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主喚我何事?”
在武主走后,地底下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同時一道分身投影,也出現在了大殿里面。
劍主望著鷹道友,直言道:“本座有一件事情需要鷹道友去辦。”
劍主說到這里,伸手一招,殿外別院半空飄來一個杯子,斟滿桌子上的靈茶泉水,
“鷹道友應該不會推辭吧?”
“劍主這是哪里的話?”鷹道友冷峻的臉上浮現笑容,“我等外海妖修,能在外海上占據領地,打壓各方散修,還是托劍主的福,托兩位劍宗長老的福。如今劍主有事需要在下幫襯,在下怎敢推辭?”
“好。”劍主把新斟滿茶水的杯子遞于鷹道友,隨后起身拿起桌子上的另一個茶杯,向鷹道友一敬,“請!”
“謝劍主!”鷹道友雖然是分身投影,但卻穩穩過茶水,又像是常人一樣細細品嘗,沒有絲毫‘虛幻’的感覺。
這是化神境界巔峰,元嬰已經快凝聚實體。
屆時神識就可以更徹底的干擾現實種種,產生無窮的妙用,類似于小世界的領域,也就是洞虛之境。
“海外散修與各個門派,近來如何?”劍主品完一杯茶后,也仿佛嘮起家常一樣,向著鷹道友詢問他的勢力發展。
這個問題已經涉及到了重要隱私。
因為一個勢力最重要的就是底牌,就是勢力概況。
但鷹道友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是如實道來,
“荒道士在一個月前被我斬殺,四方外海的修士也盡皆歸于廣道友座下。如今外海已經屬于我等領土,由我做主,更由劍主為尊!”
“依鷹道友所言..”劍主緩緩點頭,“如今就差陸地上的大良國統一,這世上就皆為你我領土,再無征戰動亂。”
“劍主所言正是!”鷹道友激動的附身下拜,“可是大良國的丞相與皇帝卻冥頑不靈,眼睜睜看著眾生陷入水火..更是蠱惑尋常百姓,說我等修士禍亂鄉野,讓百姓把我等視為洪水猛獸..”
鷹道友說著,語氣中透漏出毫不隱藏的殺意,“大良國的丞相與皇帝..其罪該當誅!”
“今日喚鷹道友前來,正是此事..”劍主也是忽然一嘆,“再有幾日時間,大良國就該舉行科舉一事..還望鷹道友..”
劍主說到這里,望向鷹道友。
鷹道友嘴角漸漸露出冰冷笑容,整個身子成為一股云煙,飄向了殿外。
與此同時,宗內地底處的鷹道友本體從密室中走出,按照隱秘通道,來到了宗外,與云煙融為一體,化為一只體型足有五米的巨鷹,飛向了海外的位置。
它準備招齊手下的百位妖修,壞了這次的科舉。
劍主則是從殿中走出,遙望二十萬里外的帝都方向。
“劍主好計策..”武主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劍主身旁,望向離去的鷹道友,“沒曾想海外已經被劍主收攏,那接下來就是廢掉鷹道友這顆棄子,且讓朝廷代為除之。這般外海就盡歸你我所有。剩下就是如何除去那兩個新起的圣派..”
“最好也是讓朝廷一同除去他們。”劍主轉身向大殿走去,“世上的資源與香火愿力,只要盡歸你我所有,大道可期..”
劍主看向殿中的杯子,“之前鷹道友接過杯子,神念凝聚,卻也快踏入洞虛。到時難免會搶你我的愿力..”
隨著時間過去。
不管鷹道友如何去找人。
距離科舉越來越近,劍主等人所算計的帝都,氣氛卻越來越熱鬧。
直到第十四日的清晨,準確來說,是夜里四點的時候。
尋常家家閉門關燈的半夜,今日卻是滿城盡顯繁華,街道上的大紅燈籠,驅散了春季夜里的寒冷,為帝都內外帶來了格外的清明。
只是如今行走在街道上的行人,大多都是住在城里的考生。
他們有的是外地而來,獨自背上行李從客棧中離去,走向城外修建的科舉考場。
也有的人走的輕松,就帶著一封‘考證’,悠悠逛逛的向著城外走。
“熱包子嘞”街道上,不少攤販起的老早,正販賣著各自的早餐早點。
“慢點慢點..”也有的帝都內的大戶們,打著燈籠,讓護衛們推著車子,免費發放著食物,祝愿才子們金榜題名。
但偶爾又伴隨著‘嘩啦啦’鐵甲聲。
城內的護衛與將士,卻也游蕩在街道上,維持著秩序,帶來陣陣的肅殺氣息。
這般熱鬧與寂靜的肅殺摻和,倒也是科舉盛事的一大奇景。
“快快快..”也有的帝都本地居民,送著自家孩子,或者自家老爺子去往考場。
科舉考生的年齡,是從七八歲的天才,到垂暮的老者都有。
有時候他們腿腳不便,沒有家人陪伴,就是將士們代為護送。
確保每位在帝都內外的學子,都能順利的進入考場位置。
除此之外。
也有的商販趁著這次鬧市繁華,是把攤位擺在了街道兩側。
附近巡邏的將士們見到,也是連人帶攤的一同搬到街道外邊,讓道路一直保持暢通。
這般熱鬧趕路中,距離科舉越來越近。
城內的才子們也漸漸出城。
當然也有的才子就在城外住宿,直接趕往帝都十里外的考場。
若是從天空望去,就是黑夜之下,一條明亮通往考場的燈光道路上,密密麻麻鋪滿人群。
同一時間。
在城外的平原處。
這里是一座占地越有方圓七里的大考場,出入口共有四百之多。
里面橫豎足有八百個小考房,加起來約有數十萬。
足夠各城各縣,甚至是外海修士,大陸各地的修士使用。
此時。
在考場內。
張封正帶著張二與師爺巡邏,身后還跟著五十多名巡邏的考官。
不出意外。
張封正是此次科舉的副考官,僅次于身為主考的大學士,以及掌管殿試的丞相與圣上。
并且張封也不會讓自己人閑置著,更不會自己當官了,卻讓自己人無身無份的閑逛。
如今,張封就利用自己副考官的身份,在內閣特批了兩道官職,交予了丞相,又去往內閣倉庫內拿出了兩件官服。
此時,張二就穿著一套監考巡邏服。
這種‘監考巡邏’,就是類似于學校考試時的安保,也是‘旁聽內閣’人員才能穿上的衣服。
張二如今跟在張封旁邊巡邏的時候,就感覺自己非常神氣!
并且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先天武者,一位從小山村里出來的窮漢子,能有一天來到帝都,更在如今跟在大良國內有權有勢的一位大人身邊!
這要是回鄉一趟,鄉親們不得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也是如此。
張二非常注重自己的形容儀表,對張大人更加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