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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季神和蕎妹初相遇。

  圣誕節的氛圍很濃重,商業街被裝扮成了夢幻世界,兩側的商鋪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夜幕已經慢慢拉了下來,街上的霓虹燈剎那亮起,給夢幻的世界點綴上漫天的星辰。

  角落處,夏蕎的小手還圈著季淮的手臂,揚起美麗的小臉,眼底映著燦燦的霓虹,正經八兒地問,“季學長,一開始,是什么時候開始?”

  你的喜歡,從何而起?

  商業街有新店開張,砰砰砰彩炮一直響個不停,彩炮里的彩片飄了滿天。

  季淮抬手,將落到了夏蕎帽頂的小彩片取了下來,精致的眼底是凍的小臉有點紅嬌嬌的小學妹。

  他伸手將她擁在懷中,低頭湊到她的耳畔處,輕輕地喃著,“嗯…一開始就是一開始。”

  時間忽慢又忽快,八年如同彈指瞬間。

  季淮永遠忘不了那一個晴空萬里的盛夏。

  天氣很熱很熱,太陽炙烤著大地,聒噪的蟬聲響徹地整一個夏季。

  最狼狽的他在人生的低谷遇到了天真爛漫的她。

  時間過去了很久,季淮幾乎已經忘記了指間夾著香煙的感覺,更加忘記了香煙的味道。

  那一年,十四歲的他,愛了抽煙。

  他不喝酒,酒不僅太貴,更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那是他從獲自由的第一天,可是屬于他人生的列車一直在開向黑暗的深淵。

  那一種身陷泥濘的迷惘與絕望,他的記憶總是那樣的清晰。

  那一年的太陽比往日都要毒辣。

  季淮站在十字路口處,失去了人生的目標。

  “哥哥,這里會有車,好危險的。”

  耳邊是軟糯糯的童聲,帶著稚氣。

  季淮垂頭,落入眼里的是一把粉色的小傘。

  小傘下面一張有點微圓的小臉,被炎熱的夏天蒸得紅撲撲的,額間帶著細密的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別有神,像掛在天邊的耀眼的星辰,亮晶晶的。

  她有一頭特別柔順的發,發間別著一個小皇冠,扎成了兩束馬尾,發尾微卷,身上是粉色的連衣裙,裙擺是繡花邊,腳下是粉色的單鞋,鞋上有小珠花。

  她精致得像巧奪天工的瓷娃娃,一碰就會碎的那種。

  季淮頓住了。

  “小孩子不可以站在馬路中間哦。”

  夏蕎的小手抓著遮陽傘的把柄,一半的小臉藏在了傘下,她伸手拉開了背在身后的書包,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給你糖,乖乖聽話,要乖乖聽話好不好?”

  季淮的目光落在了女孩白嫩的小手上,小掌心上是一顆珍珠棒,還是他最討厭的葡萄味。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的目光撇開,語氣都有點淡漠。

  少年的他,帶著青春該有的叛逆不羈與放縱輕狂。

  “哦。”

  被拒絕的夏蕎將棒棒糖緊緊地握在手里,低頭看著地面,措詞了好一會兒,她臉上的紅暈不減,揚起頭認真地看著高出許多的季淮。

  “哥哥不是小孩子,可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好像不懂哦。”

  季淮懶得去理半路冒出來多事的小孩,有點不耐煩了,“小孩,走開。”

  夏蕎慌得往后退了一步,被嚇到了,小聲地一聲“哦”。

  撐著小傘拔腿就跑了,跑了兩米,夏蕎又回頭了。

  她快步地跑到他的跟前,將手中的棒棒糖塞到了他的口袋中。

  “哥哥,要聽話哦。”

  季淮沒有來得及拒絕,只見小姑娘撐著小傘背著書包跑了。

  他的視力很好,清晰地看到了她書包上繡著的學校名字。

  這是她上下學的必經之路。

  那不僅僅是他們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季淮人生最為重要的轉折點。

  第二天,放學的夏蕎在學校的轉角遇到了季淮。

  他的手里拿著燃燒的香煙,云里霧里,白煙飄飄。

  “哥哥。”

