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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地心諦聽

  胡姬道:“這只兔子不尋常,留下來研究下!”

  林小蘇開口:“青兒,這兔子從何而來?”

  “是我家里人在陰川偶爾打到的,年前專門送到了侯府,給侯爺過年呢。”

  “代我謝謝你家里人了!”林小蘇道:“兔子給我吧,燉就免了,給我養著玩。”

  小紅開心了:“我就說了吧,侯爺那么善良的人,你讓他吃這么可愛的兔兔…”

  青兒橫她一眼:“合著就我是壞人唄。”

  “沒說你是壞人,你也是偶爾做點小壞事…”

  林小蘇笑了,從青兒手中接過這只小白兔,揮揮手:“下去吧,酒菜隨意就好,不用刻意準備,我表姐也不是外人。”

  “是!”兩丫頭下去了。

  都很開心。

  青兒的開心是,自家送的這只兔子,雖然最終沒有擺上侯爺的餐桌,但是,侯爺顯然也挺喜歡的。

  紅兒的開心就單純了。

  她覺得這只兔子太可愛了,真心舍不得拿來做菜,侯爺拿去養著,那就是最好的。

  林小蘇輕輕撫摸著懷里的這只兔子,完全確認。

  這不是兔子!

  這是地心異獸中的一種很神奇的異獸,此獸名“諦聽”,諦聽,佛經中有記載,傳言地藏王菩薩座下就有一頭諦聽。

  諦聽可以聽出他人心聲。

  此傳言屬實。

  但是,并不完整。

  完整的是,諦聽乃是地心異獸,在地道它為諦聽,但若入天道,則會變身。

  變身的物種并不固定,可能是一只兔子,可能是一只蝴蝶,也有可能是一只白鴿,反正都是消去兇性,而選擇善良的物種。

  《道書》中對此有解釋,稱諦聽偷竊天機,有傷天和,爪壓惡鬼,盡顯兇殘,是故每一個輪回之末,都會向善而行,善惡相濟,善惡互補,以全輪回道。

  然而,有一個問題他沒搞明白。

  諦聽不管怎么說,也是地心異獸中站在金字塔頂尖的異獸,即便在輪回之末,向善而行,化身人畜無害的兔子,也終究是擁有大神通的,怎么可能被小青的家人,當成兔子給逮了回來?

  他的神識集中于它的左腿,這一集中,林小蘇大吃一驚。

  這股子魔氣雖然已經極淡,但是,層級之高,不可想象。

  魔氣侵入,導致它大神通喪失。

  誰傷他的?

  林小蘇盯著它的左前肢,時空回溯。

  這一回溯,瞬間十年!

  十年時間內,它在叢林奔波,一直是眼前這幅模樣,但是在十年之前,一個黑暗的夜晚,他終于看到了它左前肢上的一只黑色青銅環。

  這青銅環上,有一串奇異的花紋,似乎每一串花紋,都是活的,如同活蛇一般地扭曲,極其詭異。

  就在那個夜晚,這只兔子自己咬斷了腿,逃跑了。

  那只魔環,丟下了深淵。

  “研究好了嗎?紅燒好吃還是清燉好吃?”胡姬摸摸兔子的后背。

  這兔子的后背直接就躬了起來。

  林小蘇笑了:“小兔子被怕,她嚇你的!”

  胡姬笑道:“我才不是嚇它的,我就是想看看它聽不聽得懂人話。現在印證了,它真的是一頭異獸,可以聽懂人話。”

  這丫頭…嗯,這資深丫頭看來不是花瓶,她也是有智的。

  不錯!

  胡姬道:“再問你一句話,你會說話不?”

