒蛇,這最后還是要歸根在蛇頭上的。
白浪一把捏住劍身,勁力感應之下猛然發力,內力與這人碰撞了一下將他震開,下一步這位刺客就不得不脫手放開——否則白浪的內力怕是要震傷他的整條手臂。奪劍的過程不過是一眨眼而已,白浪奪劍之后只是一抖,隨后將這劍往地上一插直接沒柄。
這時兩道金閃閃的暗器飛向白浪雙眼,然而白浪左手已經護在眼前,這仿佛小蛇一樣的暗器便被他左手擋下。兔起鶻落一般的交手,三名刺客皆是無功而返,而白浪奪劍擋下暗器,充分展現了他身上這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的武功之強橫。
這一輪攻擊之后,白浪反擊了。
他微微一彎腰,身形直接就是一長,方寸之間進退如電,所謂貓科動物一樣的反應動作速度便是如此了,他并沒有對著帶頭的刺客動手——雖然這人是現在唯一沒有武器的家伙,然而此人的內功也算是深厚,拳掌一錯恐怕還真的沒那么快就能拿下他。
因為白浪看見了這人的拳腳功夫頗有點怪異,雙臂仿佛兩條蛇一樣,所以白浪就閃過了他,首先對上了其中一個拿著劍的刺客。這一番的搏殺不過也就是幾個呼吸而已,刺殺-奪劍-格擋,加在一起兩三個呼吸,隨后白浪的反擊根本就是眨眼之間。
那持劍的青年面目忠厚,實在算是卿本佳人奈何從賊的好例子,白浪的撲擊他根本沒反應過來,他一開始只是一劍刺出卻被白浪反震,剛剛才努力平息一下被震動的內力,沒想到眼前就是一頭大蟲撲到。
因此他完全沒做出什么合適的反應,只是手里的劍略略抬了一抬,然而隨后就被一拳轟中胸腹,整個人的背脊直接“嗵”地高出來一截,而整個人卻直接矮下去了半個頭......這青年直接一聲不吭地軟軟地往地上癱下去而白浪已經借著這一拳的反作用力反身撲向另一個持劍的刺客了。
他對自己非常有自信,這一拳轟去就如同大鐵錐轟中胸腹差不多,眼前這青年的身體根本就被從中“打斷”了一截,只不過沒有撕裂皮肉從而徹底分開而已。白浪的這一個勁力用的并非是單純的炸裂的剛力,而是含而不發的鈍力,所以這家伙沒有干脆從中招的地方炸成兩截順便將自己的血肉涂滿背后扇形的區域——沒法子,白浪等會還要睡覺的......
反震之力使得白浪的動作更為迅猛,他左手抓出格擋住了那刺客頭子蛇形拳的攻擊,“這內力運轉下的手臂當真如同蛇一樣難抓,不過勁力卻反而有限,遇見金鐘罩這等功夫幾乎無用啊。”其實這蛇形勁力相當陰毒,滲入肌膚筋脈能將人的筋脈分分震斷,然而遇見渾然一體的金鐘罩,也只好在外面折斷毒牙了。
另一邊的持劍刺客面目可以算是英俊,氣質也頗為高傲,劍法比剛剛那個死鬼要強,所以他及時地反應了過來,直接便舞出了一道劍花,想的就是擋一擋眼前這個白虎一般兇悍的官軍大將,讓自己的小師叔有時間救他或者做出其他的反應——這人根本來不及考慮自己的師兄弟情況如何,因為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而剛剛那一劍被這大將手掌所阻擋,也算是去掉了他所有的勇氣。
這是真正的刀槍不入,那些士兵不曉得,他可是知道自己長劍上乃是灌注了自己畢生修煉的內力的,這一劍怕是那些筋骨強悍的勇將穿了魚鱗甲也會被刺穿,然而在眼前這個看上去囂張跋扈得要死,甚至就穿了件袍子還光著腿的大將手里,居然連破皮都沒能做到......
這一輪劍花會有什么用?他剛剛才想到這里,頓時就一片黑暗了......白浪根本無視了他的什么劍花,右手直接破開這劍花,一爪便將這英俊男子給撕了。“該死!一個沒注意又要洗地!”白浪罵了一句,他這一爪直接從額頭處將這刺客整個面骨連同半個腦袋以及胸部的肋骨完全撕扒開,血水與下水也是咕嚕嚕滾一地——老虎的一爪連拍帶撕也就是如此了......
當他再度準備干掉最后一個刺客的時候,那刺客已經跑了——不得不說輕功是真好,而人的決斷也是真強,一看自己擋不住白浪撲向自己師侄的第二擊,立馬抽身就跑,一招的時間差就使得白浪看來追不上他了。
白浪也不想追,他現在衣冠不整而且還赤著腳,再說了他也無意斬盡殺絕,若是此人不跑他倒是不介意殺了這家伙或者抓了他送給秦無咎,然而現在跑了,白浪也是沒想著要追。。“這番又要重新洗一洗......”白浪看著自己染血的衣袍以及全是血水淋漓的右爪唉聲嘆氣道。
秦無咎是第二天早上到的,因為白浪放出了煙花,這是秦無咎塞給白浪用于緊急聯系的。“秦先生,這是你‘師侄’吧?要不要你替他們收尸?”兩具尸體在晚上就已經別抬到帳篷外面丟著。秦無咎也已經看見了,“唉,是師侄孫不是師侄。這個或許是我大師侄的徒兒,而這個.......臉都被你撕掉了死得當真慘,實在是認不得是我哪位師侄孫。而且白都督,老朽已經不是華山派的人了......”
雖然是這么說,但是秦無咎還是找了兩塊白布將他們包好,這附近也沒啥棺材只能是先這樣辦了。而白浪拿出來了蛇焰劍以及小蛇一樣的暗器,“這是......掌門師兄的最小徒兒的兵器啊。華山可沒有這種劍法與暗器,這是他從其他地方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