  夏蕎還是那一把粉色的小傘,只是今天她身上的是整潔的校服。

  “吸煙不好哦。”

  夏蕎往后退開了一步,季淮身上的不良青年唳氣有點重。

  季淮的眉頭微微皺起,垂眼看著有點緊張的乖乖女,“小孩,今天怕我了?”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非得要過來把一根棒棒糖還給她。

  原本想著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讓他給碰上了。

  夏蕎精致的小臉從傘下冒了出來,還是被太陽烤的紅彤彤的,美麗的眼眸依舊炯炯有神,“沒有怕,只是…媽媽說,吸二手煙不好。”

  季淮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香煙,輕輕地哼了聲,“真是個多管閑事的小孩子。”

  “哥哥,抽煙不好。”夏蕎小手緊緊地捏著傘柄,小臉上全是嚴肅。

  “你怎么知道不好?”季淮不聽話地又吸了一口。

  “媽媽說對肺不好,肺會有一個一個洞,會變成黑色的,肺壞掉了會呼吸不了,呼吸不了,那就那就會死掉的。”

  夏蕎又退開了一步,還是佯裝小老師一樣對不良青年季淮毫無倦怠地教誨著,“爸爸以前老抽煙,媽媽說不準,他就再也沒有抽了。”

  季淮看著站得有點遠的夏蕎,默默地將手中的煙掐滅了。

  “小孩,你知道什么是死嗎?”他的神情很淡遠,眼底的落寞藏不住。

  片刻之后,季淮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意。

  “呵,我特么有病,居然和一個小孩聊天…”

  夏蕎像是鼓起了勇氣,往季淮的跟前邁了兩步,像個帶著小紅花的三好學生,“那就是會睡好久好久,不能說話了,不能陪我玩了。”

  “呵。”季淮的眼里映著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嘴角微微揚了下,“你這個小孩挺有意思的。”

  他伸手摸了下口袋,想要將昨日的棒棒糖還給她。

  嗟來之食,他不要。

  他還是從前那個驕傲的少年。

  不料,夏蕎又從書包掏出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珍珠棒,又塞到了季淮的口袋里。

  “哥哥,乖哦,以后不抽煙了。”

  軟糯糯的話音落下,小姑娘撐著小傘背著書包又跑了。

  季淮默默地從口袋中掏出那一根剛塞過來的珍珠棒,又是令人討厭的葡萄味兒。

  “小孩,你哥哥不喜歡葡萄味。”季淮的語氣里全是嫌棄。

  第三天,在夏蕎放學的時分,季淮又踩著點出現了。

  他不在轉角處了,在馬路對面的長凳處。

  夕陽落到少年的肩頭,盛夏的熱將他的臉熏的微紅,額頭都出了汗。

  “哥哥。”小姑娘軟軟的嗓音傳了過來。

  季淮側頭,瞅見了還是一樣燦爛的小姑娘,還是打扮的美美的,看起來特別乖巧。

  “小孩,你怎么總能找到我?”他輕笑。

  像是命運的安排,他就算換了位置,他們一樣可以遇到。

  “走著走著就找到了。”

  夏蕎走了過來,坐到了長凳上,將傘挪了一下。

  傘太小,只能遮住季淮的肩頭。

  她想分他一點傘,可是真的盡力了。

  “你那么容易找到,是不是哥哥太帥了?”季淮轉頭,漆黑的眼眸帶著淺淺的笑,難得開一次玩笑逗逗這位嘮叨多事的小姑娘。

  夏蕎的臉還是有點紅,剛剛跑過來,氣還有點喘,圓碌碌地大眼睛認真地瞅著季淮有點靠近的臉。

  沉默了一下,夏蕎眨了眨眼,特別老實地開口問,“哥哥,你很帥嗎?”