  這回兔子瞪著她,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們怎么弄明白,你堂堂一頭異獸,為什么會被普通人家打斷腿,捉來當權貴的下酒菜?”胡姬也瞪它。

  “嗯,這個我可以解釋。”林小蘇道:“它身上有魔氣入侵,這條腿上,原本有一只魔環鎖住,也許它自己咬斷了這封鎖的魔環,就此逃生。但正因為身上魔氣未除,所以異獸神通無法應用,才落入普通獵戶手中。”

  白兔目光移了過來,落在林小蘇臉上,認真地看。

  胡姬道:“這與天道相背的東西,多有忌諱,也不用急著消除魔氣讓它恢復神通了。你拿著不合適,給我吧。”

  胡姬直接伸手,將這兔子拿了過去。

  如果只是要這只兔子,似乎有點失禮,但是她把話說明白了,林小蘇得知道她對他的好。

  修行道上,是有很多禁忌的。

  大道相沖是修行人最大的禁忌。

  天道世界中,你身上若是有地道的東西,天道是不喜的。

  輕則讓你少很多天道機緣,比如說你破關就會很難,因為突破修行關卡,本身就是玄而又玄的東西。

  重則降下天罰天誅。

  惟有步入執道,才可以不受影響,或者減少影響。

  林小蘇尚未破入執道,不能將此物帶在身邊。

  胡姬就不一樣了,她已經執道,影響不大。

  林小蘇略略猶豫,沒有提出異議。

  胡姬并不知道這只兔子真正的來歷,但是,眼前卻也真的不是驅除魔氣的時機。

  行了,就讓它先當一段時間的兔子,給這位三千年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增添點人間氣息。

  他這邊默認了。

  胡姬那邊已經忙活了起來。

  她拔了一根頭發,給這兔子包扎傷口,奇事立刻發生,這道傷口就此止血,流了十年的血啊,終于止住。

  這兔子也識趣,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一舔胡姬的手心,以示感謝。

  胡姬樂了。

  接下來的接風宴,胡姬有點心亂。

  入夜,月色是如此的美,胡姬住在他的隔壁,心頭更亂,這是三千年從來沒有過的滋味。

  隔壁的這個男人,跟她神交過。

  那來自元神最深處的烙印,她都不敢翻閱。

  她害怕誤了道心。

  按理說,這樣的心態下,她是不應該再跟他見面的。

  但是,也不知為何,自從許下元宵看花燈的約定之后,她心里一天天數著日子,等待著這個日子的到來。

  今天來到他的身邊,她突然覺得那個日子變得不再重要。

  也許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看花燈,而是見到他。

  次日,天氣晴好。

  夕陽西下,最熱鬧的元宵夜,就這樣到來。

  林小蘇來到胡姬的房門外,敲敲房門,說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表姐,出門看花燈了…”

  胡姬開了房門,興致勃勃地跟他出門。

  梅花開了。

  鏡湖上的游客多了。

  街道之上,花車無數。

  這個時代的花車,基本上就是廣告,但廣告的不是商品,而是女人。

  各家青樓、樂坊,都扎了花車。

  花車上坐著青樓的花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給路人以最直觀的牽引。

  樂坊里,最好的樂師奏著最動聽的樂曲。

  這本質上也是生意。

  除了青樓樂坊之外,也有很多大戶人家,也扎了花車,將他們未嫁的閨女置于花車之上,戴幅薄紗,引來世人的關注,這也是廣告,告訴京城的年輕俊杰們,我家有女初長成,若想提親請趁早…

  前面青樓和各大樂坊的門口,花燈遍布。

  形狀各異。

  有圓形的,有方形的,有魚形的,有人形的。

  花燈將這個夜晚感染得格外有節日氛圍。

  花燈下的燈謎,也吸引了無數人的關注。

  林小蘇和胡姬走過大街,在人流之中越來越放松,猜燈謎,吃糖葫蘆,看湖邊柳色,欣賞絕妙佳音。

  這于林小蘇是難得的體驗。

  這于胡姬更是。

  三千年了,獨居深山苦修行,人間煙火離之甚遠,她沒有告訴他,這是她三千年來第一次看花燈,這更是她人生中第二次看花燈。

  上一次看花燈,還是跟姐姐一起看的。

  那一次元宵節后的中秋節,她在北樓送別姐姐,從此音訊全無…

  “那座樓,像不像你畫中的北樓?”林小蘇指指左側的一座樓。

  胡姬目光抬起:“還真的有點像。”

  “上去坐坐?”

  “好!”

