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差點就信了
戰場，砂忍一方指揮部，一團亂麻，高層指揮和參謀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混賬，千代的支援怎么還沒到？”
“她現在到底在做什么？”
“該死的，她膽敢不按照計劃行事，這是對村子的背叛，一定要殺了她以儆效尤！”
“報告，前線的損失超過了百分之三十，我們的攻勢已經被木葉打退，隨時有潰敗的可能！”傳訊兵沖進大營，帶來一條噩耗。
指揮部瞬間溫度降到零度，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他們知道在忍者的戰爭中，潰敗意味著什么。
“可惡，都是千代的錯！”一名參謀握拳拍在沙盤上，惡狠狠說道。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池，千代大人對村子的忠誠毋庸置疑，不可能…”
“閉嘴，你是在為千代開脫嗎？事實勝于雄辯，千代絕對是背叛了村子，她是個該被絞刑風干的叛徒。”
“不可能，你們這是在詆毀。”
“哼，是你在狡辯才對！你說千代沒有背叛村子，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千代遲遲沒有現身？”
“可能是因為…”
“因為被人攔下了？這種站不住腳的理由，長老們會相信嗎？她可是前任傀儡師部隊領袖，現在的風影助理，實力在砂忍村也是排上號的強者，有誰能攔住她？再者，我們的計劃經過縝密計算，知曉這次計劃的都是村子的心腹，不存在被木葉間諜竊取的可能。所以，問題一定出在千代身上。”
“總之，背叛是不可能的…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沒有證據。”
“混蛋，都這個時候了，還要什么證據？我看你也是叛徒！”
“胡說八道，你一直在誣陷千代大人，想要置她于死地，你才是木葉的間諜吧！”
“該死，你想打架嗎？”
“我會怕你？”
“諸君，現在不是談論過錯的時候！”為首的指揮官見大營里混亂的如同菜市場，暗暗搖頭，沉聲說道：“當務之急是如何結束這場戰爭！撤退吧，繼續下去，我們的損失只會更多！”
“不可能，如果我們撤退，那就是砂忍的罪人。”
“繼續下去我們的罪名會更大！”指揮官冷冷看著發言的參謀。風之國遍地黃沙，稍有肥沃的土地，國民并不富裕。和火之國相比，風之國的人口和錢袋子都遠遠不如，培養一個忍者非常困難。現在前線的兵力尤為可貴，不能白白犧牲。
“可是…”一名參謀猶豫道：“我們可以再等一會兒，也許千代大人已經擊退了木葉的埋伏，正在朝戰場靠近。”
“戰爭不存在也許！我要對士兵的生命負責，將他們帶回村子。”指揮官仰頭說道。曾經的砂忍在第二次忍界大戰前，是何等意氣風發，可惜在和木葉一決雌雄時，損耗了大量兵力，否則不會一蹶不振。
戰爭打得就是綜合國力，比起國富民強的火之國，風之國土地瘠薄，人口稀少，資源也不豐富。缺錢少人，唯一的優勢，國土龐大也都是生跡罕至的沙漠，戰爭潛力和火之國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換言之，他們永遠不可能戰勝火之國。
“就這么放棄嗎？太不甘心了！勝利明明就在眼前！”一名參謀雙手抓頭，哭泣道。
“撤退吧！我以最高指揮官的名義下令，全軍后撤！”指揮官凝聲道。
“可是就算我們想撤退，木葉恐怕也不會放過將我們一網打盡的機會，如果我是自來也，絕對不會罷手！。”
“不會的，入侵風之國，對他們沒好處。”指揮官斷言道，木葉也許會擴大戰果，但絕對不會真的占領風之國國土。
火之國肥沃的國土，一直為風之國所覬覦，但是反過來火之國卻對風之國興趣不大。過慣了山清水秀的好日子，遍地風沙的風之國對他們沒什么吸引力。反倒是土之國，同樣是貧瘠的土地，對風土兩國邊界的幾個繁華城鎮很有興趣。
硬要說這場戰爭，其實是風之國侵入了火之國，所以引發了木葉和砂忍的大戰，木葉是反侵略戰爭，而巖隱侵入了風之國，性質上是不能容忍的侵略戰爭。從優先級和威脅性上來說，土之國才是首要敵人。
所以，既然和火之國的戰爭已經看不見勝利的苗頭，那么轉而保衛國土就尤為重要了。現在前線的砂隱忍者都是保衛國土的重要兵力，不宜折損太多。
“我親自斷后，你們負責調度指揮，務必要將損失減到最小。”指揮官下定決心說道。
“大人，這萬萬不可，你可是下一任風影的有力競選者…”參謀們聞言大驚，斷后意味著什么他們心里清楚，這是要送死的節奏。