  季淮猝不及防被反問,愣了下,“呵,你覺得呢。”

  夏蕎忽而有點緊張,弱弱地回,“媽媽說,我還小,分不清美丑。”

  每次買鞋子,她要挑橘色的又閃又亮,媽媽非得搞個黑沉沉的,說低調又高貴,是她分不清美丑,不懂欣賞。

  “…”季淮被夏蕎的耿直逗笑了,低聲地喃,“我還以為我迷倒眾生了。”

  夏蕎沒有聽懂,有點好奇地問,“哥哥是哪個學校的?”

  “你隔壁的。”季淮話挺多了,還特意給夏蕎報了個學校的名字。

  夏蕎一聽,趕緊挪了下位置,離季淮遠了些。

  季淮看著忽而拘謹的小姑娘,皺了皺眉,“嫌棄我的學校?”他們學校的等級明明就半斤八兩。

  “不、不敢…”夏蕎低著頭,杏眼看著地面,小聲地問,“哥哥是來收保護費的嗎?”

  季淮頓時失聲了。

  “你們學校的來收,我班上有好幾個同學都交了的…”夏蕎的嗓音越說越小,“他們說不交保護費,天黑會被抓走,再也回不了家的…”

  “呵,那你交了嗎?”季淮笑著問。

  夏蕎更加慫了,有點想跑,“還沒…”

  “那現在補上?”季淮的笑意不減,故意逗夏蕎。

  夏蕎小手抱著書包,眼眶都有點紅了,慢慢地從書包里掏出了一塊錢,塞給了季淮,“我、我只有一塊錢。”

  季淮看著皺巴巴的一塊錢,眉眼里的柔色都落了出來,“你這小孩子有點可愛。”

  夏蕎特別委屈,咬了咬下唇,“那、那是要給哥哥買糖果的錢…”

  季淮愣住了,抬眼看著夏蕎。

  可是,小姑娘已經撐著傘快速地跑了。

  直到小姑娘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里,季淮才低著頭看著手里皺巴巴的一塊錢。

  “別買了,我討厭葡萄味…”

  十四歲的少年慢慢地紅了眼眶。

  第四天,夏蕎見著季淮拔腿就跑。

  小姑娘的心里有了陰影,他是收保護費的。

  就是那種天黑了就會將人抓走的那種壞人。

  她班上的翠翠不見了一個星期,班主任說翠翠轉學了,可是同班同學都在悄悄地議論翠翠沒有交保護費,所以被抓走了。

  “小孩子,躲什么,我又沒欺負你。”季淮將夏蕎攔在了校門口。

  夏蕎的小手緊張兮兮地搓著傘柄,弱小可憐又無助地抬眼看著季淮,“哥哥,我已經交保護費了,能不能別把我抓走…”

  季淮笑出了聲,挑眉看著夏蕎,“你覺得我像壞人?”

  夏蕎低下了頭,“你是收保護費的。”

  他們說,XX中學收保護費的,都是壞人。

  夏蕎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哥哥收了你的保護費,那就要保護你,懂?”季淮的眼底全是緊張兮兮的夏蕎。

  夏蕎不明所以地點頭,小聲地問,“哥哥是好人嗎?”

  “算不上。”季淮認真地答。

  夏蕎緊張了好一會兒,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真誠地看著季淮,認真地說,“長大后,我們要成為好人,好不好?”

  季淮沒有接話。

  夏蕎小嘴停不住,將課堂上學到的全部托出,“老師說,人之初,性本善,意思是說,人一開始,都是善良的。”

  季淮無奈地笑,“所以我后來變壞了。”

  “還有…浪子回頭,千金不換。”夏蕎是語文課代表,會的還是真的不少。

  “…”季浪子說不出話了。

  “哥哥,我覺得你是好人哦。”夏蕎笑得眉眼彎彎,特別可愛。

  季淮的心有點化了,“你哪里來的覺得?”

  “哥哥站在陽光下會發亮…”夏蕎停頓了好一會兒,揚起大大的笑臉,嘴角彎彎,“我覺得哥哥長得很好看的。”

  “你不是不懂美丑?”季淮揪著問。

  夏蕎有點尷尬地低著頭,“好像又懂了。”

  話一說完,可可愛愛的小姑娘又跑了。

  季淮看著蹦跶逃走的夏蕎,嘴角是淡淡的笑,“看來我是美色誤人?”