  坐于北樓頂樓,下方的喧囂,似乎跟他們隔了很遠,樓下的鏡湖水,似乎跟他們很近,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他們坐在樓頂,似乎也坐在下方人視線中的月亮之中…

  “蘆葉滿汀洲,寒沙帶淺流,三千年重過北樓。柳下系船猶未穩,能幾日,又中秋?飛鶴斷磯頭,故人猶在否?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胡姬輕輕吟誦起當日林小蘇給她留下的這首詞。

  一時之間,心潮澎湃。

  “想你姐姐了?”林小蘇輕聲道。

  “是啊,我始終想不明白,如果她沒有入蒼淵,又去了何方?天地蒼蒼,人海茫茫,她到底是生是死?”胡姬道:“也許我該去一趟時空道,請時空道主時空回溯,讓我追一追她三千年前的歷程。”

  林小蘇道:“時空道主,可以回溯三千年?”

  “傳說中,他可回溯千年,但傳說終究只是傳說,真實的他,究竟能回溯多少年,無人能知,興許真的可以呢?”

  突然,一縷琴音從湖上傳來…

  美妙的琴音一出,吸引了半座樓的人。

  鏡湖之上,一條花舫,花舫之上,一女白衣如雪,坐于甲板之上,妙手奏琴,天上之月,似乎化為水中之仙姿,一時姿態無雙。

  “這是《春江花月夜》!”有人叫道。

  “這就是雪衣侯的《春江花月夜》?”有人道:“江南道上的人言,春江一出,月幽人遠夜無瑕,果然是宛若天外仙音也。”

  胡姬目光霍然從湖邊收回,落在林小蘇臉上,眼神里很吃驚:“你作的?”

  “咳…算是我帶入這方天地的吧!”林小蘇很客氣。

  “如此絕妙之樂,我竟然需要從他人琴下聽來…”胡姬心潮起伏。

  內心一堆的難怪。

  難怪青丘山上,幾個公主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他是真有貨啊…

  且不說這帥氣的臉,且不說這雪衣侯的頭銜,且不說說話間的出口成章,單就這開創絕妙佳曲的傾世才情,怎不讓人心動?

  “《春江》雖美,我卻更喜歡他的《葬花吟》,妖域一曲壓萬族,真是揚我人族俊杰的萬古風流也。”一個年輕公子輕搖折扇道。

  “陳兄的萬古風流,指的怕不是《葬花吟》,而是他一陣滅了妖皇宮的萬古豪情吧?”

  “哈哈,李兄,看破莫要說破,那一戰,可不宜討論。”那個姓陳的道。

  “有什么不宜的!”李兄道:“那一戰,固然忌諱,但是,有誰能敢對雪衣侯說個不字?他身后有蒼淵柳葉,難道還怕人說不成?”

  胡姬眼睛越睜越大,一縷聲音鉆入林小蘇耳中:“有沒有聽清那一桌的話?”

  林小蘇微笑點頭。

  “你真去了妖域?滅了妖皇宮?”

  再點頭!

  “你身后有蒼淵柳葉?你是蒼淵的人…”

  胡姬激動了。

  林小蘇輕輕搖頭:“我不是蒼淵的人!我身后也無蒼淵柳葉!”

  胡姬道:“那他們為什么會這么說?”

  “因為這是我有意營造的誤解,我要讓世人以為我有蒼淵背景,你不是外人,你不可受此誤導。”

  胡姬愣住了:“刻意營造蒼淵背景,無中生有將蒼淵卷入是非圈,公子,你在玩火!”

  “會怎樣?”林小蘇道。

  胡姬道:“蒼淵柳葉我聽說過,蒼淵十三天罡中的一人,以殺伐果斷聞名天下,不管面對何種人,何種勢力,他一慣的作派就是一劍斬之!若是知道你拿他當擋箭牌,興許會真的激怒他。”

  “他會來找我嗎?”

  “會!”

  林小蘇笑了:“其實這正是我的第二重用意,我除了拉他當擋箭牌之外,還需要他來找我!”

