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使用雙锏的話,對白浪來說反而是增加了他攻擊的種類,不過背著一百二十八斤的紫金锏終究還是有點轉折不靈,所以白浪在撲過去的時候也抽出了這雙紫金锏,脫手飛出收割了兩條人命。
甩出去的紫金锏撞在了兩個衣甲明顯不一樣的清兵身上,當即直接捅了進去,身上的雙重甲一點用處也沒有。這兩個人也是噴著血仰天便倒,紫金锏前胸通后背。沒有了一百二十八斤的負重,白浪的速度更快了。
不過那兩個被他殺死的清兵迅速地被拖走了,看來還是身份的差別,“見鬼!我難道跟兵器有仇?這可是我用分數兌換的!這下又要暫時離開我了。”白浪現在沒空奪回兵器,他忙著殺人呢。
這些士兵戰斗力同樣很強——比起他過往遇見的普通人來說,這些人習慣于冷兵器戰爭,即使是看見血腥的畫面也不會退縮。而且披甲執兵戰斗力也很強,還有針對白浪這種武功高強之輩的武器——撓鉤跟套索。
現在還是沒套住白浪,但是這些人舉著重盾不顧傷亡地限制著白浪的活動范圍——但是現在看來是要不行。白浪的動作迅猛而靈活,尤其是這個借力跳躍的本事,恐怕一時半會是難以限制了。
最關鍵的是白浪的攻擊威力大得異乎尋常,拳腳的力量同樣難以阻擋——也就比鐵锏稍微好點,不過拳頭上的震勁就是穿了鎧甲拿著盾牌都不好擋。而一旦不用雙锏之后,那雙腿的力量也非同小可,而最可怕的莫過于那雙手,虎爪一抓之下便是真虎不過如此......
勁氣透過手指頭,就跟真老虎的爪子一般,這是白浪將虎形真意練到登堂入室的結果,他知道自己還沒有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但是此刻已經能夠讓爪勁透出,使得那些盾牌上都能被抓出深深的痕跡。
那就別說什么鎧甲了,虎爪一抓之下甲片變形,然后一撕——棉甲很容易就會被撕壞,這甲胄在打造的時候本也沒有考慮過別人大力撕了怎么辦。于是一撕之后再來一抓,這一次有鎖子甲,但是依舊能夠造成重傷,若是抓中胸腹更是有可能在鎖子甲下都會被開膛破腹。
“可惜,終究沒有達到第四關!否則我又何懼這等群戰!”白浪左右沖突,手下再度收了四五條人命,但是套索跟撓鉤越來越多,而看起來也有更多的清兵沖了出來——他終究是被拖住了腳步。“該走了!”白浪做出了決定,他咆哮一聲雙爪一分,生生震開一條通道,隨后全力施展輕功,幾步就沖出了圈子,“圍上來了.....”白浪加快了腳步,仿佛就在地上滑翔一般。
腳尖在地上一頓,內力到處大地也是微微一震,白浪借助反作用力直接騰空而起,凌空一個跟頭,落到了數丈之外,此時他已經拉開了距離,而他的戰馬也被一個勇敢的部下帶了過來。白浪騎上馬,“走!”隨后撥轉馬頭開始撤離。
跑出去百余步之后,白浪拉住馬,那些清兵已經開始收隊——追上來才是要命,等于白送人頭啊。白浪對著清兵大營比了個拇指向下的手勢,隨后發出狂笑聲跑了。“他還會再來......”看著白浪遠去,阿巴泰說道。
這一次確實是得不償失——雖然可以說白浪丟下了那雙鐵锏,也不能說是鐵锏了,現在看上去似乎還有銅金之屬,但是真的非常沉重,就是阿巴泰自己雖然也能單手提起,但是要讓他像白浪那樣揮舞是不可能的。為了圍攻白浪,死了兩個牛錄章京,四個分得撥什庫以及十一個巴牙喇甲兵,還死了六個馬甲兵,平日里便是擊潰明軍大隊,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傷亡......
最后也只是拿了對方的雙锏而已,沒有讓對方帶走人頭......這算個屁的勝利。自家死了人是真真切切的,而若是這家伙還在附近徘徊,找到機會就來一次沖擊甚至在行軍時候攻城時候來一次沖擊的話,光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這樣的猛將作為先導,如果帶著大批馬隊或者步兵破圍的話,真的不好辦。
而這個時候,普通的清兵也已經士氣低落了,對方殺了如此多的勇士,而走的時候看上去毫發未傷,而且看樣子還會再來——任一個清兵都不會覺得士氣高昂。嚴重的問題真的要擺在面前了,是承認這一次山東的攻勢失敗,在現在補給還算充足,士兵的精力與體力也還足夠而且士氣還可以的時候走人,還是堅持原本的計劃,在山東繼續打下去,掠奪更多的子女金銀?
后面那個選擇光是想想就不可能,攻城掠地如果說嚴陣以待的話,或許白浪還沒有太大機會,但是押著掠奪來的子女回去?光是想想就不可能了,到時候笨拙狼康的軍隊,到處都是能被白浪突入的空隙。這家伙一旦突入,那殺起普通兵卒的速度可以想象。
在他力竭退卻之前,或許真的能殺死數以百計的清兵......
“撤退吧。”做出了決定的阿巴泰那張老臉更苦了,他原本在老奴的時候就不得寵愛,而皇太極上臺之后,雖然阿巴泰能打仗,但是到了現在也不過就是個貝勒。在八旗系統之中屬于排在其他兄弟后面的——苦活累活他來干,升官沒他份。現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后,可以想得到阿巴泰又要背鍋了,這次能保住貝勒就不錯了,如果皇太極有意敲打折辱他的話,降為貝子都有可能......
想到這里,阿巴泰真的感到十分窩囊——憑什么這樣的猛將會出現在他這一路?其實他應該笑才是,歷史上這一次入塞,清兵的損失其實一點不小,還要死掉不少達官貴人呢,其中管領護軍之類要死掉一批,現在撤軍回去跟歷史上相比的話,傷亡反而更小。
不過清兵終究是喪膽了,他們拔營撤退的時候白浪也嘗試沖擊,不過對方以大車護住,弓箭跟火銃拼命射擊,而所有人幾乎都拿出了撓鉤之類嚴陣以待,所以白浪也只能劫走幾個人頭,但是并不能拖延清兵多少時間——他人太少了,而且其他人并沒有獨沖一面的能力,而那些附近州郡的明軍野戰是不敢的,守城就可以......
一個月后,清兵完全撤出,而交通也終于重新貫通,白浪早在沖擊了幾次曉得不成了之后就已經回到了兗州,現在是正式領受朝廷封賞的時候了,“只是可惜了我的水磨紫金锏!娘的這可是用積分買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