  小姑娘,笑起來很甜呢。

  第五天,季淮對于夏蕎的等待似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小姑娘的兜兜里還會藏著葡萄味的珍珠棒,故意分給他的。

  她覺得長得好看的哥哥就是喜歡吃珍珠棒,還特別喜歡葡萄味的。

  “哥哥,你長大后要做什么?”夏蕎背著書包走在放學的路上,抬頭問著給她撐傘的季淮。

  他說收了保護費,要保護她的。

  很久以后,夏蕎才知道,季淮的承諾是一輩子的保護。

  季淮的腳步凝了下,垂眼看著滿臉期待的夏蕎,故作從容地笑了下,“…不知道呢。”

  “不行哦,老師說,要志存高遠,要…要有一個夢想的。”夏蕎把上課的內容都告訴季淮,“我們班有人想做科學家,有人想要做老師,有人想要醫生,還有…嘻嘻,想不起來了。”

  季淮認真地聽著有點嘮叨話,臉上始終帶著耐心,等她說完了,他才開口問,“那你呢?”

  “嗯…”夏蕎笑得眼底全是燦燦的光,“我和大家的都不一樣,我長大了,我要做一個善良的人。”

  “怎么說?”季淮眼底全是笑。

  小姑娘,你本來就是一個善良的人。

  “那是我媽媽希望的,她說不奢求我大富大貴,希望我永遠善良。”夏蕎答。

  季淮臉上的笑微凝,輕輕地嘆了口氣,“你這么乖,全聽你媽媽的。”

  “那也不是。”夏蕎扁了扁嘴,小聲地說,“上個月媽媽讓我買黑色的鞋子,我就沒答應。”

  “為什么?”季淮問。

  “黑色太丑了。”

  身穿著黑T的季淮,“…”

  “還有,上次媽媽說葡萄味不好吃。”夏蕎皺著眉,不高興了,“葡萄味明明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不喜歡吃葡萄味的季淮默默地閉上了嘴,“…”

  “哥哥,夢想好重要的。”夏蕎正經八兒地教導,“老師說,有了夢想才會有方向的。”

  季淮乖乖地答,“我知道了。”

  第六天,季淮和夏蕎已經混的挺熟了。

  他開始給她背書包。

  “小姑娘的學業挺重的,書包有點沉。”季淮單身拿著夏蕎的書包,“都是學習用書嗎?”

  小姑娘每天這樣背著,他莫名地有點舍不得了。

  “不是的。”

  夏蕎的小手拿著珍珠棒,葡萄味的,正在吃的津津有味。

  今天她買了兩根,他們一人一根。

  “里面有些別的東西。”夏蕎乖巧地回。

  “什么東西,裝石頭呢?”季淮開了句玩笑。

  夏蕎小臉有些圓鼓鼓的,笑著說,“才不是呢,是同學們給我書包塞東西了,都是些吃的,蘋果還有飲料之類的東西。”

  反正都挺重的。

  “為什么給你塞東西?”季淮問。

  夏蕎淡定地回,“他們想跟我做好朋友。”

  季淮隱隱地感覺到不對勁,追著問,“他們…男的?”

  夏蕎老老實實地點頭,“…”

  “…”季淮有點自閉了。

  小姑娘才多大,就這么多人惦記了?

  以后還得了?

  夏蕎見季淮不說話,好奇地開口問,“哥哥,棒棒糖,你不吃嗎?”

  季淮嘴角抽了一下,昧著良心回,“吃的,葡萄味的最好吃。”

  夏蕎杏眼都笑成了可愛的月牙型,高興極了,“哥哥有品位。”

  有品位的季哥哥笑得有點僵。

  “哥哥,今天老師問我們以后要考什么大學?”夏蕎聊著日常。

  季淮嗤一聲,忍不住吐槽,“那老師挺無聊,你們這么小,初中都沒上呢。”

  “哪有小?老師說,一眨眼就上大學了,她還說,人要看得遠,對!”夏蕎最是尊師重道,維護著語文老師。

  “那你要考什么大學?”季淮配合地問。

  夏蕎有點不好意思,小聲地說,“T大呀!”

