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盞吃得巨香,表哥這飯,可比酒店里好吃多了。
他口中嚼著飯,含糊不清道:“表哥,沒想到你這么關心我,平時日理萬機,這種事兒竟然還替我記著。”
沒皮沒臉。
薄云禮推了下眼鏡:“小姨特意囑咐我盯著你。”
“原來是我媽啊,”林盞語氣有些失落:“那女的聯系我說中午要帶她的小狗去寵物醫院,把飯局改到晚上了。”
司擎挑眉:“喲,還養小狗?可真夠閑的,你媽給你介紹的,肯定又是個千金大小姐!”
林盞嘆了口氣:“估計是,昨天我媽跟我說,這女的好像在S洲還挺火的,說是個文壇新秀,言情天后什么的,比我小一歲,但是已經出版了好幾本暢銷S洲的小說了。”
司擎摸了摸下巴:“我平時不,估計再有名我也不認識,不過聽起來還行,起碼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可能是個文藝小青年。”
林盞:“算了吧,有一個定律,叫才貌難兩全,這女的說不定戴著兩個酒瓶底,還長一臉麻子…”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連忙改口,舔著一張笑臉看向蘇也:“蘇蘇,你是個例外,才貌雙全的例外。”
蘇也沒看他,埋頭專心吃薄云禮剝的蝦。
司擎還不知蘇也就是一直跟他聯系的那個L的老大,只覺得林盞對待蘇也的態度真是有夠狗腿,一點骨氣都沒有。
他們還沒結婚呢。
至于嗎?
司擎搖搖頭,又問林盞:“你沒跟你媽要張照片看看?”
“沒要,要了好像我挺積極似的,”林盞挺不耐煩的:“反正晚上就見到了。”
話落,他將筷子伸向盤子里最后一只蝦,可筷子尖還沒碰到蝦,就聽對面表哥輕咳一聲。
林盞瞬間將手縮了回去,往回找補:“我、我是想幫蘇蘇剝蝦。”
薄云禮伸手將盤子端到自己面前,聲音挺懶散的:“顯你欠?”
下午,薄云禮帶蘇也去了趟溫霓的研究所。
薄氏的資金注入后,研究所很快引進了新設備,溫霓一回來,就全心投入工作,沒日沒夜地測試設備。
也是一科學狂人。
這會兒見蘇也來了,才脫了大褂,難得休息一會兒,順便帶蘇也參觀一番。
蘇也從前也接觸過研究所,但這種走在科技尖端的事物,更新換代很快。
例如溫霓研究所里的精密儀器,全都是蘇也死后這40年間才有的產物。
她并不了解,但很感興趣。
不知愛也醫學系里有沒有這些,有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進去系統學學。
薄云禮跟司擎在會議室,不知在聊些什么,門關著沒鎖,但蘇也并沒有偷聽的打算。
參觀完畢,蘇也很敏銳地發現一件事,溫霓的研究所,一看就不是賺錢盈利的項目,還有可能是個無底洞。
薄云禮會愿意投資,應有別的原因。
蘇也看向會議室的大門,她覺得薄家和司家有秘密,而那秘密,說不定跟父親當年被冤枉的線索有關聯。
蘇、薄、司三家,說不定有共同的敵人…
這感覺挺沒來由,也毫無依據。
晚餐時間,一家挺有格調的咖啡廳。
靠窗的位子上,一向話癆的林盞,此時看著自己的相親對象,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老媽給他張羅過不少相親,這次總算是沒有眼瞎!
相親對象名叫周雪兒,人如其名,膚白勝雪、臉小而精致,長得超級清純。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完全長在了宅男林盞的點上!
“抱歉,乖乖最近得了很嚴重的皮膚病,所以中午我帶它去了醫院…”對面,周雪兒前傾著身子,在手機里翻出幾張照片,遞給林盞:“你看,這是乖乖的照片,它很可愛。”
林盞愣愣地接過手機,心不在焉地看了眼。
黑色的一團,看不出品種,應該是只流浪狗,慘兮兮的。
“乖乖是你收養的?”林盞問。
周雪兒莞爾,并沒多說什么,毫不炫耀自己的善良,很低調。
林盞心跳加速到快要蹦出來了,他自認為還是有一定鑒婊能力的,如果此時周雪兒夸夸其談,講自己如何收養了乖乖,這就很刻意了。
可她并沒有。
一張如凝脂般光滑無瑕的臉,干凈的,就像是冬天的初雪。
林盞目光緩緩落向她小巧可愛的耳垂,耳墜下垂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他指了指:“那是什么花?挺好看的。”
周雪兒淺淺一笑:“蓮花。”
林盞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是白蓮花啊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