“不然呢，不給自來也一點甜頭，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砂忍前線指揮官戰死，作為戰爭的終結，這足以給村子里一個交代了。”指揮官搖了搖頭。風影的有力競爭者，隨著這場戰爭的失敗，他就和這個名詞沒什么關系了。與其回到村子被處死，還不如轟轟烈烈戰死在沙場上，如果能拯救更多砂忍的生命，那更好不過了。
“可是…”參謀們還想再勸。
指揮官直接打斷，說道：“沒有可是，我意已決。時間寶貴，不用再說了，這是我作為指揮官的最后一道命令，執行這個命令。”
“明…明白，我們這就下達命令！”參謀們頹然說道，一個個如同泄氣的皮球。這場關乎砂忍和木葉格局的戰爭失敗，不難預測，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三忍之一的自來也，早就想和他交手了！”指揮官脫下一身上的長袍，露出一身勁狀，大步走出指揮部。
前線，焦灼的戰場上，隨處可見騰騰升起的煙柱，大量的忍者尸體起伏在平原上，并且不斷有生命倒下，加入其中。從高空俯視，不難發現，代表著木葉一方的綠色正壓制著代表砂忍的褐色，而且壓倒的趨勢逐漸明顯。
節節敗退的砂忍沒有了戰爭剛開始那股銳氣，在木葉忍者一波接一波的攻擊浪潮下，難以支撐。綠色的箭頭分割出一片褐色，再包插、再分割…砂忍的部隊由大變小，被分割成數小份，慢慢蠶食。
在查克拉和體力悉數耗盡的時候，苦無、手里劍、爆炸符的威力才體現出來。上忍們憑借超人一絕的身體素質，舞動手里的刃具，毫不手軟收割著中忍或下忍的生命。遇到對方的上忍，他們簡單交手后，便會錯開，優先選擇實力低微或受傷的敵人殺傷。
像武士一樣單挑？不，戰爭不存在上忍對上忍，下忍對下忍，眼前遇到的都是敵人。這就是戰爭，只有純粹的殺戮。戰勝活下去，戰敗被殺死，如果戰爭有所謂的公平，那大概就是，每個人的命只有一次。
“忍法針地藏！”
自來也將頭發變成針，擋下一名砂忍的踢擊，隨后頭發伸長，從砂忍背后刺出。在他腳下，有好幾名砂忍的尸體，其中一名就有假扮千代的傀儡師。到最后，傀儡師都沒機會報出名字，很是凄慘被自來也干掉了。
“自來也大人，砂忍敗局已現，我們是否要擴大攻勢。”豬鹿蝶護衛在自來也身邊，鹿久氣喘吁吁說道。
“真是奇怪，砂忍發動的攻勢…怎么說呢？應該是陷阱吧！但為什么到現在我還沒看到他們收網？”砂忍自殺式送人頭，讓自來也大惑不解，而且他心里一直有個疑慮，千代去哪了？
“這一點我也很不解，難道他們以為一個沖鋒就能擊敗我們？”鹿久皺起眉頭，按理說砂忍不該這么沒腦子，但事實擺在眼前，砂忍偏偏就這么做了。
“不對，他們一定還有后手，不要放松警惕！讓兩翼注意，小心砂忍側翼偷襲。”自來也雙眼凝視砂忍后方，砂忍預謀已久，絕對不是給木葉送溫暖的。這場看似自殺的戰爭，絕對隱藏著驚天陰謀。
“嗚嗚嗚嗚 一聲號角長嘯從砂忍后方想起，緊接著，五顆信號彈升至高空爆炸。陣地上的砂忍如蒙大赦，在上忍和中忍的指揮下，以小隊形式脫離戰斗，朝后方撤退。
“砂忍…撤退了！？”
自來也和鹿久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困惑。虎頭蛇尾的戰斗…砂忍這么做的意義何在？
“自來也大人，要追擊嗎？”鹿久首先反應過來。
“呃…緩慢推進，不要貪功。千代還沒登場，老妖婆不知躲在哪里，不要因為大意，損失大好形式。”自來也思索三秒，下令道。
隨著他的命令，木葉一方也不急于求成，順著砂忍撤退的路線，緩緩向前推進，直到…他們視線中，砂忍潰不成軍，逃命似的撤退一空。
“自來也大人，砂忍似乎不像作假。”鹿久看了眼潰逃的砂忍，有些猶豫。
“不要中計，絕對有陰謀！二戰時，他們就這么干過。”自來也冷哼一聲，想騙我還早一百年呢！
“原來如此！”鹿久恍然大悟，不過總覺得哪里不對。
砂忍最后方，指揮官遠遠就能看到木葉忍者吊在身后，以龜速前進，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散開隊形。
指揮官咧咧嘴，以身殉國的決心瞬間消失，朝木葉一方比了個中指，轉身就跑。廢話，現在不跑更待何時，他留下就是掩護大部隊撤離的，現在木葉不追，他還殿個哪門子后。
能活著，誰想死！
至于砂忍高層那邊，指揮官說辭都想好了。千代延誤戰機，導致戰局失利，全靠老子力挽狂瀾，才帶回了七成部隊。
就是這樣，這是大功一件，我依舊是風影有力競爭者。指揮官這么一想，下令加快速度，全速撤離，到后方防線扎營。
木葉這邊，自來也看到比完中指就跑的指揮官，冷笑連連：“你以為套個指揮官的馬甲，挑釁一下，就能騙我大軍追擊，未免太小瞧我了，我就是不追。鹿久，下令按兵不動，氣死那幫砂忍。”
“明白。”鹿久鄙視看了眼遠方，隱約能聽到哭喊聲，滿地遺棄的苦無，還有幾只逃跑時掉落的鞋子。
砂忍的演技還真好，和真的一樣，要不是自來也大人說你們以前用過這招，我差點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