  最好的大學。

  “小姑娘挺有志氣的。”季淮開口夸。

  那是最高學府。

  “夢想得有,然后再努力。”夏蕎學著語文老師的話。

  “哥哥呢?要考哪里?”她期待地看著他。

  已經休學半年的季淮愣了下,笑得一臉淡定,“你考哪里我就考哪里。”

  “那要一起加油哦!”

  “好。”

  第七天,夏蕎哭了。

  季淮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接著她放學。

  可是夏蕎卻是很惆悵,眼眶都有點紅紅的。

  “小姑娘怎么了?”季淮輕輕地摸著夏蕎的頭。

  夏蕎扁著嘴,“哥哥,我媽媽三天沒有給我打電話了。”

  “爸爸也沒有給我打電話,他們好像都好忙呢。”夏蕎實在是忍不住委屈,年紀輕輕,正是需要家人的愛護,她可憐巴巴地吸了吸鼻子,“他們去出差了,原本是昨天回家的,可是沒有呢。”

  季淮輕聲地安慰著,“可能是路上耽擱了。”

  夏蕎像只喪氣的兔子一樣委屈可憐,“哥哥,我好想他們了。”

  季淮繼續哄著夏蕎,“我知道,他們肯定也想你,你這么乖。”

  第八天,夏蕎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一樣,在季淮的世界徹底消失了。

  季淮還是像往常那樣在學校的門口等著,可是足足地等了三個月,夏蕎都沒有再出現過…

  他知道的信息不多。

  她叫夏蕎。

  她以后要考T大。

  可是那時候夏蕎挺小的,季淮的名字太難寫了,時間久了,她都忘了差不多了。

  主要是后來的經歷過分的刻骨銘心,所以將部分忘卻了。

  要是能提醒她,她估計是可以想起來的。

  季淮就不一樣,已經是十四歲的年紀,記憶力特別好。

  那時的季淮總想著他會一天一天陪著小姑娘長大,可是事與愿違。

  他的小姑娘就這樣不告而別了。

  她像是他世界的過客,就是那樣匆匆地出現,卻又快速地消失了。

  他慌了,亂了,像是又沒了方向。

  十四歲的少年似乎已經經歷了情竇初開,心里眼里全都是那個乖巧善良的小姑娘。

  可是,他的小姑娘沒了。

  夏蕎說,老師講的,站得高看得遠,要做最優秀的人。

  季淮卻反駁,小姑娘,你的老師太市儈了。

  后來,季淮變了。

  十四歲的浪蕩少年一改從前的輕狂不羈,挑燈夜戰無數個日夜,一步一步地成為了人們眼中最優等的學生。

  他不抽煙了,她不喜歡。

  他不逃課了,她不準許。

  她說的,哥哥要乖乖聽話。

  于是,季淮成功地考取了T大的計算機系。

  他在T大等著,等那個曾經說要考T大的小姑娘。

  等了三年,季淮終于在T大的新生名單上看到了夏蕎的名字。

  可能是老天爺的善意安排,季淮在手機端游的游戲上成功地匹配到了當年那個走丟了的小姑娘。

  他不敢去質問,他怕她又丟了。

  不久以后,季淮才知道,當年那個憑空消失的小姑娘經歷了父母雙亡的人生大轉變…

  耳邊是圣誕歌曲的旋律,將季淮從記憶的漩渦中拉了出來。

  懷中的夏蕎抬著頭,認真地瞅著季淮,軟軟地問,“季學長,什么是一開始?”

  是一見鐘情嗎?

  季淮低頭,精致的眼底是溫柔連連的光,深情款款地凝著眼前的小學妹,削薄的唇輕輕地動,“小學妹,其實…我不喜歡葡萄味。”

  夏蕎頓了下,小臉氣的圓鼓鼓,扁了扁嘴,“季學長,葡萄味好好吃的。”

  季淮笑了,“…”

  就是那位小姑娘。

  題外話:

  季神還有一段過去,以后再慢慢寫。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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