  胡姬愣住了。

  同樣的月圓之夜。

  一處神秘空間里,柳樹垂絮。

  老柳之下,一個中年男子獨坐。

  風吹過,拂不動老柳的柳絮。

  月灑下,似乎也探不進柳蔭之下。

  柳蔭之下的空間,似乎在這方天地,又似乎根本不在…

  前面的河面,一條人影貼河而來,此人看著極其年輕,宛若弱冠少年郎,但是,若是有行家在側,只需一眼就會知道,面孔是會說謊的。

  此人踏波而行,達到了人行波浪上,波人兩不知的境界,這分明是執三的境界。

  世間執三,絕無千歲之下的人。

  踏波執三來到柳下中年人面前:“柳兄,你最近又收了弟子么?”

  柳下中年人眼睛慢慢睜開:“別人不知道本座門下弟子的情況,你梅兄還不知道?”

  “正因為知曉你的情況,本座才頗為吃驚!”梅兄道:“你可知二十天前,妖域發生了一件奇事?”

  “何種奇事?”

  “世人言,你蒼淵柳葉二十天前在妖域出手,出手四次,前三次,殺了天妖大軍三名首腦,第四次,在妖門門主親現之時,以一枚柳葉橫在一個年輕人面前,讓妖門保持冷靜。”

  “二十天前?本座孤葉城出手懲戒妖皇十九子之后,就閉關了,何曾出過天罡湖?”

  “果然是人假冒!”梅兄輕輕一笑:“打開一道窗戶,本座回溯時光,讓你瞧瞧當日的柳葉!”

  柳葉手輕輕一抬,一道門戶開啟于他的指尖。

  指尖之下,妖域大地清晰呈現。

  梅兄手指也是一點而出,時光回溯。

  定格在二十天前。

  妖域裂天谷…

  下方是天妖大軍,峰上是一座行宮。

  行宮孤獨地旋轉,一名統帥立于行宮之上。

  一枚柳葉穿空而過,演繹出神鬼莫測的劍道流光,統帥身死道消!

  蒼淵柳葉眉頭猛然鎖起!

  第二幕,黑云峰!

  又是一枚柳葉。

  第三幕,荒原,還是這一枚柳葉!

  第四幕,妖皇宮。

  妖皇宮已在陣道之下灰飛煙滅,天空開了一扇天窗,十多名妖門高層長老齊出,在撲向一個年輕人的時候,一枚柳葉穿空下,演繹蒼淵柳葉“空間劍道”的特征。

  妖門長老全都止步,臉有驚恐…

  蒼淵柳葉深吸氣:“好大狗膽,敢冒充本座,攪弄風云!”

  “風云的確已起,妖門與長老團聯系,探聽你蒼淵柳葉深度插手妖域之事,究竟是何用意。”梅兄道。

  “此賊,何人?”

  “大荒皇朝,雪衣侯蘇林!”

  蒼淵柳葉目光緩緩抬起,他的眼中,兇光大盛,他面前的空間,變幻莫測。

  “柳兄現在就要出發了嗎?”

  蒼淵柳葉緩緩搖頭:“今夜零點,就是小師妹冰棺啟封之始,此事關乎重大,變數誰也不知,我們掌七法之師兄,都該在場,以策天地之變。待得此間事了,本座親入紅塵,拿下此賊,送到長老團面前,以澄清這個誤會。”

  荒京,月上中天。

  行人漸稀。

  林小蘇與胡姬并肩而回,元宵節花燈,至此而結。

  未有波折,只有一次溫馨的人間行走。

  次日,林小蘇入宮,求見陛下。

  開門見山欲巡視北方,陛下聞言大悅。

  面前之人巡視江南,他賺了個盆滿缽滿,春節剛過,他又主動北巡。

  這是又要發財的節奏啊,陛下微笑:“愛卿欲北巡,朕欣慰甚也!你當日之戰隊,尚在折云臺,朕許你隨機調用之權!”

