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也挑起半邊眉:“…”
薄云禮靠著車窗,單手斜撐額頭,另一手搓著蘇也那嫩到不行的小手,一副洗耳恭聽的表情:“也用一種食物來形容我。”
蘇也:“……”
怎么感覺賤嗖嗖的?
她蹙起眉心,有個比自己小30多歲的男朋友,真是麻煩。
想了想,她重新撩起眼皮,打量著薄云禮。
土根當年又黃又矮又圓,叫小土豆再合適不過了。
至于薄云禮嘛…
又高又瘦,長條形的…
黃瓜?芹菜?大蔥?
好像顏色不太對。
他這人平時總是冷冰冰的,渾身透著股寒氣…
這邊蘇也正奮力思考著,那邊薄云禮卻在慢條斯理地揉弄把玩著她的手。
從手腕凸起的精致圓骨,緩緩滑至無名指的指節…
揉捏過指尖,又摩挲著指腹…
這手,觸感好的…能要他命。
他一雙眸子漸漸暗沉,黑不見底,他看向蘇也,剛想傾身過去,就見蘇也好看的眸子一亮:“我想到了!”
薄云禮不動聲色地直回身子,舔了下唇:“嗯?是什么?”
他眸子里波瀾翻涌,深深鎖著蘇也那嫩到能吻出水來的唇瓣,看她唇角拉起弧度,十分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冰棍(兒)。”
薄云禮:“…”
毫不夸張地說,這外號,把他那股激烈起伏的情緒,瞬間冰凍住了。
給別人起外號叫小土豆。
給他起外號叫冰棍兒?
他瞬間聯想起兩個詞,老冰棍兒和老光棍兒…什么狗玩意兒?
他松開蘇也的手,冷著一張臉:“時間不早了,你該下車了。”
蘇也輕‘嗤’一聲,斜眼瞅著他,還說自己不是冰棍兒。
她推開車門,前腳剛邁出去,薄云禮又繃著表情,沒忍住啰嗦了句:“扣子扣好,外面風大。”
蘇也故意氣他,不但不扣,反而把外套褪到肩膀,想穿披肩一樣,回頭沖他吐了下舌頭,然后跑進夜風里。
薄云禮氣極反笑。
我他媽…
他看著小姑娘進了蘇家大門,身影消失在門口,幾分鐘后,小姑娘臥室的燈亮起,薄云禮剛要打方向盤離開,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掏出手機。
一條微信。
他祖宗:回去開車慢點,小雪糕。
小雪糕…
雪糕和冰棍,聽起來是一樣的東西,但感覺似乎完全不同。
薄云禮對著屏幕默了兩秒,壓抑著忍不住向上彎起的唇角。
這小祖宗,還真是要命。
張家。
白羽喬安頓好白景旭,回屋時,路過掛著祖師爺畫像的房間,十分郁悶地盯著那副畫像。
連祖師爺和蘇也都分不清,爸爸真是太糊涂了。
可她看著看著,突然眉心一跳。
還別說,以前她沒往那想,可這會兒看著,畫像中的人,還真跟蘇也有點像。
過了好半晌,白羽喬抿下了唇,收回視線,低頭,自嘲地笑了。
怎么可能?
她真是被氣糊涂了,肯定只是相似而已,可能這天下的紅顏禍水,都長一個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