  “謝陛下!”林小蘇拜別陛下,出了深宮。

  三條人影飛起,飛赴蘭州。

  此三人,林小蘇,胡姬,青鶯。

  胡姬懷里還抱著一只小白兔,這只兔子,正是昨日從小青菜刀下解救出來的那只,它,不是小白兔,它,是一只地心異獸:諦聽的天道版。

  “剛剛聽青鶯說過,你昔日南巡的部隊正在折云臺對燕國而戰,你此番第一站是直赴邊關么?”胡姬道。

  青鶯眼中有明顯的激動之色。

  她在蘭州之時,每日以他的傳奇而飽受激勵,聽著他抬手間將宗門壓得抬不起頭的宗門壯舉而興奮得夜不能眠,而今,終于可以親眼見見他的沙場征戰手段了。

  然而,林小蘇輕輕搖頭:“折云臺外,跟燕國的戰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打了上百年了,我們先去寧城瞧瞧。”

  青鶯道:“倒也是,折云臺那邊,去年年前挺兇險的,這會兒平靜了許多,聽聞這是因為燕國出了一件天大的丑聞。”

  “哦?何種丑聞?”林小蘇道。

  “聽聞燕國都城幽都,有人貼了上千張大字報,言燕國國君并非燕君嫡系血脈,而是心門圣子的種,燕國那邊亂成一團,對咱們大荒國這邊的征伐也大受影響。”

  林小蘇笑了:“另外三方戰場,是不是也有同類的丑聞?”

  青鶯目光微亮:“侯爺你知道啊?”

  “聽過一些傳言,并不翔實,青鶯你說說…”

  青鶯將這兩天收集到的新情報和盤托出。

  其余三處戰場,所涉及的三個國家,也都有丑聞,手段與燕國如出一轍,都是在他們的都城貼大字報,一夜之間,大字報貼了滿城,民眾盡皆知聞,里面的內容觸目驚心。

  燕國國君是心門的種。

  夜國前線統帥,是心門的人,開元國的太子,是心門的人,楚國的宰相、兵部尚書,全是心門的人。

  形成的影響,是巨大的。

  燕國那邊亂成一團,宗室反應最為激烈,幾個王爺聯手,已于西北興兵討伐,燕君面臨雙線作戰,折云臺前線,大荒士兵日夜派人在那里唱歌,唱的歌兒還蠻好聽的,跟《春江花月夜》的旋律差不多,但唱詞就粗鄙了,歌詞言:燕國君王心門種,邊關流血為了誰?

  這個時代的士兵大多還是有忠君思想的,視為皇帝拼命為一種榮耀,但這歌兒明白地指出,你家皇帝是心門的種,你們還有為皇室拼命的忠君思想嗎?

  僅僅一句歌詞,就最大限度打擊了燕軍的士氣。

  這是張滔的主意,歌詞還是他寫的。

  是的,張滔也隨著狂狼的大軍出發,在軍中扮演軍師的角色,在北方折云臺,試驗他從林小蘇身上學到的“兵道”。

  “以歌攻心”,就是他兵道上的一種。

  西邊夜國派出來的前線統帥,丑聞纏身之后,夜國皇帝緊急換帥,西部戰爭的烈度一落千丈。

  東邊的楚國,兵部尚書已然下獄,宰相也是丑聞纏身,政局一團亂,前線戰爭也受到了很大沖擊。

  而南部戰線的開元國,太子身陷丑聞,東宮地位受到了很大威脅,皇子爭儲陷入白熱化,但是,前線戰事未受影響,開元大軍跨海而攻,還是勇猛的。

  然而,他們遇到了七皇子。

  七皇子可是在折云臺真刀真槍與敵拼殺十余年的皇子,一上戰場,雄威大發,輔以侯爺賺送的空天陰陽逆亂大陣,連戰連捷,開元大軍節節敗退,目前已經完全退出了大荒國界,艦隊只能在南海外海游曳…

  說話間,他們瞬息千里。

  中午時分,已經抵達蘭州。

  一到蘭州,屬于大西北的茫茫蒼蒼,給人以蒼涼浩瀚的感覺。

  山無比的高大。

  峽谷,無比的幽深。

  大江在這里奔騰咆哮。

  天地,在這里格外高遠。

  如果說這蒼茫大地,有一顆明珠,無疑就是蘭州。(本章完)

夢想島中文    偷來的仙術有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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